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慶南行館之內。
陳政他們已經做好了出發(fā)的準備,乘坐著馬車,前往角斗場。
想到今日定然又是一番惡戰(zhàn),車廂之內的氣氛有些沉重。好在馬車一路通暢,很快便到了角斗場。
下車后,趙管事對著幾人說道“不必太擔憂了,放寬心態(tài),盡力而為。”
這邊正打著氣,一旁排隊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陳政。
“這不是黑臉小哥嗎,今兒準備再戰(zhàn)幾場啊,會不會再打頭炮啊,我可很看好你喲?!币粋€好事者大聲說道,引來不少排隊者的目光。眾人見到陳政也有些笑意,也有些敬畏,畢竟是連戰(zhàn)近三十場的猛人啊。
陳政也沒搭理,等著戰(zhàn)斗的他,沉著臉走進了另一邊的通道內。
“老子臉真的黑嗎?!标愓嗣约旱哪?,心想到。
穿過長長的過道,陳政等人來到了休息區(qū)。
在大部分城市被淘汰之后,擂臺周圍寬敞了許多,各大城市的休息區(qū)也被隔的很開。
陳政安然坐定,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比賽開始的消息。
觀眾席上早早就幾乎坐滿,在經過昨日的激戰(zhàn)之后,觀眾們對于今天的比賽那是相當期待。也有不少人將目光投向了慶南休息區(qū)的陳政,讓陳政感受了一把萬眾矚目的感覺。
“尼瑪,名聲傳開了啊”陳政睜開雙眼,看了看四周,小聲吐槽到。
一旁的曾華笑了笑,說道“不也挺好,也算出名了。”
“這樣的名聲我才不要呢。”陳政對曾華說道。
休息區(qū)內,幾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慶帝的到來打破了局面。
依然是全體起立,鼓掌,不過這回慶帝沒有發(fā)表什么講話,揮揮手,向大家致意。
昨日大戰(zhàn)后,擂臺已被修復完畢,完整如新。昨日的主持老者再度出現(xiàn)在擂臺中央,示意大家安靜。
待場內安靜下來后,老者開口說道“今日是比武大會第二日,也將決出最后的名次。這輪比賽將采取抽簽的形式,層層對戰(zhàn),直到最后的冠軍產生。”
老者說完,觀眾熱烈鼓掌,期待著比賽開始。
一旁的工作人員拿著個箱子走上臺來,老者伸手從箱子里掏出一個小球,大開口,朗聲念到“慶南城,陳政?!?p> “我…”陳政徹底無語了,無奈的走上了擂臺。
觀眾們見到了熟悉的面孔,哄堂大笑。貴賓臺上的慶帝以及其他人也露出了笑容。
老者笑著對陳政說道“小子,我可沒故意抽你啊?!?p> 陳政也不答話,拱拱手施了一禮。
老者接著抽簽,大聲讀到“慶西城,呂輕風?!?p> 老者說完,慶西城休息區(qū)內走出一位邪魅狂狷的男子,雙目噴火的看著陳政。
“真是冤家路窄。”陳政小聲吐槽了一句。
“沒錯,就是冤家路窄。”呂輕風邊走向陳政邊說道。
“你耳朵還是這么好使啊。不過那天我真不是故意的,咱能和解嗎”陳政拱手對著呂輕風說道。
呂輕風捋了捋秀發(fā),輕蔑的說道“和解?可以要么你跳下臺去認輸,要么你自裁,你選吧?!?p> “…”呂輕風話說的很絕,陳政也很無奈。
“我這輩子還沒被人如此羞辱過,這筆債必須用血來償還。”呂輕風沖陳政放了句狠話,而后來到了老者指定的開賽位置。
見到二人尚未開賽,便已經火藥味十足,觀眾們也很興奮,吹著口哨,催促這比賽開始。
“你看好誰啊,我買了那個連戰(zhàn)三十幾場的黑臉小伙”
“我看對面的那個娘娘腔實力很強的,昨天他那幾場可都是秒殺”
觀眾席上,有人正在討論著賽況。
但呂輕風不干了,轉頭眼神陰狠的盯著討論的二人,將二人嚇得縮成一團。
“耳朵太好也是罪過啊”陳政小聲嘟囔,但沒想到卻把呂輕風的目光吸引了回來。
“你給老子等著?!眳屋p風說道。
也不讓二人繼續(xù)聊下去了,主持的老者高聲說道“比賽開始?!倍?,老者瞬間消失。
陳政已經持劍在手,正回想著關于對面的情報。
呂輕風,慶西城城主之子,武師,風系,擅長用劍,家傳功法風息劍,資質測定有望九品等等。不過在經過昨日的比賽后,陳政等人已經知道,此人已經步入了七階的行列。
這個世界的修煉速度并非恒定的,資質好的人在達到資質瓶頸之前往往是突飛猛進的,直到七階與八階之間的關卡。這是隔絕了絕大部分修者的天關。但呂輕風資質是有望九品,因此突破的概率不小,趙家對他也十分重視,視為未來的大敵。
呂輕風蔑視的看向陳政,他對陳政也做過一番調查。資料雖然不多,但此人武技精湛,實戰(zhàn)經驗應該很豐富,實力測定是五階煉體者,經過昨日,修正為六階,小概率可能是七階,不可能是八階。
“區(qū)區(qū)六階煉體者,看我如何虐殺你”呂輕風輕蔑的說道。
說罷,呂輕風拔出了自己的寶劍,寶劍劍身細長,但寒光凜凜,顯然并非凡物。
“真是什么人用什么劍,看看哥,這雄厚的大寶劍,多威武?!标愓÷暤泥洁斓?,雙手舉起無鋒,對準了呂輕風。
但呂輕風耳力非常,陳政的話被聽的清清楚楚。
呂輕風被徹底激怒了,他身上青色的元素凝聚,化作實質,包裹住雙手雙腳以及寶劍。而后,他直愣愣的沖著陳政攻去。
“少主這是怎么了,對面是煉體者,怎能如此進攻?!睉c西休息區(qū)內,呂輕風的幾位侍衛(wèi)焦急的說道。但他們也不能開口提醒,只能干著急。
激怒呂輕風顯然是陳政算好的,既然已經得罪了他,那不妨得罪個徹底,讓他失去冷靜,而后擊敗他,作為獻給趙家的禮物。
陳政摸出匕首,直直的射向呂輕風,而后伸手將背后準備好的石塊也都扔了過去。這樣的攻擊當然是無效的,但他要的是讓呂輕風閃避之余招式用老,不及變招,而后只能硬碰硬的接下他的攻擊。
也確如陳政所想,呂輕風用劍格開匕首和石塊后,左右躲閃之后,來到了陳政的跟前。陳政看的真切,揮起無鋒,用盡全力看向呂輕風。
若是呂輕風足夠冷靜,應該是能閃過陳政的攻擊的。而一旦呂輕風閃開,陳政用盡全力揮劍之下,只能被呂輕風攻擊到側翼以及后背。
但此時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呂輕風雙手持劍,選擇了跟陳政硬碰硬。
“我就不信老子干不贏你一個六階”呂輕風怒吼道,匯聚全身元素和力量,跟陳政的無鋒對碰上了。
轟隆一聲,呂輕風的寶劍被砸脫手,而其本人也被無鋒砸中,飛向擂臺一邊。
但陳政卻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掄轉無鋒,將其重重的砸向呂輕風身體的方向,而后拔出短劍,雙腳蹬地,快步的向著呂輕風進攻而去。。
從陳政砸到呂輕風的那刻,他就明白,這人也有護身的法寶,這次攻擊并未受傷,因此不能讓他喘過氣來。
無鋒很快就追上了呂輕風,呂輕風還沒站穩(wěn),只得匆忙接招,奮力的將無鋒蕩開。
然而無鋒的重量極重,呂輕風用盡力量凝聚元素也才堪堪格開,還被傷到了右肩。
沒等呂輕風喘口氣,拿著短劍的陳政又殺到了。
陳政的短劍如雨點般攻向呂輕風,雖然沒有套路,但簡潔有效,不一會兒呂輕風邊挨了好幾劍。
“好,陳政,砍死他”趙青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觀眾們也被這電光火石的攻防看傻了,不由得喝起了彩。
“這娘娘腔傻了吧,用細劍跟重劍硬碰硬”觀眾席上有買了陳政輸?shù)娜伺鸬馈?p> 疾風驟雨的攻擊之下,呂輕風雖然擋的艱難,渾身浴血,但也算回了口氣,冷靜了一些。
他瞇著雙眼,依靠自己的速度,仔細的辨認陳政攻擊的方向,而后忙里偷閑左手持劍指,沖陳政身后一勾。
陳政看到了他的動作,但來不及想這是做什么,腦后便傳來破空聲。原來是呂輕風脫手的寶劍破空而來。
呂輕風陰狠的盯著陳政,想要一劍將其刺穿。
“操,飛劍?”電光火石之間,陳政想到了此物。
危急關頭,陳政依然冷靜,他偏頭躲過了呂輕風的細劍,轉身,俯低,伸腳向后一踹,正中呂輕風胸口。
“給老子下去”陳政喝到,原來暴烈的攻擊之后,呂輕風已經退到了擂臺邊沿。
然而出乎陳政意料的是,這廝居然橫躺著浮在了空中,并未跌落。
一擊不成,陳政并未停下來,右手抄起落在一邊的無鋒,掄圓了狠狠的拍在了呂輕風身上。
呂輕風被砸在了擂臺之外的地上,口吐鮮血。
見呂輕風終于落地,陳政這才松了口氣,坐在了擂臺之上,將短劍與重劍都扔在了一邊,喘著粗氣。
從開始到結束,雖然時間短暫,但陳政的攻擊連綿不絕,環(huán)環(huán)相扣,陳政也是把精神注意集中到了極點,此刻心神放松,終于有機會喘氣了。
呂輕風雖然口吐鮮血,但還有余力,他掙扎著坐了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我敗了?家族給了我這么多法寶,我還是敗了?不,我不信?!眳屋p風頭發(fā)散亂,瘋狂的嘶吼到。
但主持的老者已經到來,宣布到“呂輕風落地,陳政勝?!?p> 全場的觀眾沸騰的鼓掌,表達了對這場比賽的敬意,將那些輸了比賽觀眾的大聲咒罵蓋了過去。
“我就說黑臉小子猛吧”買中陳政勝利的觀眾得意的向旁邊的伙伴炫耀著。
慶西城的仆人也早已快速來到呂輕風面前,將其扶起。
陳政喘了一會兒,拱手對呂輕風說道“呂公子,實在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p> 但陷入失魂落魄,不停自言自語的呂輕風并未聽到陳政的話語,被仆人扶回了休息區(qū)。
陳政也很無奈,只得收拾好自己的武器,往慶南休息區(qū)走去。
路過主持老者的時候,老者對陳政微微一笑,說道“小子做的不錯,若非他失去冷靜,你贏不了的?!?p> 陳政撓著頭笑了笑,而后拱手對老者施了一禮,回去了休息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