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旭風可offer的消息,陶然整個人從一時懵逼到激動得無法語言形容的轉換,只用了一秒鐘。
她拉著陳可盈的手就是一陣亂揮,放聲大叫。
張狩葉正在和鴿派HR溝通曹旭風的薪資等問題,刺耳的聲音穿透他的耳膜,氣得張狩葉電話一摁靜音,怒斥陶然道:“再叫一聲老子拔了你的舌頭!”
陶然嚇得不敢再也不敢發(fā)聲。
在曹旭風薪資談判,回簽offer,提出離職等這三個步驟完成后,那就是背景調查和安排入職。
鴿派雖然對于曹旭風十分認同,但是在薪資方面,的確給不到曹旭風的期望。本來陶然以為這是個難事,不過曹旭風倒是很配合,表示集團不同,薪資有所變化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好在鴿派的薪資給到曹旭風最高級別,曹旭風也愉快地說沒問題,接著就是背調和安排入職。
其實對于曹旭風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對于陶然來說,更是如此。
等張狩葉掛斷電話,陳可盈已經(jīng)理清陶然接下去要做的所有事。張狩葉思考許久,示意陶然先到辦公室去單獨說事。
陶然剛到辦公室坐下,張狩葉就開口道:“我要你做一件事?!?p> 居然有一天,張狩葉要求她辦事?陶然驚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但要么是張狩葉喝醉了,要么是陶然在做夢。
看著陶然那一臉嘲諷但是沒有嘲諷出的表情,張狩葉很不快地皺了皺眉頭。要說這些事情他自己能解決,然而如果未來三人小組成型,陶然必須要邁出這一步。
“把你那一臉便秘的表情給我收回去?!睆堘魅~不耐煩地說道?!拔乙銌柕綇垊P麗之前offer那個候選人的離職入職時間,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明天之內我要結果?!?p> 陶然不聰明,但是一聽張狩葉的話,她就知道不對。
張狩葉是要對張凱麗做什么?
“你不用問我對一些事情的感受,你要去做什么事自己去就行?!碧杖灰呀?jīng)猜到會發(fā)生什么,但她還和張狩葉劃開界限。
“我一般罵別人腦子有水,我現(xiàn)在懷疑你的腦子里裝的是太平洋?!睆堘魅~下意識往椅子后靠了靠,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他才不關心陶然是不是被欺負了,他現(xiàn)在只在乎自己的計劃能順利進行。
陶然愣了半天,還真是想不明白張狩葉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那你干嘛要問張凱麗的信息?我記得公司不是有規(guī)定,其他組的訂單或者offer,我們是不能多問的。”陶然一臉認真地提醒張狩葉道。
廢話,他張狩葉當然知道。他換個方向翹著二郎腿,直奔主題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作為我的下屬,你現(xiàn)在應該是根據(jù)我的安排進行工作,而不是繼續(xù)在這兒和我討價還價。”
陶然不服氣,回敬道:“你要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那你去做,別拉著我。我是社會主義價值觀優(yōu)秀繼承人,你沒看見我脖子上的紅領巾嗎?”
“我只看見了你的雙下巴?!?p> “你……”
“你給我聽好了?!睆堘魅~的表情立馬變得嚴肅,讓陶然不由得都多了幾分壓力?!拔也还苣懔夹倪^不過得去,如果你想在這個公司立足,你現(xiàn)在就得選擇站隊。如果你做不到,我手下不必要留你這種人,你聽明白沒?”
陶然有不少傻子,她能聽不懂?而她現(xiàn)在也只能干瞪著張狩葉,恨不得把張狩葉的皮給扒了。
陶然只是來工作的,不是來交朋友的。賺錢少不了爾虞我詐,她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陶然不服,十分不服。她不喜歡被張狩葉命令去辦事,也不想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可張狩葉并沒有給陶然任何時間去消化這些,他看了看左手手腕上的手表,提醒道:“你還有二十四個小時?!?p> 說完,張狩葉就離開辦公室,留下陶然一個人生悶氣。
還是張狩葉以前的那句話,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用作執(zhí)行的傀儡而已。她現(xiàn)在沒有張狩葉的見識,更想不到比張狩葉腦子里計劃更好的計劃。
那她只有執(zhí)行。
“張狩葉你這輩子一定要下拔舌地獄!”陶然在辦公室里不顧形象地大吼,而公共區(qū)域的打電話工作的聲音完全將這句話淹沒。只是回到自己工位上的張狩葉,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噴嚏。
陳可盈聽見張狩葉的噴嚏聲,笑了笑說道:“看來又有人詛咒你?!?p> 張狩葉都能猜到是誰。
“要成為自己人,自然是需要考核。”張狩葉態(tài)度強硬。“要是過不了這關,也沒必要留著?!?p> 生活就是這樣,幾家歡喜幾家愁,總會有人不高興的。
高哲在會議室里安靜辦公,剛剛和候選人通話的他,現(xiàn)在還有一系列問題需要解決。一封郵件出現(xiàn)在高哲的郵箱里,他點開一看,發(fā)件人是戚言,而內容是“同意張凱麗由高哲團隊調往陳可盈團隊”。
高哲長出一口氣,像是甩開了一個麻煩。
“咚咚咚——”
張凱麗敲門走進,沒等到高哲說是“請進”。她踩著高跟鞋急忙走進會議室,像是有大事發(fā)生。
高哲不滿地皺了皺眉頭,問道:“怎么了?”
“高經(jīng)理,我有事情找你商量?!睆垊P麗直言道。
高哲放下手里的鼠標,抬起頭正視張凱麗。
“陳可盈團隊的那個offer的候選人歸屬權應該屬于我,并且這個業(yè)績也是應該屬于高哲團隊?!睆垊P麗開門見山。
高哲很清楚這件事,但他本不打算插手,那幾萬塊的業(yè)績他不缺。可轉念一想,若是陳可盈因團隊業(yè)績太差而離職,那張狩葉擺明就是目前TOP1團隊的高哲手下。
職場不會有永遠的朋友,更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利益相當,誰都可以合作。
“你想怎么做?”高哲看著張凱麗,心想這個人一定是已經(jīng)想好計劃才會行動。
張凱麗下意識往高哲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這幾萬塊的業(yè)績,也是張狩葉手上所有客戶群。如果陳可盈倒下,張狩葉根本沒有帶團隊的經(jīng)驗,那這些客戶不都是你的了?”
高哲明白了。
“我會考慮的。”高哲點頭道。
當然,張凱麗的提議很重要,高哲自己的收益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東西,是高哲自身的安全。
張凱麗做過什么事情,高哲心知肚明。
回到工位,張凱麗看見自己有一封郵件,她打開一看,面容大變!
她什么時候要被調去陳可盈小組了!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