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有個拋下你的念頭
安慶露出白皙的手臂,兩個黑點突兀的呈現(xiàn)在公主嬌嫩的皮膚上,他低頭柔軟的唇碰觸她的手臂,安慶來不及阻止他,就看他一口一口吸著毒血。
“你這是在做什么?”安慶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趾高氣揚,更多的是迷茫和不解,愣愣的看著周錦玉的動作。
寧玉并沒有回應她,而是低頭繼續(xù)吮吸著毒血,柔軟的唇瓣碰觸她的皮膚,清俊的容顏此時無比的認真,安慶看著他長長微卷的睫毛,手臂有刺痛的感覺,心中對他建起的防御堡壘似乎有了裂縫,裂痕隨著他的動作逐漸在擴大,搖搖欲墜就要轟然倒塌。
安慶沒了玩鬧的心思,她正在制止他的動作時,那人吐出來的血終于是鮮紅色的了,他的薄唇上染著她的血,墨眸看著她終于露出放心的神色。
“這樣應該不會有很深的毒了?!敝苠\玉清朗的聲音在安慶耳邊縈繞,讓安慶一步一步淪陷在他的溫柔之中。
她泄氣的用袖口擦了擦他唇上的血跡,用力的摩擦著他的薄唇:“本公主的血可是很金貴的?!?p> “寧玉知道,但公主的命更重要。”周錦玉握住了安慶的手腕,他要再不阻止她的行為,他的唇就要被擦破皮了。
“快些往狩獵營走?!卑矐c催促著周錦玉,卻低頭瞧著周錦玉那修長白皙,指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手掌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入安慶的肌膚。
“是,公主。”周錦玉莞爾一笑,繼續(xù)背上安慶就要走。
安慶卻推開了他的手,抿著唇道:“我可以自己走。”
說著她單腿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往日的矜持貴重都隨著這蹦蹦跳跳的舉動消散了,倒是平添了不少可愛之感。
周錦玉笑看著安慶的馬尾一揚一落,紅袍也隨著她的動作大幅度揚起,公主這是在心疼他嗎?
安慶正要蹦起,一人攔著她的腰直接把她橫抱了起來,而且是那種女人抱男人的那種一手在肩后一手在腿彎,她臉登時就紅了,而那人在抱起她那一瞬間手臂往下落了落才穩(wěn)住。
“公主有些沉呢。”
安慶只感覺晴天霹靂,她有些沉的回音一直在響,讓她猛地揚眉怒瞪著那人,可他卻依然抱著她往前走。
那人墨眸含笑的瞧著她,竟讓她的怒火隱隱有熄滅的感覺,她垂下眸子,惡聲惡氣的道:“快走!”
周錦玉這才安靜的抱著公主往山下走去,期間安慶一直在偷偷看他,他故意裝作不知道,讓公主看個夠,畢竟他生的這么俊朗,公主不看才可惜。
那蛇周錦玉在現(xiàn)在的動物雜志上見過,毒性并不大,這也是他敢為安慶吸毒的原因。
他未能讓安慶也愛上他,怎么能就這般輕易的死去呢。
為安慶吸毒讓安慶更加接近他了,就算是中毒難受幾天也值得了。
安慶哪里知道這人心中這么多小九九,她此時還處于一種深深的糾結之中,這人都可能中毒了還在意她的腿傷,他對她這般真情實意,她之前是不是對他有點太壞了。
一滴汗順著他的下巴滴落在安慶的衣襟上,她抬頭看去,那人愧疚的看著她:“公主,寧玉真是太沒用了,胳膊有些酸了?!?p> 安慶示意他把她放下來,她看了看四周:“你先在這里休息一下,這里本宮好像有些印象?!?p> 她說著順著一個地方走過去,扒開爬山草,發(fā)現(xiàn)那里面果然有一個山洞,小時候母皇帶她來狩獵,她就曾經帶著元青一同躲在這里玩過,還被母皇狠狠地責罰了一頓。
“寧玉,我們先在這里躲躲,等侍衛(wèi)找過來?!卑矐c把周錦玉叫過來,鉆進了山洞里。
周錦玉看著空蕩蕩的山洞里,幸好沒有什么可怕的動物,他跟著安慶坐在一處空地上,看著安慶頗為懷念的眼神:“公主可是來過這里?”
“恩,小時候來過一回,沒想到現(xiàn)在還在。”安慶懷念道,記憶中的大山洞也變小了,鮮綠的植物葉子也不如記憶里的好看。
安慶靠在山洞壁上,背后一片清涼,我也想起小時候和元青頑皮的經歷,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
周錦玉側目靜靜的看著安慶出神的面容:“公主此時在想什么?”
若是以往安慶對著他并不喜歡說太多的話,多說一兩句都是恩賜。
但這回她卻對周錦玉說起了小時候和元青的事情,其實也就是她小時候應該在山上狩獵,但因為貪玩偷偷的帶元青躲到了山下,等到狩獵結束的時候,母皇才發(fā)現(xiàn)安慶不見了,這才趕緊派人去尋她。
等到母皇和她的陪讀向蕪找到她們時,安慶和元青已經在山洞里睡著了,把母皇氣的讓她閉門思過一個月。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以前真是膽大包天,無憂無慮。”安慶笑著說道,說完她回頭看了一眼周錦玉,神色有一瞬的尷尬,她為什么要和他說以前的事情。
周錦玉發(fā)現(xiàn)安慶有些別扭,他靠近安慶:“公主,你覺得冷嗎?”
安慶發(fā)現(xiàn)寧玉的臉色并不好,他的唇微微泛紫,她一驚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冰涼,她抱住了他:“本宮抱著你。”
周錦玉瞧著安慶摟著他的肩膀,說是抱著他,其實不過是她的身子確實撲進他的懷中,他輕聲說著:“好?!?p> 安慶暖著周錦玉的身子,心中有些焦急,侍衛(wèi)怎么還不找過來?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周錦玉的意識開始模糊,手摸著安慶的頭,小聲呢喃著她的名諱:“安慶,安慶?!?p> 安慶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你膽敢摸本宮的……”
安慶的話消失了,那人半闔著眼瞼,睫毛輕顫明顯意識不清,她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的唇瓣已經隱隱開始變紫,難怪他敢如此大膽摸她的頭還敢直呼她的名諱,此時他應該都神志不清了,安慶這才沒有在發(fā)作。
她推開周錦玉單腿蹦著走出山洞看著外面的天色漸暗,她臉色沉了下來,若是元青沒有帶人在天黑之前找到他們,她的腿可以拖,但寧玉的毒卻拖不得,眼看著天空已經布滿晚霞,太陽就準備落山了,若是又其他危險的動物晚上進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