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凌弱
日落時分,李青云眺望遠處的紅霞,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疲憊。
終于……開靈一層了。
經(jīng)過一天的鍛煉,李青云身上滿是汗水與污垢,還沒來得及喜悅,他快速下山,扛著一個大缸。
在道藏峰上,常年有小溪涓涓流下,不像其他的山峰那樣大都有瀑布存在。
山泉的水異常甘甜,李青云給這個大缸里面裝滿水,又一步一步背上山。
有點累,說實話。
普通開靈一層千斤的力量,他恐怕還沒有八百斤。
等道藏殿正式關閉,最后一個弟子下山,李青云燒了一鍋熱氣騰騰的水,跳進一個木桶中。
這是宗門很多年前為他配備的洗漱專用木桶,如今終于能夠派上用場。
重新修煉之后,變化最為明顯的就是自己的肌膚。
原本胳膊上皺巴巴的皮膚,現(xiàn)在已經(jīng)褪了一層皮一樣,白皙的皮膚在生長。
達到開靈一層以后,也就意味著他現(xiàn)在可以施展靈技了。
那十本靈技如同刻在他的腦子里邊一樣,他心念一動,仿佛就可以施展出來。
不過這些靈技的名稱也起的太中二了吧?什么鋼頭功,鋼砂掌,還有之前交給張奇的那個輕功土上飄,這是把他們那個世界的武俠招式變了個名稱。
其實,李青云除去在這道藏殿中閱讀過的書籍,還有他早先成名時的功法,可那本功法只有達到蝕丹境界才能修煉,還得配合劍法。
在這個境界之前,他還修煉過其他的功法,不過那些功法都有副作用,足以影響到成為大帝。
所以,李青云還是老老實實的根據(jù)腦海中給的藏書閣修煉,等后面再考慮其他的路。
——
翌日,清晨。
早起的老人有藥吃,六味大黃丸吞入口中,他立刻開始了鍛煉,趁著藥效,今天可以試試《五禽戲》的剩下兩式。
另一邊。
張奇也是聞雞起舞,他心中時刻記著那位前輩的話語,雙腿達到一字型,劈叉,在跳躍的時候劈叉。
配合上這個靈技,以后他在做任務去找藥材的時候,也不至于被那些山里的妖獸追上,被迫使用保命的物品。
五十貢獻點,他攢了整整一年,這就是身為外門弟子的悲哀,整個天羅圣地的外門弟子千千萬,最終能夠脫穎而出的只是鳳毛麟角的幾個人而已。
說做就做,大清早偷偷來到湖邊,開始試著劈叉,李青云還對他交代過,靈技的事情可以放到后面,先學會劈叉,到時候利用靈技,速度會增快很多。
開靈五層,可以說是處在打磨下盤的地步,一般在這之前境界的武者都會選擇一些腿部的靈技,在與弟子比武過程當中,動不動就是什么掃堂腿,佛山無影腳。
一般在這之前修煉拳法的,要不就是家里有靈石礦,要么就是出來裝比的。
打一套龍虎行風的拳法,贏得滿堂喝彩,表演性質居多。在實戰(zhàn)中卻被人打得豬頭滿地。
這就是開靈五層之前的現(xiàn)狀。
就在張奇剛剛伸開腿,準備劈叉的時候。
突然在不遠處來了幾個弟子,其中為首一個眼睛朝天,目中無人,臉上寫著兩個字:找事。
“哎呦呵,這不是張奇嗎?你在這干啥呢?劈腿呢?”
張奇看過去,臉色微微一變,說話的這弟子名叫做陸仁甲,和他是同一個地方來到圣地的。
對方是陸國公的兒子,朝堂大少爺,而他只是一介草民。
兩人同屬于外門弟子,資質相差不多,外門長老就讓他們住在一起。
也許是身份不對等的緣故。
陸仁甲和他住在一起,為他找了不少的麻煩。
張奇一再忍讓,但這卻讓對方變本加厲,平日里出言譏諷,偶爾還會對他動手動腳,張奇懦弱的性格和這陸仁甲脫不了干系。
“陸仁甲,你來干什么?”張奇低頭問道。
“不干什么,就是四處轉轉,還有,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不要叫我的名字,要叫我少爺。”陸仁甲輕笑道。
身后跟著的這幾個少年都是附近屋子里的外門弟子,他們幾個同樣身份不低,是陸仁甲的小弟。
張奇聽到陸仁甲如此說話,已經(jīng)猜出對方是來沒事找事的,便徑直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陸仁甲他們臉上冷笑,緊緊跟在張奇后面,張奇去哪兒,他們就跟到哪。
一副絲毫不放過張奇的架勢。
陸仁甲心中很驚異,他花錢買了丹藥,甚至還學習了高層次的功法,可現(xiàn)在也不過是開靈五層而已。
這個和他出自同一個地方的窮野小子,又何德何能達到和他同一境界?
于是他開始關注張奇的動向,每天早上發(fā)現(xiàn)張奇都往道藏峰那里跑,今天早上唯獨例外,選擇來到湖邊。
陸仁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剛剛張奇伸腿,該不會是為了修煉靈技吧?
一定要盯死這張奇。
張奇無奈之下,就準備返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此刻,面前幾人又堵住了他的去路。
陸仁甲咧嘴一笑,“前幾天看你鬼鬼祟祟的,經(jīng)常往道藏峰跑,是不是兌換了什么靈技?拿出來讓爺瞧瞧。”
張奇搖搖頭,一個少年哪有那么多的心機,輕易被詐了出來,回答說:“靈技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給的?!?p> “怎么?是不是想拿圣地規(guī)矩壓我?圣地中可沒規(guī)定,弟子之間不能夠賭斗靈技!”
此話一出,張奇的臉色才真正鐵青,后退兩步,伸手摸向自己的腰間,他把靈技隨身攜帶著。
陸仁甲眼疾手快,低喝一聲動手,身后的四五個人立刻沖上前來,陸仁甲想要伸手去抓張奇。
在他看來,以這小子的性格,肯定不敢將此事稟報給長老。
只是沒想到的是,張奇竟然靈巧躲開他這一抓,仿佛很是熟練一般。迅速朝后面退去。
可惜這幾個人已經(jīng)將他逼到死角,身后是一片并不大的湖泊。
陸仁甲急了,“把你手中的東西交出來?!?p> “不給?!?p> “還想不想在屋子里睡了?”陸仁甲惡狠狠地威脅。
其實,他現(xiàn)在也有些騎虎難下的意味。
一旦出了人命,事情就不是普通的外門弟子之間的爭執(zhí)了,他區(qū)區(qū)一個小國的少爺,根本擔待不起。
張奇今天卻顯得異常固執(zhí)。一步步往后退,依舊不給對方機會。
“撲通!”
突然,他一只腳踏著的地方泥土松軟,張奇伸手想抓住什么,但為時已晚,落入湖中。
荊古
在這里說聲,以后六味地黃丸就改成大黃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