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靈被溫竹一把拉回來后,可以說是驚魂未定九死一生死里逃生。
原來她就對魏并他們這幫子人非常不滿,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范醇這顆老鼠屎,靈現(xiàn)在就想狠狠抽他一個大嘴瓜子。
范醇大概知道自己肯定惹百靈生氣了。
相比于盛姜文文靜靜的樣子,他對百靈印象還是很深的,經(jīng)常跟點炮仗一樣。
剛才他就是求生本能驅(qū)使,這才沒忍住借她一把力的,他又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這幅樣子看他干啥。
他又沒什么錯,想到這,他挺直了腰桿,朝百靈看去,也不畏畏縮縮了。
“你他嗎的還敢瞪我?”百靈氣樂了。
蹦蹦跳跳的朝范醇走去,范醇脖子一梗,“干啥呀干啥呀,我不就是扯了你一下?!?p> “那我不要活命的嗎,反正你現(xiàn)在也沒事,大家相安無事不就好了?!?p> 范醇打心眼里不覺得百靈一個姑娘家家能對他做什么,他就是單純不喜歡她過來的時候帶來的那一票子目光。
大家都在看著他,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反正百靈也沒真被喪尸咬死,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百靈微微一笑,“你說的真是太對了。放心,接下來我也只是打算輕輕碰你一下而已。沒什么大事的?!?p> 百靈臉色一變,一巴掌輕柔的拍到范醇臉上,一下子扇出一個鮮明的手掌印。
沒等范醇反應(yīng)過來,一腳把他踹到地上,拳打腳踢,下手逐漸兇狠。
終于,百靈微微吐出一口郁氣,這么多天來把她惡心壞了,這下子她終于爽了。
收回了拳腳,百靈看范醇也順眼起來,她吃驚的捂住嘴巴,“天哪,是誰下手這么兇狠,把你打成這樣了。太可惡了?!?p> 百靈幸災(zāi)樂禍,沒打算拉他起來,其他那些被范醇扯過后腿的人也爽了,根本沒人幫他。
范醇被打的鼻青臉腫,嘴里囫圇不清,“抄里哇?!?p> 百靈捂住嘴,“太可憐了。”然后一腳踩在他嘴上,朝溫竹那邊走過去。
身后的范醇慘叫一聲,沒了動靜。
溫竹看了百靈一眼,“開心了?”
溫竹心里有氣,很想一刀劈掉范醇的狗頭,她微微吸了一口氣,忍了。
這種事情還是百靈自己動手比較爽。
百靈悶頭嗯了一聲,溫竹知道她不喜歡魏并他們,摸了摸她的腦袋,“他們會留下來,我們明天就去繼續(xù)趕路去a市。
魏并聽到這話不開心了,“不是啊,我沒說過要留在b 市啊?!?p> 付凌飛找了一些廢棄的木板什么的,生了一堆火。
一邊往火堆添柴,一邊看向魏并,“當初你說是來b市的?!?p> 魏并摸了摸鼻子,“那怎么一樣?!?p> 他嗎的他哪里知道b市竟然比c市還可怕,這個地方他才不要一直待下去。
那喪尸跟瘋了似的。
“人的想法是會變的,我不想留在b 市了?!?p> 溫竹沒有說話,百靈干脆不看他,眼不看為凈,倒是一直跟在溫竹旁邊的黎曜,聞言看了他一眼。
魏并看白陶不順眼,看黎曜更不順眼,這大概就是同性相斥吧。
明明黎曜那一眼十分隱秘晦澀,可就是被魏并捕捉到了。
“瞅我干啥。”
黎曜早就想揍這死傻逼一頓了,要不是一開始人設(shè)扭曲了...他不能崩人設(shè)。
他怕溫竹不理他了。
此時,他捏了捏指節(jié),不打算理會他。
魏并一看他這副嬌嬌弱弱惹人憐愛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就坐在溫竹另一邊,伸手推了黎曜一把,看到他靠近溫竹他就煩。
他原本只是打算輕輕推搡他一下而已,也不知道咋回事,總之黎曜就被推到了。
和盛姜依舊冷戰(zhàn)中的花驕開始糾纏付凌飛,莫得辦法,在這支隊伍里,付凌飛是他唯三比較熟的人。
黎曜忙著黏溫竹,盛姜不理他,他看著正在給火堆添柴的付凌飛,他專心致志,好像什么也不會令他分神。
他勾住付凌飛的肩膀,“兄弟,你還記得我不。”
付凌飛肩膀一動,把他的爪子甩了下來,“記得,畢竟我當時被打的挺慘的?!?p> 花驕尬笑三聲,害怕付凌飛給他穿小鞋,”你聽我給你狡辯,呸,解釋,當時可是我把你從我老大的魔爪下解救出來的?!?p> 付凌飛瞇了瞇眼睛,話說到這份上,他不探聽一下他們的目的真有點對不起花驕露的底了。
“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這?!?p> 花驕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不符合人設(shè)的認真,“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我保證。我們沒有壞心思?!?p> 花驕想了想,“我老大pick你們溫竹。”
花驕拍拍他的肩膀,啊,這下該明白了吧。
付凌飛懂了,付凌飛不說話了,付凌飛繼續(xù)添柴。
花驕看了好一會兒,撇了撇嘴,覺得付凌飛實在太無趣了。
這時,他注意到了黎曜和魏并的動靜,興奮的搓了搓手手。
啊,搞事情了搞事情了。
就在黎曜摔倒在地地上的時候,花驕迅速哭天搶地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天哪,老。老黎你怎么了老黎?!?p> 溫竹原本打算誰也不理,她不是很能明白他們爭執(zhí)起來的點是什么。
加上他只是摔了一下,溫竹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畢竟她曾經(jīng)是從屋頂摔過的人。
但是這會兒聽到花驕的哭喊,她有些疑惑了,難道真有那么嚴重?她轉(zhuǎn)頭去看黎曜。
黎曜身體一僵,他確實是故意的,既然不能明著踹人那他就暗地里下刀子。
但是聽到花驕的哭喊他突然覺得自己十分幼稚,并且丟人。
他想,算了,來日方長。
就感覺溫竹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想要站起來的動作一頓,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坐在地上。
溫竹戳了戳了他的腦袋,“你怎么了?很疼?”
溫竹對疼痛的感知力很弱,加上她忍耐力極強,對于會痛會哭的人,她打心底有著謎一樣的憐愛。
這是她的秘密,誰也不知道。
黎曜頓了頓,低著頭,把一只手藏在身后,委屈巴巴的點點頭,“嗯?!?p> 接著,黎曜不經(jīng)意間把手露了出來,手背上是一片充滿血絲的擦傷。
溫竹的目光變了,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