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匯合之后,柳佳人也不好意思問楚零什么時候來的,直接跳過等人這個話題。
梨雪:“唉,楚零,你說的地方是哪兒?。俊?p> 楚零眸色微閃,她雖說不喜歡這幾個舍友,也不至于真的嚇那么狠。
“我再問最后一遍,你們確定是想去那中混混去的地方,而不是純粹找刺激。找刺激我可以帶你們?nèi)ケ臉O、去攀巖,但不是去那種地方?!?p> “哎呀行了行了,就是去那種你說的混混去的地方。怎么著,你去得,我們就不行了?我比你壯呢?!?p> 王凝繪是個胖胖的女孩,一米六的個子,體重卻有一百七十多斤。
“行,別后悔,我只能盡力?!?p> 沒有猶豫,這次的問候,楚零拿手機錄了下來。
她干過,錯不在自己,卻只能啞巴吃黃連的事。
楚零帶頭,上了直抵郊區(qū)的公交車。
最混亂的有市中心,和城市郊區(qū)。
市中心花花公子不用多說,郊區(qū)人來人往,三流九教也是十分亂。
這一亂,就給那些成績差不求上進,自以為打架鬧事很酷,其實到了社會上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立足之地的學(xué)生們提供了條件。
楚零之前也是這樣。
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兩年的改造倒是改了不少。
然而,微調(diào)不是重塑。
骨子里,她還是那個打架受傷是家常便飯的楚綾,那個驕傲張揚如火的女孩兒。
楚零帶頭,進了一條街。
東合街。
這一條街,做的都是小賣部、市場批發(fā)之類的工作。經(jīng)常因為貨物差別發(fā)生混戰(zhàn),但是,卻有一點一樣。
自街的事情自街解決,不會尋求它街,其他街來犯的時候,自街會自動放棄自家與他家的矛盾,加入混戰(zhàn)。
因此,要么就是自街內(nèi)部矛盾,要么就是牽連兩條街的混戰(zhàn)。
倒是形成了一個奇異的平衡。
楚零兩年前逃到這里躲過,這條街的人心腸都很好。
躲過去,放假的時候,楚零一直害怕出去,甚至家里一亂她也會有些不安,唯獨這條街,鬧哄哄的,卻給她安全感,煙火氣。
心理醫(yī)生說,這是一種心理安慰,是她有了心理陰影之后,第一個得到庇護的地方。
一來二去,楚零也就熟了。
楚零她們到的時候,這條街正在發(fā)生街內(nèi)兩幫混混的戰(zhàn)斗。
“噫~”柳佳人嫌棄的皺眉,“這什么地兒???哪兒是你說的刺激啊……”
楚零瞥了柳佳人一眼,“跟我走?!?p> 路邊有家服飾店,招牌簡陋,賣的也不是什么名牌。
楚零推門而入。
“蘭姨——”楚零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喲,”中年女人拉開室內(nèi)作隔離的簾子,看見了楚零幾人笑意漫上了眼角的魚尾紋,“來,進進進,我叫你孫叔出來,你們也別走了,在這吃飯吧。”
蘭姨一看楚零沒有介紹同學(xué)的意思,也多少明白,她和這幾個同學(xué)關(guān)系不怎么樣。
雖然楚零年紀小,蘭姨絲毫不懷疑楚零的眼光。
“噯,蘭姨,您別忙了,我就來站站,馬上就走?!背阈χ浦沽颂m姨想要準備些飯菜的動作。
“那行,你也有事兒忙,下次來得時候給蘭姨打個電話,蘭姨親自給你做點好吃的,你看你這兩年,瘦成什么樣了!”
“那蘭姨您忙,我和孫叔聊聊天。”楚零笑道。
蘭姨轉(zhuǎn)身回到內(nèi)室,告訴孫叔楚零回來了。
梨雪看了看這家店,沒什么特殊的,“楚零,不是說去找刺激嗎,來這兒干嘛呀?”
楚零面無表情的看著身后四朵溫室里的花:“這一片兒大著呢,他們熟悉,而且我兩年沒回來了,于情于理都該來站站。”
“孫叔!”
言談之間,孫叔已經(jīng)出來了。
他坐在輪椅上,右腿截肢。
“這兩年恢復(fù)的不錯?。 ?p> “嘻嘻……”楚零笑笑。
和孫叔聊了一會兒,楚零開始打聽打架的事兒。
“噯,孫叔,”楚零道,“我今天一進來就聽說又打架了,這次怎么回事兒?。俊?p> “怎么著,一會來就不老實了?”孫叔看了看楚零,“還不老實,這兩年沒改了性子。”
楚零嬉皮笑臉的繞過這個話題:“哎喲,看您說的,我已經(jīng)挺老實的了,這不幾個小姑娘長長見識嗎!”
孫叔冷嗤,“我還不了解你,她們不老實我不管,我看你是手癢了?!?p> 這一片的人學(xué)歷文化普遍偏低,他們看不慣就是看不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什么笑臉相迎。
楚零吐吐舌頭,湊過去調(diào)侃,“我這身手你還不了解嗎,肯定沒事兒,您就告訴我吧?!?p> “得了,我不告訴你你也會去找別人。”孫叔太了解這丫頭了。
“說起來,這次動手的和你還有點聯(lián)系?!睂O叔想了想。
“和我有聯(lián)系?誰???”
“具體不知道,但是也是深川二中的學(xué)生,在露天球場那邊?!睂O叔擺擺手,“要走趕緊走別,來礙眼。”
楚零笑嘻嘻的和孫叔告了別,帶著作死四人趕往球場。
離得不遠,隔了大概五分鐘的路程。
一行五人感到的時候兩幫人也剛到不久。
楚零一看,吆喝,還真是熟人。
其中有一伙人她還真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