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鼎寒不再說話了,有些事他沒法問,也不知道怎么去問,不過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世界要比他想象中的復(fù)雜的多。
所以在這個世界,想要活下來,不僅僅需要實力,還需要背景,只要你有背景,你才有活著的資本。
“算了,不想這件事了,以后我也不多管閑事了,那孩子的父母都沒有說什么,我去說,呵呵,可笑?!?p> 陳鼎寒自嘲的笑了一下,而他一想到那對夫婦的做法,就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心涼,如果不是那個男人最后眼中出現(xiàn)了無奈和委屈,他都恨不得要打他兩巴掌了。
“普通百姓無法與那種高高在上的人相提并論,所以你應(yīng)該理解他們,而不是責(zé)怪他們,你以為他們想讓自己的孩子受傷嗎?。恐皇且驗樗麄儾桓曳磳??!?p> “一旦反對,不僅僅他的孩子受苦,就連他們,甚至他們的家人,都要受苦,甚至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說不定。”
顧上韓淡淡的說道,仿佛對這種事情早就看透了一般。
“嗯,我知道了。”陳鼎寒深吸了一口,淡淡的回答道,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他有些不適應(yīng),但卻還不得不適應(yīng)。
顧上韓也不再說話,陳鼎寒則是陷入到了思考之中。
走著走著,大街上迎面走來了一個老頭,雖然花白的頭發(fā),但是氣質(zhì)非凡,一看便不是一般人,只是他走路有些搖搖晃晃,雙眼迷離,不知道是怎么了。
而在陳鼎寒與老頭擦肩而過之后,老頭雙腿陡然一軟,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雙眼一翻,兩腿一蹬,不斷的躺在地上抽搐,并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陳鼎寒畢竟是個年輕小伙子,撞了一下之后甚至都沒有后退。
只是當(dāng)他看到老頭此刻的樣子之后,心中不禁一顫:“碰瓷!”
當(dāng)然了,這也是一瞬間想法,因為老頭此刻的樣子,像極了突發(fā)心臟病。
周圍的路人開始過來圍觀,然而卻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搭救,都在一旁看熱鬧,而且這熱鬧的趨勢還有些不對。
一群路將陳鼎寒、顧上韓還有那個老頭圍在了中間,就好像那個老頭,是他給撞倒的一般。
陳鼎寒陰沉著臉看著周圍的路人,心中氣憤不已。
“我剛剛可是親眼看到,這個年輕人將那個老頭給撞倒的?!?p> “那老頭怎么也得七十多歲了吧?。磕睦锝?jīng)得住那么使勁的撞?。 ?p> 本來是老頭自己突發(fā)病癥倒在地上,但是在這些看熱鬧的路人口中,竟然一點一點的傳成了是被他給撞倒的。
而且現(xiàn)在至少圍了二三十人,就算陳鼎寒想要解釋,可也百口莫辯啊,而現(xiàn)在,那個老頭的情況并不是很樂觀。
“應(yīng)該是突發(fā)心臟病,如果不快些治療,很有可能就來不及了?!标惗膊幌牍苓@事。
現(xiàn)在他在其他人眼中就是撞人的兇手,如果他在上去救治,那不更說明他內(nèi)心有愧才救的人嗎!?
“算了,不管了,來不及了?!?p> 陳鼎寒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如果在晚一些,老頭的性命就不保了。
他急忙俯下身,翻開老頭的眼皮,并且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確定是突發(fā)性心臟病之后,才對著顧上韓大喊道:“老顧,掐仁中!”
而他,則是翻看老頭身上有沒有如同類似速效救心丸的藥物,現(xiàn)在唯有這種藥物能夠緩解老人的狀況。
好在老頭的懷中有著一個不大的玉瓶,里面裝著黃豆大小的藥丸,而且味道和速效救心丸有那么一點點的相似。
直接倒出一粒,喂給了老頭,并且安撫著他的胸膛,讓他盡量平靜下來。
吃下藥丸后,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老頭開始漸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雖然也會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要比之前好了很多。
“這個藥的藥效并不是很強,就算是能夠暫時穩(wěn)住他的病情,但也需要時間,而在緩解的這段時間中,就很容易出現(xiàn)意外。”
陳鼎寒神情嚴(yán)肅,語氣凝重的嘟囔著。
“如果有藥材,你會做出比這更好的藥!?”顧上韓在一旁問道。
“嗯,如果有藥材,我能做出類似速效救心丸的藥丸,雖然效果沒有真正的速效救心丸好,但絕對要比這個藥好上十倍?!?p> 就在兩人觀察著老人身體狀況的時候,看熱鬧的人忽然被分開,同時一行二十幾名官兵一個個神情嚴(yán)肅。
“是誰把人差一點給撞死的!?”
為首的頭頭一進(jìn)到人群,就開始大聲的喊了起來。
“官爺!就是他,我親眼看到他把一個老頭給撞倒的!”一個看熱鬧的百姓指著陳鼎寒說道。
“對對對,我也親眼看到的!”一群人直接都將責(zé)任指向了陳鼎寒。
“我什么時候撞到了他!?是他在我身邊路過自己摔倒的,是因為舊病復(fù)發(fā),而且我現(xiàn)在正在救他,如果是我撞的,我為何由要救他!?直接走了豈不不了了之!?”陳鼎寒氣的差一點翻白眼,他怎么都想不到這群看熱鬧的人,還會胡編亂造,以訛傳訛。
“你救他是因為你撞了他,心里有愧,你不走,是因為我們在這給你圍上了,你走不了!”
他的解釋根本沒人聽,而陳鼎寒此刻,也真的知道什么叫做窮山惡水出刁民了。
“這么多人都指認(rèn)了你,還不承認(rèn)???是不是到了公堂之上吃了板子,才肯認(rèn)?。??”
官兵頭頭一臉不屑,根本不經(jīng)過詳細(xì)的調(diào)查,周圍的人說什么是什么,本來他還想戲弄陳鼎寒一番,可當(dāng)他看到躺在地上的老頭之后,頓時大驚失色!
“大人,怎么回事您呢?。磕鷽]事吧大人!”
官兵頭頭直接跪在了老頭身旁,惶恐的叫喊著。
“來人,把這兩個刁民給我拿下,押進(jìn)大勞!”
陳鼎寒一愣,雖然不知道這老頭什么身份,但就沖邊上人說的,就能夠當(dāng)呈堂證供???這也太扯了吧!
一群官兵直接將陳鼎寒和顧上韓圍了起來,其中還有人拿出手鐐準(zhǔn)備給他們帶上。
陳鼎寒手中緊握盧湛,準(zhǔn)備沖出去,然而一旁的顧上韓卻朝著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