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崩狭_張了張嘴。
我立刻覺得背后確實有東西,冰涼涼的觸感壓的我身子有點沉,瞬間讓我覺得心慌。
神眼慢慢的接近,就連呼吸也放緩了不少,我被他這樣搞的精神高度緊張,連連張嘴催促他快一些。
神眼卻不理我的催促,他動作依舊很慢,短短的一米距離讓我感覺像是一個世紀能么長,可算到了。然后他突然說了一句:“長生,你是哪里人?”
“嗯?”我有些疑惑,卻見他突然側(cè)過身體,柳樹枝一揚就落在我的背上,我只聽到后背上傳來啊的女人一聲,就被老羅猛地拉到了他身邊。
我迅速的回頭,只覺得有一個老太太在我眼睛前晃一下,隨后便消失不見了。
“是沙漠孤魂?!?p> 黑子這才走了過來,老羅看了看地上的痕跡點了點頭確認道。
我哆嗦著道:“這玩意兒不、不會在我背上待了一路吧?”
神眼拍拍我的肩膀,沒有說什么,但他那態(tài)度明顯是默認了。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幾乎都快哭出來了:“幸虧這東西的攻擊性不強嗎?”
“是不強,若是強的話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鄙裱垩燮ざ紱]抬。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哀嘆,只知道有鬼趴在我背上這么久,而且我還沒有發(fā)覺,就覺得渾身發(fā)涼。
老羅看了我一眼說這東西之所以跟著我,怕是因為我身上有什么東西吸引了它。
“可能因為你年輕吧?!鄙裱凼疽馄渌麕讉€人將我包在中間,隨口說了一句。
我問他什么意思,他說沙漠孤魂能看得到人的閱歷,越年輕閱歷越短,這樣的人更容易崩潰。而我是這幾個人中最年的,又是閱歷最短的,所以便選擇了你。
我有些無語,敢情這年頭年輕也是錯了?
好在神眼說的沒錯,這沙漠孤魂沒啥攻擊性,在被打之后也一直沒有出現(xiàn),我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速度不能快一點?”
不知道什么時候折返的張敬謙突然吼了一句,不過我們都沒有搭理他,只依舊這么慢吞吞的走著。
他臉色黑了黑,最后沒好氣的道:“我找了一處適合扎帳篷的地方,快些過去吧,天也要黑了?!?p> 聽他這么說眾人都有些愣,這種事他可從來沒做過。
我們對視了一眼,心里暗暗的有了防備,這才跟著他走了過去。
張敬謙倒是沒騙我們,他找的地方確實很適合晚上扎營。
吃了晚飯后,我們聚在一起聊天,用老羅的話來說我們應(yīng)該越來越接近狐胡古國了。
一旁的張敬謙聞言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老羅也沒有搭理他,只和我們說接下來要注意什么。
“越靠近古國,危險可能越多!長生,若是我們折在到終點的路上,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p> 在囑咐很多之后,他突然嘆了口氣,想來接二連三的出事,加上他自己也差點中招的事兒也壓的他喘不過氣,更何況今天還發(fā)現(xiàn)了他手下的尸體。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讓他不要太過憂心,總歸已經(jīng)走到這里,就是憂心也沒有多少用處。
一旁的黑子也表示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一條命罷了。
“睡吧?!?p> 老羅的情緒依舊不高,用睡袋蒙住腦袋就睡去了,至于能不能睡著怕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黑子看老羅睡了,便過來給神眼換藥。
“好的差不多了,你這體質(zhì)確實厲害?!奔词乖捝俚暮谧?,看著神眼身上幾乎已經(jīng)恢復(fù)的傷口也不由的感嘆一聲。
神眼擺了擺手說身體習(xí)慣了受傷,恢復(fù)起來自然也快一些。
黑子笑了兩聲也沒再說啥,將東西收拾好后便也鉆進了睡袋。
就在我以為神眼也會去睡覺時,卻見他突然扭頭對我說了一句:你小子不錯。
“恩?”
我有些懵,在我們匯合后,這一路可以說是狼狽逃竄,他從哪里看出我很不錯。
神眼點了點老羅,難得帶了笑意:“我可很久沒見老羅對一個人這么上心了,而且還是認識這么短時間內(nèi),看來老羅也也開始找接班人了!”
我覺得他想多了,我想到了背后的九龍紋身,想必老羅之所以能注意到我應(yīng)該就是因為這個吧,當時他看到紋身后就上來湊近乎,后面對我也是比較照顧。
不過我也沒有和神眼具體說,因為老羅曾告誡過我,在他帶我入部門前,我這紋身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那個,你們到底屬于什么部門?”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有些意動,老羅但卻沒有和我說過具體的,說實話我還真的比較好奇。
神眼聞言詫異的道:“他連這個都和你說了?”
看神眼的態(tài)度我意識到這個部門估摸著保密性比較好,于是也沒提老羅要帶我進部門的事兒,只說他不小心說漏嘴了。
“你小子還想騙我,這可就沒意思了,老羅是誰!怎么可能會說漏嘴?”他翹起嘴角,隨后意味深長的道:“你會知道的,以后由他給你解釋,他現(xiàn)在沒說,可能是時機不到,你等等吧?!?p> 看他這樣我對部門更加感興趣了,可見他一副不會說的樣子我便也算了,想著等從沙漠里出去,老羅肯定會說的。
只是我們真的能出的去嗎?
我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也不再聊天,而是裹在睡袋里瞪著眼睛守夜。
“長生……”
夜?jié)u漸深了,就在我快支撐不住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嘹亮的喊聲。
沙漠里怎么會有人喊我?
我瞬間清醒了,從睡袋里爬出來就往帳篷外走去,想要看看這聲音是什么誰喊出來的。
“長生……”
聲音更加急促了,我往前走了幾步,只覺得發(fā)出這聲音的應(yīng)該是李營長。
李營長沒死,說不準還能給我們帶來一些信息,我興奮的想著,腳下的動作更加快了。
近了……
我興奮的搓了搓手,總覺的是李營長沒死,他是來接我們的,然后順利的走出去。
砰砰砰!
突如其來的槍聲響起,我抓了抓腦袋有些搞不清狀況,我身邊沒有人啊,哪來的槍聲?
就在這時,喊聲又響了起來,這次比剛剛更加急促,我便也忘了槍聲,繼續(xù)往前走去。
“你小子不要命了!”
一道冷喝聲傳來,伴隨著這聲音我只覺得腦袋劇痛。一回頭就看到老羅手里握著把槍,槍托正對著我,看來就是造成我腦袋劇痛的罪魁禍首。
“你做什么?我還要找李營長呢?!蔽遗耍牶奥暰驮诿媲?,卻被老羅攪和了。
老羅聞言差點一槍托又砸了過來:“你小子給我看清楚,你眼前的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被老羅這么一吼,我神智清醒了過來,突突的槍聲越發(fā)的刺耳,而被槍攻擊的東西就在我前方兩米處------一只十米長的蜈蚣正趴在坡上,紅燈籠似的眼睛正盯著我。
若不是老羅及時拉住我,這么一會兒我估計自己已經(jīng)成了它的盤中餐了。
龍頭山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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