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寒回頭看看跟了一群的人,有些煩悶,本來只是想著她們幾個人出來的,怎的生出這一大串尾巴,好生詭異。
沐絕云看著楚荷衣也不似以往熱情般與自己說話,興致不高地低垂著眉眼,赤旭看著身旁不大活力的沐絕云,冷冷回頭看了看與白隱月眾人在一起的楚荷衣,見有茶樓便帶著沐絕云去吃她最喜歡吃的點心。
璇寒大快朵頤,看著不太有食欲的沐絕云,十分意外,怎么不吃呢?
沐絕云想難不成那日自己真的是有些過分了嗎,是嚇著楚荷衣了嗎?吃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覺得眼前的事物都不如以往的香甜可口了,想著如今還是得和楚荷衣好好聊一聊,解開心結(jié)才好。
眾人各懷心事,只有璇寒丹心一片,吃的快意。
回到夜家以后,白隱月眾人也一起在夜家安置下來,沐絕云看著差不多,便偷偷去了楚荷衣的院子,想要問問她為何如此冷淡。
才到院子上方,便要下去的時候,就見白隱月和楚荷衣在聊著些什么,正要離去,心下有些不快活,躲在院子墻邊,她明明知道白隱月與自己不對付,為何來往如此密切?而后微微自嘲,也是,為何不能來往密切。
見白隱月離去,便飛身下了院墻,楚荷衣見到自己微微有些訝異,沐絕云閉口不談剛剛白隱月的事情,只是淡淡開口叫道“荷衣?”
楚荷衣有些意外沐絕云的到來,又剛與白隱月交談著什么,見沐絕云突然出現(xiàn),屬實有些驚訝,淡淡開口“嗯。”
“我可是做了什么讓你不舒服的事情?”
楚荷衣微微低眸“沒有?!?p> “那為何不看著我的眼睛說話,又為何你,...”對我如此冷漠,沐絕云頓了頓,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逼迫這楚荷衣的問道,緩了緩“多日未曾與我說話?”
楚荷衣抬起頭與沐絕云對視,卻是有些微微憤怒,“為什么我一定要與你說話,我是楚國公主,你只是個來路不明的鄉(xiāng)野丫頭!”
沐絕云皺起眉,為何會是這樣,她一開始也是個鄉(xiāng)野丫頭,兩人不也好好的嗎?為何如今一切都變了,什么時候身份那么重要了?
開口有些生氣“那為什么高貴的楚國公主一開始的時候要來與我這鄉(xiāng)野丫頭交往,那些一同修煉的情分都不作數(shù)嗎?”
“情分?什么情分?修煉?你算什么修煉,從未見你修煉,而且一把兇劍,殘忍無道,出手狠辣,傷人性命,你樹敵眾多,陰鷙無情?!?p> 沐絕云有些錯愕,不明白楚荷衣在說些什么,她哪怕是在狠辣出手,從未傷過自己身邊的人,也從未對她有半分不對,聲音低了幾分“這?便是你的真實想法?”
“是!不僅如此,你居然敢讓我唐唐楚國公主在你身邊作配,你憑什么如此理直氣壯地認為我會永遠圍著你轉(zhuǎn)??!還有表姐夜卿卿,你也不過當她是可有可無的陪襯品罷了,她倒是對你十分堅貞,還勸我不要生了這樣的念頭?!?p> 沐絕云淺笑,笑得自嘲,不過是一個月,當時那個說自己生的好看一直聒噪熱情的女孩為何變得如此冷漠生分,“你是這么覺得的?我是為了讓你作配,所以與你交友?”
...楚荷衣沒再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沐絕云聲音婉轉(zhuǎn),淺聲問道“你何時生的這種想法?我做了些什么對你不住的?”
“哼,從你擂臺賽選擇與我猜拳的時候,我便知你瞧不起我,憑什么你一個靈力全無到最后強強悍過人,你與其他人都是對戰(zhàn),為何卻是與我選擇了猜拳?”
“我只是不愿與你對戰(zhàn)罷了,如果是卿卿,我也不會出手的?!?p> “那你便自行下臺啊,認輸不就行了,何以猜拳侮辱人?后來你出現(xiàn)便是狠辣傷人,兇狠陰冷,到處惹事生非!”
沐絕云看著眼前這個橫眉冷目對著自己的姑娘,有些意外原來她是這么看待與自己的關(guān)系和自己的人的,她更加不知道原來早早就生了嫌隙,甚至還與夜卿卿交談過,而自己卻從來沒有意識到,倒是很久沒有這么沒有眼力見了,良久不開口。
楚荷衣見沐絕云良久不說話,冷冷笑道“你看,你也沒有很在乎我嘛,甚至連一滴淚都沒有,永遠高高在上,像是可憐我的樣子,令人作嘔!”
沐絕云是從不落淚的,語氣平淡道“既如此,今夜是我叨擾了,長公主殿下?!?p> 楚荷衣冷哼,“如此,你便跪安啊,做這些虛禮,今日見著我不也是不愿意和眾人一般跪拜嗎,自視清高,虛偽至極?!?p> 沐絕云覺得心寒,她們怎么會這么不在一個頻道上呢,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出發(fā)點,但她是不會跪的,她的確是高傲的,她是神女,就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了神籍,也不是任人凌辱的。
如果不是朋友,那便是尋常同門了,那她可從不會理會任何身份,沉聲開口“首先,我不是什么鄉(xiāng)野丫頭,我是神女鳳凰!身份不比你們?nèi)碎g公主低微?!?p> “其次,我從未生出讓你們作陪襯品的念頭,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們說,我便會改!”
“最后,我從來不需要任何一個陪襯品襯托我,我追求的從來不是相對強大,我要的從來都是絕對強大!”
“至于虛偽清高,我從不對朋友虛偽,向來誠心誠意。不過看著長公主的意思,是不愿意與我凡夫俗子為伍了,如此絕云只能清高了,你若想要我的跪拜,如今卻是全然不可能了。”
抬眼看了眼眼前的楚荷衣,我曾以為只要是朋友,我便可以不需要那么有眼力見,如今倒是給了我教訓,轉(zhuǎn)身從院子正門離去,只聽得身后傳來冷哼。
走在府中小路上,四下沒了人,微微低下頭,提著路邊的石子,微微出神,就見有一雙腳進了視野,就被抱了滿懷,緊緊抱著來人,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