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萬香樓。
人來人往,往來食客絡(luò)繹不絕。
不時(shí)地還有些許食客舉杯高喝,
一時(shí)間,吆喝聲,談笑聲,低語聲,混合在一起回蕩在酒樓的房梁。
只是更惹人注意的,
是戲臺上的紫裙少女。
那少女此時(shí)正在燈光下伴隨著歌聲,扭動著自己曼妙且不看盈盈一握的腰肢。
朱明等人此時(shí)正坐在最靠近戲臺的貴賓區(qū)。
李鐵牛啪嗒啪嗒地抽著煙,在那里吞云吐霧。
而劉昭億則在悶頭大快朵頤,似乎時(shí)間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整片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和桌子上的一堆吃的。
他就像餓了十幾天的餓死鬼,頭都快要塞進(jìn)了桌子里。
朱明微微瞇起雙眼,望向戲臺上的紫裙少女。
他聞到了一陣香味,很香。
是一種女人特有的香氣。
似乎是從那少女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
少女那纖細(xì)如蔥的腰肢上,肉眼可見著晶瑩剔透的香汗,在燈光的照射下格外的誘人。
也正是少女火辣的舞姿,將整間客棧的氣氛堆到了最高點(diǎn)。
咕咚……
朱明甚至清晰地聽到了臺下的男人們倒吞口水的聲音。
這是一個(gè)尤物。
朱明嘴角一勾,下一場表演,就該輪到蘇小小了。
聽李鐵牛說,今晚的演出不僅僅是演出,似乎還是月末時(shí),所有歌姬的評比。
最受歡迎的那一位,似乎有機(jī)會去華國的都城去演出。
朱明的眼光很是清亮,他看得出,這位紫裙少女雖說看起來并沒有蘇小小那么美。
但是她的火熱,卻仍然是點(diǎn)燃人們胸腔火焰的最有利武器。
這里的食客大部分都是男人。
要知道,男人多的地方,一定少不了美人和酒。
偏偏這兩樣?xùn)|西,都是男人最喜歡的東西。
尤其是撩人的美人,和燒心的烈酒。
當(dāng)這兩者糅雜一起的時(shí)候,
最是能勾起男人最悸動的心情。
很明顯,臺上的少女,是一個(gè)非常懂男人的女人。
只有最懂男人的女人,才能明白男人喜歡什么。
朱明搖了搖頭,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緩緩將清酒入喉。
酒入喉,很是火辣。
緊接著化作一團(tuán)熱氣,充斥在朱明的胸腔之中。
“喂,我說小子,你不會是看上那紫衣服的姑娘了吧?”李鐵牛忽然湊了過來,“我告訴你,你這可以就等于始亂終棄了啊?!?p> 朱明白了李鐵牛一眼,淡淡道:“沒有開始,何來拋棄?倒是某人,還娶了個(gè)小……”
李鐵牛吹胡子瞪眼道:“我說你這小子,怎么就揪著這事沒完了呢?”
朱明大刺刺道:“那你怎么就抓住我不放了?”
李鐵牛嘿然笑道:“別說這有的沒的,你敢說你對小小不心動?”
朱明沒有作答。
平心而論,沒有任何波動,那是假的。
他又不是柳下惠,而且他還是一個(gè)在正常不過的男人,面對聲色雙絕的蘇小小,不可能沒有任何感覺。
更別提,他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蘇小小。
“嘖嘖嘖,你看你,沉默了吧?”李鐵牛嘿然笑道:“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yàn),小小也很喜歡你啊。”
朱明搖了搖頭:“我倒不這么覺得。”
“此話怎講?”李鐵牛面色有些不悅道,“你這小子才活多少歲,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
“哦……那你口味真重?!敝烀饔譃樽约赫辶艘槐疲蛄艘恍】?。
這里的酒,并沒有前世的酒濃烈。
卻充斥著別樣的香味。
“你很懂女人?”朱明眉毛一挑,瞥向李鐵牛。
李鐵牛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p> “那你可要小心了?!敝烀鞯?。
“你什么意思?”李鐵牛哼了一聲,“難道你認(rèn)為,你比我還要懂女人?”
“是是是,你懂,不然你也不能娶小八……”朱明看了眼面色通紅的李鐵牛,心中不免暗笑,旋即淡淡道:“我只能說,如果一個(gè)男人自以為很懂女人的話。
那么他遲早是要在女人的身上吃大虧的?!?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李鐵牛愣然道。
朱明望向了戲臺:“你相不相信,有的時(shí)候,一個(gè)普通人,也能殺死一個(gè)強(qiáng)者?!?p> “一個(gè)人?”李鐵牛蹙眉道,“這不可能,人間的強(qiáng)者,大多身手其實(shí)不必金丹期修士要弱,只是不會法術(shù)而已,這等人物,如何能被普通人殺死?”
朱明淡淡笑道:“可是一個(gè)人只要懂得利用自己的長處,便可以即使不必?fù)碛羞^人的實(shí)力,也可以將敵人擊倒?!?p> 李鐵牛不解道:“一個(gè)人的長處?這又是什么意思?”
朱明淡淡一笑,不再說話,只是望向戲臺上的紫裙少女。
那少女正巧笑嫣然,很是美麗。
美極了。
忽然,她停了下來。
隨著她的動作停下,整個(gè)客棧原本熱鬧的氣氛,也忽然間隨之靜了下來。
就連劉昭億都感覺到有些奇怪,抬起了頭。
“各位客官,非常感謝你們能來捧場,作為我們的衣食父母,紫蘇在此對各位感激不盡,作為對各位客官老爺?shù)膱?bào)答,我將隨機(jī)抽取一位客官,與我共舞一段?!?p> 隨著少女的話音落下,
朱明將雙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嗷?。。 ?p> “好?。?!”
震天動地的聲浪排山倒海襲來,幾乎要將客棧的屋頂都要掀翻。
那少女從本就不多的衣服中,摸出來了一個(gè)繡球,嫣然笑道:“接下來,我會拋繡球,誰能夠接到這個(gè)繡球,誰就可以與我一起共舞。”
戲臺下的食客無比翹首以盼,祈禱自己就是那個(gè)幸運(yùn)兒。
他們紛紛站起身來,情緒激昂地準(zhǔn)備去接那個(gè)繡球。
朱明斜倚在椅子上,淡淡掃了一圈客棧的客人。
只見不遠(yuǎn)處,一男一女正坐在一張桌前。
女子穿著淡黃的長裙,在那里左手一個(gè)雞腿,右手一串糖人。
而那男子卻并未像旁人一般站起身來等著接繡球。
似乎他并不在乎能不能接到繡球。
或者說,對那個(gè)紫裙少女并不感興趣。
朱明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對男女他不但認(rèn)得,而且還是剛分開沒多久。
那正是周青陽和周青衣兩兄妹。
只不過朱明沒有打算去相認(rèn)。
因?yàn)樗麄冎g準(zhǔn)確的說,并沒有任何交集。
最多也就是自己路見不平了一次而已。
所以再見也不必打招呼,路人罷了。
周青陽唯一能讓他感興趣的,就是和方長老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