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檀空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氛,對白相問道:“這位天神如何稱呼?”
“白相,天帝的表弟。”白相答完,他拿起酒杯起身來到鳳姝面前敬了她一杯:“妖王。”
“白公子?!兵P姝拿起酒杯回敬,也許是太緊張了,她竟然忘了換聲。
白相聽到了曾經(jīng)最熟悉的聲音,他的眼前一亮,死盯著鳳姝不放,想要透過面具看清后面的臉龐,鳳姝被盯著,目光躲閃,一旁的云錫咳了一聲,白相才收斂了目光,云錫夾起一片肉放在了鳳姝的碗里,對鳳姝微笑著說:“妖王,多吃點?!兵P姝夾起那片肉輕輕地放入口咀嚼,對云錫微微一笑。
白相看到此番情景,收起了剛開始的想法,記憶中娘親和父親相愛,斷斷不會與第二人做此番舉動,拿起酒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鳳姝拿起酒杯開口說:“今日,我們接待天界使臣,兩位想必也累了,今晚就先好好休息,政事明日再議?!?p> “多謝妖王?!?p> 深夜,白相暫時休息的客殿,門外有個熟悉的身影,輕手輕腳地打開門,來到他的床邊,施了個沉睡咒,白相進入深層夢鄉(xiāng)。
撫摸著他的臉頰輕聲細(xì)語地說:“相兒,對不起,都長那么大了,我卻一直不在身邊,枉為人母。”說著眼淚掉了下來。
鳳姝守了白相一夜,看到天微亮,解了術(shù),剛離了白相的房間,就見到云錫站在門口等她,不知他在此等候了多久,但是他肯定知曉了白相的身份。
“昨晚之事,多謝?!兵P姝先開口。
“妖王,客氣,臣也是有要求?!痹棋a來到鳳姝身邊,嘴角微微上揚。
“說吧?!?p> “我要妖王之位。”
“味口不小,我還在呢。”鳳姝淡淡地道。
云錫微微俯下身靠近她的耳旁說:“我相信,妖王,你當(dāng)不了多久,成全了別人,到不如成全我,畢竟我們是名稱上的夫妻?!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
鳳姝看著云錫遠(yuǎn)去的身影,心里犯起了嘀咕,這人能夠悄無聲息地一直在此,自己竟然毫無察覺,此人妖法如此高深莫測了嗎,怕是要好好探探他的虛實。
白相被解了咒,沒一會兒從夢中醒來,大叫一聲:“娘親?!边@些年娘親從來沒有入過他的夢,那輕聲細(xì)語地說話,就這一次,難道是白天聽到熟悉的聲音,那么的真實,仿佛剛才娘親就在身旁陪伴,他摸了一下床邊竟然有一絲溫度。他眼中再次有了光芒,是你嗎?娘親。
第二天,鳳姝沒再出現(xiàn),一切事議都是檀空與戰(zhàn)神和白相談。
他們都很滿意,雙方開出的條件,現(xiàn)在不能像以前一樣的對妖界壓迫,畢竟天界也今時不同往日,白相竟然提出要留在妖界游玩幾日,戰(zhàn)神也隨他去留下一人算是意思意思,對天帝那邊也好交代。
“那天界的白小公子,也不知怎么了非要留在妖界。”檀空坐在書桌上,鳳姝批改折子正頭大,隨便敷衍著說:“留就留,派人好好保護著就行了,你再說,我的這些折子全都交給你了。”
檀空連忙從桌子蹦了下來,捋了一下自己的一撮頭發(fā):“妖王,這事我匯報完了,再見?!奔奔泵γΦ亓镒?。
“相兒,你到底要干嘛?”
“白小公子,這是我們妖界最大的妖市?!毙⊙龓ьI(lǐng)著白相來到妖市,逛一逛。
“這妖市頗有一種人間的味道。”白相感覺得到人情味,妖原來也有。
“那是,我們這幾年生活也改善了不少,多虧了現(xiàn)任妖王,以前我們食不果腹,只能去人間,有些動歪腦筋的妖自然去吸人的氣,妖王讓我們學(xué)習(xí)人的生存方式,說實話那些動歪腦筋的妖,修煉還不如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上都沒有去犯事的妖。”小妖不禁感嘆一下。
在他感嘆的時候,白相早就沒影了,拿了妖市許多東西,卻不付錢,跟老板說去妖殿要錢,有些老板不好意思去要錢,畢竟那是妖王,還有些老板直接去妖殿要錢,鳳姝全部都交給了檀空處理。
“大姐,能把天界那尊佛請走嗎?這幾天我都處理了多少麻煩?!?p> “這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我錯了,妖王,求求你。”檀空做出一副朝拜的樣子。
鳳姝若有所思地說:“你先出去吧。”
檀空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離開。
這小子到底想干嘛,年齡這么大了也不懂點事。
白相這邊這幾天鬧了不少事,這妖王還是沒有惱火找自己談話,只派個小臣來敷衍了事,明顯就不想見他,不行必須要確認(rèn)是不是娘親,看來不動點真格,真的不行,白相來到后廚房,把所有的人都趕走,四處開始施火,燒了你的房子,看你出不出來,就在那坐等鳳姝的到來。
在外面的妖見房內(nèi)冒出不正常煙氣,連忙想去救火,房門被白相反鎖,廚娘在外面拍門大聲叫:“白小公子,白小公子,你沒事吧?白小公子”廚娘叫了半天房內(nèi)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這門她施法也打不開,這可是貴客出事了,她可負(fù)責(zé)不起,直接去找了妖王。
鳳姝聽到兒子在廚房,廚房又著了火,連忙施法來到廚房內(nèi),見到白相一臉烏黑地等待她,自知被騙,那臭小子開口說:“你終于肯見我了,娘親。”白相將鳳姝摟進懷里撒嬌說:“我好想你?!兵P姝臉上并未戴著面具,白相不爭氣地流著眼淚。
“臭小子,大了也只會放火?!?p> “娘,爹一?!兵P姝打斷了白相的話。
“相兒,娘已經(jīng)是妖了,不想再與前塵往事再有牽扯,我和你爹注定不可能,先不管身份,單單是嫂嫂的仇我不能忘,嫂嫂如母,你明白,不可能了,不可能?!兵P姝和白渟中間已經(jīng)無形中隔了一條深淵。
白相見到娘親的表情知道她不會再去見父親,可是他還是想試試開口道:“娘親,爹已經(jīng)昏迷了十年,你就當(dāng)是我求你去看看他吧。”
“如果你爹殺了我,你會原諒他嗎?”鳳姝舉了例子,白相知無望,不再強求娘親。
夜晚,鳳姝已經(jīng)不想處理妖界的事情,白天聽完白相的話,她心里有一絲動容想再見他,但是想起嫂嫂的死,她的心再也軟不下來,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不能原諒就互相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