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放到了鄒昊然的身上,而趙家的人更是希望他能夠隱瞞實情,不然穆王府的怒火,誰也承受不了。
“城主大人,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知道你這般顧慮,是不是為自己想著后路呢!?”
白銀雪一見鄒昊然猶豫不決,不禁打趣的說著,他的一席話,也讓旁人猜測,這文質(zhì)彬彬的書生又是誰。
煜城中并未見過此人。
此人對城主說話竟然一點都不恭敬。
重要的是,鄒昊然竟然完全沒有在意對方說話的語氣。
反而是聽到白銀雪的話之后,好像頓悟了什么一樣,一副恍然大悟的感覺。
“陳家與趙家確實有著婚約,而且已定于明年中秋完婚?!编u昊然目光堅定,仿佛有誰在背后為他撐腰一般。
“趙段銘!你給我出來!”環(huán)九疤朝著偏房處大吼了一聲。
他氣壞了,趙明軒來到穆王府之后,從始至終都未曾提過悔婚之說,更是說煜城有個陳家勢力很大,非說與趙夢焉有婚約,無視穆王府的威名。
然后再將越劍心被打傷這件事一說,任誰也想不出這其中有什么漏洞,而得之陳家有宗師之后,穆王才派出環(huán)九疤前來。
“環(huán)宗師,事情就是這個事情,怎么處理那是你的事情了,不過悔婚書,既然他們不能送到,那就有勞環(huán)宗師了。”
陳鼎寒笑呵呵的說道,至于趙家的事情環(huán)九疤怎么去解決,那他就管不著了。
“我呢,就先走了,不過明日之前,趙家必須要達(dá)成我提的要求哦,不然我還會過來的?!?p> 說罷,直接帶著顧上韓幾人揚(yáng)長而去,剩下的爛攤子,那就是趙家和穆王府的事情了,他根本就不管。
而環(huán)九疤,在陳鼎寒他們走了之后,氣的狠狠的扇了趙段銘和趙明軒兩人耳光,他本想要屠了趙家。
但是趙夢焉現(xiàn)在確是穆小王爺最喜愛的女人,他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所以這件事必須要由穆王親自定奪。
只是這封悔婚書一旦交到穆王手中,怕是整個煜城都會陷入到一個水深火熱的局面。
再說陳鼎寒一行人。
剛剛走出趙宅,就發(fā)現(xiàn)了一行二十人的衛(wèi)城軍,他們騎著馬,急匆匆的來到了趙宅。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漢子,而他的實力竟然是俠客,他是衛(wèi)城軍的首領(lǐng)羅青。
“城主大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要您放出蝶繭???”羅青一看到鄒昊然之后,趕緊從馬上下來,詢問怎么回事。
“沒什么事了,已經(jīng)解決完了?!编u昊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過衛(wèi)城軍的到來,至少說明城主府是站在陳鼎寒這一邊的。
一個大圓滿境的宗師,誰不想拉攏!?就算不能拉攏,那至少也不能成為敵人。
雖然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幫上什么忙,但現(xiàn)在衛(wèi)城軍的到來,也說明鄒昊然是想要保護(hù)他的,而且這樣一來,也會得到陳鼎寒的青睞。
只要拉攏好陳鼎寒,那么顧上韓自然就不在話下,畢竟他是顧上韓的主人。
“白公子,顧宗師,鼎寒,我府中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就先離開了。”鄒昊然朝著幾人一拱手,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雖然鄒昊然的架子不大,但也不是誰都能得到他的禮數(shù)的,這倒是讓羅青有些詫異。
“城主大人請便!”陳鼎寒笑了一下,回禮道。
目送鄒昊然離開之后,三人也坐上了馬車,準(zhǔn)備回到陳家。
只是顧上韓的目光卻始終盯著趙宅對面的一個巷子,始終不曾離開過,這讓陳鼎寒不禁有些詫異。
“老顧,怎么了???”
“有人在暗中跟著我們,而且那人的實力怕是要在我之上。”顧上韓眉頭緊皺,很少能夠見到他如此凝重的神情。
“什么?。吭谀阒希。磕秦M不是要達(dá)到大宗師了???”陳鼎寒也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巷子,可是那里卻空無一人。
顧上韓猶豫了一下之后,貼在陳鼎寒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上一次救下白銀雪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人在暗中觀察。”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解釋,陳鼎寒自然明白顧上韓的想法,那個暗中的人,很有可能是白銀雪的。
只是現(xiàn)在他在場,有些話沒法說,所以陳鼎寒只是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三人在馬車上都沒有說話,各自懷著心思。
突然,牽車的馬陡然一聲驚鳴,兩蹄高舉,差一點讓馬車翻了過去。
“怎么回事?。俊标惗€(wěn)住身形,詫異的大聲詢問。
“少……少爺,有人攔路!”
攔路?。?p> 陳鼎寒一愣,煜城就這么屁大點的地方,誰不認(rèn)識陳家的馬車,怎么還會有人攔路?。?p> “你們在車上呆著,我下去看看?!?p> 陳鼎寒皺著眉頭,跳下了馬車。
確實有人攔路,只是攔路的人,他不認(rèn)識。
一行三人,兩男一女,為首的是一名青年,穿著一身白色輕衫,腰間扎著束帶,氣度不凡,長相也英俊,尤其是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更是顯得高貴十足,只是他的臉上,卻帶著一副紈绔之像。
青年身后分別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一身黑袍,將面容遮住,腰間掛著一把怪異的彎刀,而那女人則是異常妖艷,明明已有四十出頭,卻濃妝艷抹,一臉的媚像。
三人的穿著極為華麗,一看身份就不簡單。
“不知三位有何事,要攔馬車?。俊标惗⑽欀碱^,但是語氣還是很禮貌的。
“我們走累了,要買你的馬車?!?p> 青年一臉鄙夷,打量著陳鼎寒,尤其是看到他一身裝束的時候,不知不覺升起了嫌棄和厭惡。
陳鼎寒穿著并不華麗,簡單的青衫,也沒有過多的配飾,和普通人的穿著并沒有什么兩樣。
陳鼎寒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是買的意思嗎?。糠置骶褪且獡尠?。
“不賣?!?p> 不再理會這幾人,直接轉(zhuǎn)身就走。
‘嗖!’
就在他剛剛準(zhǔn)備上馬車的時候,忽然一陣風(fēng)聲在腦后響起,有東西朝著他射了過來。
陳鼎寒陡然歪了一下頭,接住了對方仍過來的東西。
一錠金子,足有十兩。
“窮鬼,見過這么大的金錠子嗎???買你的馬車,夠嗎!?”
陳鼎寒身后傳來了那青年嘲諷并帶著侮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