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魂西轉(zhuǎn)過身來,抬頭盯著墨蛟之上的張家族人,面帶微笑,開口說道:“張惜耀,你說墨家以下犯上,藐視修真界規(guī)矩,要受處置。李星谷說你有資格出手一次教訓他們,代你出手的洛沐塵一招未完,就已經(jīng)死了,你有什么本事,還不快點使出來?”
只有妖王級別的墨蛟,被大妖王九尾靈狐針鋒相對,血脈的絕對壓制,讓他獸血沸騰,急躁不安的劇烈抽搐起來,好在墨蛟之上都是金丹期修士,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穩(wěn)住了暴躁的墨蛟。
即使如此也丟了很大的臉面。
你就站在下面,我還打個毛線,我一出招對上你,你再說我以下犯上,這不是給你個殺我的機會嗎?你當我傻???
你那一招我能受得了?
張惜耀嘴角抽搐,面色十分難看,訕訕的笑著:“是那碎云劍的問題,不怪墨家,不怪墨家?!?p> “哼!”白魂西見張家識趣服了軟,他冷哼一聲,也就沒有在這件事上深究了。
即使他十分想滅了張家,在沐沐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但封靈協(xié)議可不是鬧著完的,那可是玄天大陸至高的存在簽訂的協(xié)議,沒有人敢逾越,可惜了沒有理由出手。
“從今以后誰敢動墨家一根毫毛,我保證把他抽魂煉魄!無論他出自哪里,苦州封怒山洛沐塵就是前車之鑒!”
白魂西話語間,偷瞥著沐沐,見沐沐嘻嘻的笑著,精神為之一振,聲音也不由得更加高昂。
白魂西警告的話語,震懾四方,讓眾人一時間顫抖連連,即使離得墨家很遠,也都紛紛不自主的向后移了移步子。
趙家臉上滿是絕望,就連老祖趙逸行也是面色蒼白,膽寒不已。
這墨家已經(jīng)遠遠不是他們趙家能夠比擬的了。
“聽聞墨天林來自靈州,對他過往一無所知,難道這白魂西是他生前交好之人?那也不對,那為何墨家受難的時候白魂西不出現(xiàn)呢?……”
趙逸行凝視著墨海抱著的牌位,深思連連,心中實在不明白,墨家是怎么攀上了弓狐林家。
白魂西邀功似的看向沐沐,沐沐只是對他特別和善的笑著,讓他心中十分高興。
轉(zhuǎn)而對著墨海說道:“墨家主,你們和趙家的比試繼續(xù),我不打擾了,我就在一邊看著?!?p> 墨海恭敬的對著白魂西鞠了一躬,而后似笑非笑的看著趙東海,說道:“還有兩局,你說第二局比什么?”
墨家有白魂西撐腰,趙東海怕贏了墨家會被白魂西怪罪,一臉的慌張,求助的看向老祖趙逸行,好似在詢問要不要按計劃那般比?
今日弓狐林家出現(xiàn)在了墨、趙兩家比試的場合,這場比試將會被全盧州的修士知曉。
如果贏得了比試,不但能挽回族人的信心,也能夠名揚整個盧州。
趙逸行臉色一冷,一臉堅定的說道:“比!告訴他們第二局比什么!”
趙東海吞了吞口水,說道:“第二局我們和墨家比試血氣!”
“血氣?”墨海好奇的嘀咕了一聲。
“比煉體士的實力,你們墨家是沒有煉體士的,直接就算輸了?!壁w偉毅一臉鄙夷的看著墨海,大吼著,狠狠的發(fā)泄了一口惡心,心中快意非常。
墨海哈哈一笑:“巧了!我們墨家還真有一位煉體士。”
趙偉毅掃了一眼墨家族人,:“你騙鬼呢?你墨家這一群人里哪里有什么煉體士?”
“不在這里,在族地內(nèi)修行呢,不急,我們先比第三局,我們現(xiàn)在就讓人去把他叫過來?!?p> “是墨啟心?”趙東海沒有見到墨啟心,疑惑的開口問道。
墨海回道:“就是他?!?p> 墨啟心,趙東海自然是認識的,知道他是沒有道臺的,人也憨傻,前段時間才見過,沒有見到有煉體的跡象,恐怕才剛剛開始修煉不久。
煉體一道可比煉氣難多了,講究千錘百煉,消耗的資源極其夸張,沒有十余載的時間是不會有成效的。
就算煉上個二三十年有所小成,達到了淬體境,也不會是筑基期修士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的墨家資源稀缺呢,甚至煉氣期修行的資源都跟不上。
哪里還有資源給墨啟心?
這墨啟心又能練到哪兒?
他心中一狠,覺得這是個打擊報復(fù)的好機會,只要一上決斗臺,那就死傷不論,吩咐司若塵直接殺了墨啟心,也算是出口惡氣。
趙東海立馬開口道:“好,你現(xiàn)在就去把他喊過來,你要知道上了擂臺可就生死有命了!”
他還不知道墨家如今正在幫助紫翼雷獅開辟礦脈,靈石多的用不完,更不知道墨啟心經(jīng)歷了什么,雖然如今只是淬體境,但生撕了二階怪物,而且還是最為緊固的晶石類怪物。
墨海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開口詢問道:“你們趙家好像沒有煉體士吧?”
趙東海狡猾一笑,對后一招手,一個面色土黃的人走了出來。
趙東海拍了拍這人的肩膀說道:“我們趙家的準女婿司若塵?!?p> 在司若塵剛剛露出身形來,墨海瞳孔就是一縮,他是認識司若塵的,司若塵法體雙休,可以說是成名已久了。
不但修為達到了筑基期,最為恐怖的是煉體一道也達到了第二階段開元境,可惜,煉體損壞了經(jīng)脈,使得煉氣一道難以進精,一生拘限,只能走到這里了,不然,以這種條件定然會被無數(shù)宗門勢力爭搶招收籠絡(luò)的。
他起點太高,心性極其孤傲,高不成低不就,也就一直流浪在修真界尋找著可以彌補經(jīng)脈損傷的靈物。
墨啟心與司若塵差了一階,墨海心中擔心墨啟心的安危,想要直接認輸,卻聽到墨天林的話語聲。
“和他比,別擔心,有我在?!?p> 墨海心中一凜,立馬向墨有權(quán)說道:“三爺爺,我們比,還請你跑一趟。”
墨有權(quán)滿臉的驚喜,他方才也聽見了墨天林的話,立馬祭出靈舟,往紫竹林飛去。
有墨天林在旁掠陣,墨海滿是信心,看著趙東海,問道:“第三局又有什么花樣?直接來,我們不怕?!?p> 趙東海心中奇怪墨海為何如此自信,微微一愣,回道:“比膽氣!”
“嘿!和我們墨家比膽氣?”墨海氣笑了,這趙家花樣還真多。
“我和你比膽氣?!蹦婧鋈惶顺鰜?。
“你個小娃子要和我比膽氣?你可真是膽子不小,你爺爺我一巴掌就能把你乎死!”趙東海氣道。
墨耀祖嘴角一撇,十分鄙視的看了一眼趙東海,一指墨孝心,說道:“我敢叫他爺爺,你敢嗎?”
趙東海被氣的臉都紫了,要不是在場的人太多,他拉不下老臉,早就直接一巴掌拍過去了。
“哈哈!”
“這小子有意思。”
“可還真有幾分膽氣,剛剛煉氣不久,居然敢嗆筑基期修士?!?p> ……
眾人被引得哈哈大笑。
這一小插曲過后,趙東海整理了一下心情,開口道:“這膽氣,就是看誰敢去叫喚淵藪走一遭!摘取里面的蒲魔草作為信物。”
“哈!”
“進入叫喚淵藪?”
“摘取蒲魔草?”
“這趙家想贏想瘋了吧?”
……
一提到叫喚淵藪,在場眾多低階修士都驚恐萬分。
墨家族人反倒一臉的輕松寫意,紛紛看向了沐沐,他們可都知道叫喚淵藪類最為厲害的四階的邪物都被沐沐的頭發(fā)撕碎吞了。
沐沐別說在這叫喚淵藪走一趟了,就是在里面住上個十天半個月,那都是小意思。
趙東海見墨家族人的神情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他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的感覺自家這一局要輸。
趙東海一時間愣住,趙逸行沉聲道:“趙秋航!”
趙家族人內(nèi)走出一人,打著哈欠,滿面陰沉,眼圈發(fā)黑,神情迷迷糊糊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他極其恭敬的對著趙逸行行了一禮,一彎到底,躬身說道:“趙秋航見過老祖!”
“你去叫喚淵藪一趟,把那蒲魔草摘來,給大家看看?!?p> “領(lǐng)命!”趙秋航身影一閃,如鬼魅一般向北邊飄去。
許多人都想要跟上去看一看,但一想到叫喚淵藪那詭異邪音,不由頭皮發(fā)麻,直起雞皮疙瘩,都畏懼的停下了腳步。
這里距離叫喚淵藪不足十里。
不久,趙秋航就已經(jīng)到達了叫喚淵藪外圍。
如今也可零星見一兩位魂修在捕捉落單的邪魂。
他拿出一蠱,打開,里面黑霧彌漫,大拇指指間一劃食指指腹,白芒一閃,一道傷口突兀出現(xiàn),一滴滴精血從指間落在蠱中。
滴落在黑霧中,黑霧翻騰,瞬間形成一個清晰的骷髏鬼面來,那鬼面張開嘴巴,貪婪的吸取著鮮血。
趙秋航臉色有些發(fā)白,手指一移,指間傷口瞬間彌合,他開口道:“這次可吸的多了,去把那株我們盯了好久的蒲魔草給摘了吧?!?p> 話音一落,聽見鬼音陣陣,凄涼絕情,黑霧如柱一般躥騰,覆蓋住趙秋航的腦袋,慢慢向身下侵蝕,片刻,蠱中黑霧消盡,趙秋航全身已經(jīng)被黑霧包裹。
臉上詭異的隱約可見骷髏鬼面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