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億緩緩低下頭,離魚小玄的臉越來越近。
如此近距離之下,魚小玄看的舍不得了眨眼,生怕一眨眼,眼前的男子就立刻消失了。
那白皙的皮膚將棱邊分明的嘴唇襯的格外粉嫩,優(yōu)美如一朵兩朵的櫻花偏偏落在了挺翹的鼻梁之下,眉眼魅惑是深不可測的未知是動人心魄的柔情。
仿佛皺眉是成了他的愛好了。
等等。
魚小玄恍然從意識中蘇醒:他就要親我了?。?!
魚小玄慌忙之中趕緊捂住嘴巴,卻又瞪大了眼睛。
因為李億的粉唇并沒有落在她的手背之上,而是越過了她的朱唇,直接輕輕地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這一刻,魚小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刻上了專屬的烙印一樣,額頭之處酥麻軟嫩,如似豆花輕觸,心臟不爭氣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怎么,魚孺人不會是愛上本狀元了?”李億收離嘴唇,在她耳邊細語。
“我……我才沒有,少自戀了!”魚小玄馬上掙脫他的懷抱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袖,“我來是履行那個賭約的?!?p> “是嗎,那魚孺人要跟我比什么呢?”李億的嘴角翹起。
“我要跟你比騎射。”魚小玄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
“這騎射之術(shù),就憑你,會嘛?”李億挑了挑秀眉,滿臉的不信,甚至是想笑,就連眼里也是瞧不起的色彩。
“你別小瞧我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魚小玄心里有點虛,于是更大聲說出來。
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李億便任由她胡鬧,“好,怎么個比法?”
“我現(xiàn)在手臂受傷了,現(xiàn)在比的話,你就是勝之不武……所以……所以你得等我手臂上的傷完全好了才能比?!?p> “那魚孺人要多久手臂上的傷才能好呢?”
“一個月。”魚小玄心里其實已經(jīng)開始洋洋得意了,“一個月后去郊外狩獵,誰射的野味多,誰就贏了?!?p> “好?!?p> “你可作數(shù)?”魚小玄擔(dān)心他會反悔賴賬。
李億笑了笑,“褚風(fēng)。”
褚風(fēng)聞聲推門進來,“褚風(fēng)在?!?p> “去立個字據(jù),方才你也都聽見了。”李億的手指摩挲著腰間環(huán)掛著光澤潤滑的玉佩。
“是?!?p> 魚小玄鶩然白臉一紅,僵直的站著,緘默無言。
剛才發(fā)生了一切都被聽到了…………沒臉了沒臉了。
不久后,字據(jù)被褚風(fēng)呈了上來,一式兩份,魚小玄認真將字據(jù)看了個清楚,然后各在上面印了手指印。
魚小玄將一張字據(jù)邊角對齊,仔細折好后就小心翼翼放進了衣服兜里頭,還特地壓實了,“那先就這樣……那個……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一個月后比試中見分曉?!?p> 魚小玄說完一溜煙的功夫就跑走了。
“補闕,這一個月的時間太長了吧,您給的上上等金瘡藥,只要是皮肉之傷,即使是再嚴(yán)重也只需要幾日或者十幾日便可痊愈……”褚風(fēng)很是不解。
是李億給的金瘡藥,他怎么會不知曉,“我知道。”但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么做,“你先下去吧?!?p> 褚風(fēng)離去后,李億依然靜坐著,不時竟發(fā)起了呆來,他嗅著一陣傲梅的幽香,一遍又一遍,那好像是來自魚小玄身上的…………
“冰雪不曾放,傲梅送清香?!崩顑|暗自呢喃著這句詩,想起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