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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幾許之俘獲公主芳心的那些年

chapter103 有你的心疼我便不覺得有什么了

  “父君,安慶吃不了多少,您還在生著病,也吃些吧。”安慶把剩下的飯菜分為兩份,兩人一同吃著。

  盡管安慶想要表現(xiàn)的不那么急,可是一連多天沒有吃飽飯,這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周成儀看著安慶低頭吃飯那急切的樣子,鳳眸里蓄滿了淚水,泣聲道:“鳳瑛,你這是想要安慶的命啊?!?p>  低著頭的安慶并未看到周成儀說了什么話,當她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了父君的淚水,她以為父君還在為母皇的事情傷神,便安慰道:“父君,你不要傷心,母皇很快就來接您了?!?p>  周成儀在看到自己曾經(jīng)最驕傲的女兒如今是這般模樣,終于對鳳瑛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七七,父君定會讓你離開這個地方,就算拼上父君的命!”周成儀定聲道。

  在這些等待的日子里,安慶承受了太多,從雍容華貴的公主變成一個連宮人都可以欺負的‘野種’,她也曾經(jīng)抱有希望母皇會查出真相,還她清白,可隨著她被宮人羞辱,她一次一次的內(nèi)力耗盡,耳朵從一開始的聽不見聲音到后來只能隱約聽到一些大的聲響,身子上的傷痛加上心中的難過,讓安慶曾經(jīng)驕傲挺直的背脊開始變彎了。

  她的期待在無數(shù)個饑餓到難以入眠的黑夜里漸漸枯死,阿烏沒能帶周家來救他們,向蕪也不能靠近這所院子,她和父君就像是被人遺忘在了這個寒冷的院子里,仿佛以前的一切都不過是個夢,現(xiàn)在才是現(xiàn)實。

  在這里沒人能救她,能靠的只有她自己,她也以為可以理解母皇,可是怨恨還是從心底滋生,逐漸蔓延。

  父君最終還是發(fā)現(xiàn)了她耳朵的失聰事情,卻沒有責備她,只是抱著她無聲的哭著,淚水滴落在安慶的衣衫上,曾經(jīng)如此清風傲骨的父君卻抱著她脆弱的流淚,那時,安慶便恨極了母皇,為什么她要這么容易就被人蒙騙,為什么她不相信父君,為什么她想要殺死自己!

  安慶寧愿自此聾了,也不愿意離開父君,因為母皇配不上父君這么好的人。

  安慶打定了主意,父君自那日起病情好像有所好轉(zhuǎn),也能和她出來在院子里走走,看著外面蔚藍的天空,凝望著院中光禿禿的樹枝,看著那扇破舊的木門,聽著冷風呼呼的聲響,父君站在外面曬著難得的暖陽,父君一襲破舊白衣,長發(fā)半束,眉目清冷,宛如天上的神仙,清風俊朗,遺世獨立。她的父君那么好,世上當真無人配得上父君了。

  那時安慶以就算日子苦點,父君和她總算還安好,一切便就這樣吧。

  可是當安慶清晨走進父君的臥房,看見周成儀躺在榻上睡得安詳,臉色卻泛著青色,安慶輕聲喚著父君,可是周成儀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她嚇壞了。不斷哀求著囚禁他們的人,可是卻始終沒有求來那些人的憐惜,最終是安慶施展輕功跳出了圍墻,守在圍墻外的侍衛(wèi)立刻上前逮捕安慶,安慶沒有去想為何那些侍衛(wèi)會如此快速的出來抓她,像是要逮住她的把柄。

  好在,安慶終于如愿見到了母皇。

  幸好那日安慶聽不到任何聲音,著急的情況下只是大喊著父君的狀況,未能聽到女皇殘忍的話。

  女皇終是不忍,周成儀也因此保住一命,可從此病根卻落下了。

  可是后來,安慶也能從種種情景中推敲出來那日女皇所說的話。女皇不過是想逼她出逃,然后要了她的命,女皇卻沒想到,若不是周成儀生命垂危,安慶都沒想過要離開皇宮。,因為在那時的她眼中,只要皇宮才是她的家。

  每每回想起那日,安慶都忍不住顫抖,原來母皇竟厭惡她到如此地步,幸好在所有的不幸中,父君活了下來。

  周錦玉察覺到安慶的不對勁,溫熱的手握住了安慶的手:“公主莫怕,一切都過去了?!?p>  “本宮沒有怕?!卑矐c緩了一瞬這才回過神來,嘴上硬氣著,手卻沒有從周錦玉的手里抽出來,這段回憶對她來說太過于的痛苦,每每到了冬日她總是會相想起記憶中的寒冷。后來安慶格外討厭冬日。

  “所以,公主便一直在尋找可以證明皇貴君清白的那些人?”周錦玉頓了頓道。

  安慶點了點頭:“當年那些知情的人都被趙玉下了狠手,本宮也是讓向蕪尋了多年才找到那些人。”

  “卻沒想到呂寧被人滅了口?!币幌氲絽螌幍氖虑?,安慶便恨得牙癢癢,府中的內(nèi)奸揪出來兩個,但她卻始終覺得好像遺漏了哪里。

  周錦玉凝視著眼前的燭光,半餉移開眸子道:“公主找到呂寧的目的是為了證明皇貴君的清白,可是公主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皇上之所以和皇貴君決裂,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她認定你不是她的女兒,由此判斷皇貴君背叛了她。既然你是皇上的女兒,那么只要證明了這點,其他事情便不攻自破了。”

  安慶聽到周錦玉所說的話,立刻就想起了水中始終不相融的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趙皇君到底是在哪里做了手腳。

  “可是,本宮和女皇的血不能相融?!卑矐c一提及此,眸子便黯淡了。

  周錦玉已經(jīng)可以斷定那日趙皇君必定在水里用了藥物,不過,此事何需再滴血認親呢。

  “公主,錦玉這里有一個妙招。”周錦玉墨眸入睡,沉穩(wěn)溫柔,凝視著安慶,把安慶包裹在溫柔之中。

  安慶聽完周錦玉的計劃,恍然大悟,這些年她竟一直陷入了這場困境之中沒能抽身,竟只顧及找線索了,而忘記了解決事情本身。

  安慶正盤算著怎么把這件事情做的天衣無縫,溫熱的手輕輕碰觸她的耳垂,她被激的一顫,杏眸看著周錦玉。

  周錦玉的眸子里滿是心疼,輕聲問著:“你耳朵的傷都好了嗎?”

  安慶只感覺耳朵發(fā)燙,很快被周錦玉碰觸的耳朵都變紅了,她點了點頭,周錦玉的手卻未曾從她的耳朵離開,依然摩擦著她的耳垂。

  “那便好?!敝苠\玉的嗓音有些沙啞,雋秀的容顏盡是認真的神色。

  那一刻安慶看著周錦玉認真的神情,突然覺得那些委屈好像不那么委屈了。

紫月線

寫安慶這段的時候感覺特別的漫長,周錦玉終于出現(xiàn)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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