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嗤笑不已,他可不認為這樣一個在乎名聲的門派會痛下殺手,甘愿背負濫殺無辜的罪名。
跪著的奴才嘴巴張開又閉上,最終說下這樣的一句話:“沒人要他的命,只是,只是……”
屬下忐忑不安的話語帶給男子一定的好奇,男子不耐煩的抬頭眼神毒辣陰鷙帶著危險,一掌拍在座子上:“草,你知不知道怎么好好說話,要不要我來幫你把舌頭捋直一字一句交代你?”
“屬下明白,屬下明白?!碧置艘话牙浜?,那奴才極度有眼力勁。
男子翻了一個白眼翹起二郎腿指著他說:“再給你一次機會,講!”
奴才不敢怠慢不敢隱瞞:“姬無歌似與青蓮派做出交易,只要能夠保證保證姬無歌性命,姬無歌本人愿意告知我們的行蹤?!?p> 男子摩擦著下半眼睛瞇著,讓人猜不出心思。
又聽那奴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主子,奴才斗膽一言,您看需不需要派出厲害一些的去把姬無歌給收拾掉,您是知道魅族那些人,打探消息自然不在話下,可是指望他們?nèi)グ咽虑閿[平,我決定不太可能?!?p> 這奴才的主人并非順康國人,他是流楓國將軍小子明一潭,在本國土中便是飛揚跋扈無惡不作的混世祖,如今身在這異域國中依然是氣焰囂張,秉著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橫穿兩國。
“哦,是嗎,他們居然在打這種注意,你先別慌,能找到咱們算他厲害,我記得,唔,青蓮派的人咱是不是見過?”
明一潭收起懨懨欲睡的神情,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眼中迸發(fā)帶著探索的意味,他依稀記得這青蓮派的人是在哪里見過。
“嘖,就是昨天來的一男兩女對不對?”
明一潭精準的記起這些人的形象并且對號入座。
“是是是,主子就是他們,昨日有個多嘴多舌的農(nóng)夫還告訴他們消息,讓咱差一點暴露,不過我看著那些人雖然有些東西,但是也不過是有勇無謀,又怎能逃得過主子您到神機妙算!”
地上的人不留痕跡地拍著馬屁,這一招在明一潭這里很受用,他倨傲地冷哼一聲兒,神色自若帶著不以為然的輕視:“父親還說這順康國的青蓮派不同凡響,讓我格外注意,我看著不過就是和市面上那些插科打諢坑蒙拐騙的術(shù)士一個模樣,你說是不是明陽?!?p> 明陽點頭稱贊主子說得對,一頓猛夸把主子說舒服了,才得以起身不至于長跪不起。
明陽是明一潭從小到大一直在身邊的侍從,不管是衣食住行亦或者行程安排都由他來經(jīng)手,不過跟在這樣的一個主人身邊,每日不是在崩潰,就是在赴死的路上,心境路程極其艱辛。
現(xiàn)今主子遭派遣到順康來,失去偌大的后臺依仗,仍舊一意孤行作天作地,明陽徒有心而力不足,想著奉勸主子收斂點兒,不想慘遭貶職不說,還要各方面看著這個祖宗不要惹是生非。
“我倒是覺得跟著他們身旁的那個小姑娘倒是有點意思,你讓去的魅族人盯緊一點兒,這小丫頭我決定收入囊中,定然是個不錯選擇?!?p> 明一潭說著不斷用手指摩擦下頜,眼神中突出幾分興趣,畢竟看慣了風塵味的芍藥,偶爾采一朵清雅的百合降降溫也是不錯的,就是那小姑娘看著確實小了點,不過,他來者皆不拒。
明陽渾身一振,沒想到主子的心思不小,居然把注意打到青蓮派的屋子里,只怕是這朵花不太好取,青蓮派這些年確實落寞不少,可是主子不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可有些難辦。
“主子,這青蓮派本就是將軍叮囑過不要輕易招惹的人,咱這樣明目張膽的與其結(jié)下仇怨不太好吧?”
明陽試探性地企圖按下明一潭這個危險想法,上次見到那三人雖然沒有與其正面交鋒,不過他無法探出那年長的一男一女的氣息與靈力,可見必然是在自己之上,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可見明陽還是對自己主子抱以一定希望才敢這樣提出意見。
“住嘴,明陽,你怕不是忘記主子發(fā)令不可插嘴的道理,我說什么便是什么,即便是你辦不到的,你也要去,因為你是奴才,我是主子!”
明一潭脾氣暴躁,聽到這人竟敢反駁,臉色刷的變得難青紫交加十分難看。
明陽知道自己犯了主子的打擊,內(nèi)心慌張地馬上跪下說道:“奴才惶恐,剛才奴才不過是關(guān)心則亂,怕主子您受到危險才考慮這樣的問題,不過主子的決定向來是最準確的,您只要下令屬下莫敢不從!”
明陽最怕主子突然之前翻臉不認人般的無理取鬧,因此對待這種突發(fā)性情況也是游刃有余。
“行了,諒你也不敢,趕緊滾下去讓他們準備,你在磨嘰下去我得時候才能讓我抱得美人歸!”
明一潭揮揮手人打發(fā)了,臉上的神情不勝其煩,正巧這時候從側(cè)室中走來一婀娜多姿舉手投足間皆是萬種風情的女子。
她與急急忙忙向外走的明陽差一點相撞,好在明陽眼疾手快穩(wěn)住身體,來人隱晦地看了他一樣,面容上張揚笑容頓了頓:“怎么回事兒,走路都不知道看著點兒,不小心撞到我怎么辦!”
明陽翻眼看她囂張模樣,想著好男不跟女斗忍氣吞聲地垂頭更低的向外走。
那女子輕輕揚手小聲嘟囔了一句晦氣,眼神更是刀子一樣狠狠地剜了明陽一眼。
扭身回眸見到明一潭時又是滿面春光無限柔情蜜意地走到他身旁,且看她伸手在明一潭的目視下搭上他的肩膀,明一潭揚起眉頭邪笑似的順著女子的手腕把她拉入懷中。
“雨娘今兒是涂了什么胭脂水粉,身上怎香的讓人情不自禁。”
明一潭偏頭在雨娘身上嗅了嗅蹭的雨娘直咯咯發(fā)笑,她笑著佯裝惱怒輕打著他的心口。
“主子真會說笑,不就是您差人給奴家送的桃花脂膏,還裝作不知道”
“那倒是我忘了,那雨娘你說你該怎么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