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想想,這一路上很多的節(jié)外生枝,都是因為我的好管閑事而引起的。
客棧遇到的那個一副兇神惡煞的老太婆在走到離我兩米遠的地方又停住了,過了幾秒鐘沖著我邪魅一笑,轉身又離開了。
我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呆立在原地,看著她拽著蹲在地上仍舊哭鬧的男孩子,返回客棧里,反身將門鎖上。
原本以為這個老太婆會撲到我身上一翻撕打,我還不斷的跟自己做思想斗爭,若老太婆動手,我還不還手之類的。
結果老太婆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
我想了想,應該是我強大的氣場嚇退了她,不禁暗自得意。
心想,一個老太婆能翻出什么花樣來。
我退了房,開車離開了客棧。
開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后,我口渴,停下車,從后備箱里取出了一瓶礦泉水,喝了大半瓶。
又向前開了十分鐘后,又突然口渴,又把剩下的半瓶水喝了。
我邊開車邊想,我沒吃什么東西啊,今天怎么會突然這么想喝水呢?
在離目的地還有五公里的時候,我的肚子突然劇烈的疼起來,疼的我是冷汗直流,我慌忙將車停在路邊。
我從車中出來,捂著肚子站在車外,想試試自己能不能走路,誰知剛下車肚子的疼痛感就襲遍了全身,我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我試著判斷自己究竟是哪個部位疼痛,想著是不是闌尾炎,在我的認知中,這么個疼痛法似乎除了這個,沒有其他了。
我看了一下導航,離云鳳清發(fā)給我的地址已經不遠了,想著挺一挺,將車再幾公里,無論如何開到她那再說。
我坐在地上緩了兩分鐘,強撐著身體站起來,重新坐在駕駛室里,慢慢向前開著。
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我咬著牙,車開了一公里后,我眼前一黑,車子不受控制,一頭扎進了路邊的水溝中。
雖說車速不快,但是因為慣性,我的頭磕到了方向盤上,車內傳出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音,我昏沉的腦袋因為猛烈的撞擊更加的頭暈目眩。
車門被卡住,推不開,我將車窗搖下來,想試著從車窗爬出去,無奈身上因為疼痛一點力氣沒有,我用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珠,用力搖了搖頭,想使自己清醒一些。
這時,有兩個男人跳下了水溝,看我還能說話,問我受傷了沒有?我猜想應該是過路的好心人看見我的車出了事故過來幫忙的。
我非常努力的想擠出一個笑容,但是失敗了,身上的汗水已經將衣服浸透,我從口袋里翻出一張紙條,遞給其中一個男人,有氣無力的對他說:“麻煩你,給紙條上的這個人打電話,告訴她我叫顏羽央,讓她來救我?!?p> 說完這句話,我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兩日后。
我用眼睛環(huán)視著周圍,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木頭搭建的屋子,像是少數(shù)民族的村寨。
渾身的疼痛感已緩解了很多,但是身子稍微動一下,還是不舒服。
我慢慢的坐了起來,想看看自己身處何處。
這時,門開了,一個七十多歲的婦人走了進來,看著這個一身苗衣打扮的阿婆,我瞪大了眼睛。
雖年過古稀,她的面容仍然可以用美艷兩個字來形容,我不禁想,這樣一個女人,年輕時該是何等的漂亮。
不用想,這位應該就是白爺讓我來見的,人稱鳳姑的云鳳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