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梅——哈梅——波！”
原本就內(nèi)功深厚的史都比，在熾天使的加成下，很快就學(xué)成了紫霞提供的龜派氣功。并依靠這個氣功開啟返回地球的旅程。
此時，他的內(nèi)心世界擁有著兩個人格。
“你知道為什么你可以靠氣功回地球嗎？”熾天使問。
“因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史都比回答，“你當(dāng)我是傻子?。俊?p> “嘖嘖，在我們時空，我是掌管智慧的熾天使，我不是針對誰，我想說你所在的這個時空都是傻子。”熾天使傲慢道。
“熾天使厲害咯！你怎么不帶我飛回地球，還這么麻煩要靠龜派氣功?！?p> “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不同時空的同一個人相遇，會引發(fā)時空錯亂。只有我住在你身體里才能緩解這個問題?！?p> “那你為什么一定要跟著我呢？回你的世界不好嗎？”
“傻子，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知女神貝緹麗彩撒了什么慌嗎？這個答案，如果沒有我在的話，到了世界末日你都解不開?！?p> 聽到關(guān)于貝緹麗彩的事，史都比沉默了。
在見到貝緹麗彩時，史都比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初戀其實是圣女貞德，而貝緹麗彩又有著與貞德一模一樣的長相，是以史都比對貝緹麗彩時有著特殊的情愫。當(dāng)時貝緹麗彩對他所說的話，史都比都聽得很仔細，雖然她的語氣里似乎藏著很多秘密，但他實在想不出在哪個點上她會欺騙自己。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答案？另外，召喚你過來的特殊神明，就是紫霞說的神龍嗎？”
卻聽熾天使哈哈大笑起來：“區(qū)區(qū)小神龍怎么可能請得動我熾天使大人。至于答案，我只能引導(dǎo)你去尋找，但卻不能直接告訴你。”
“哼哼！”史都比咕囔道，“特倫狄婭也好，維吉爾也好，你們這些人老是喜歡賣關(guān)子裝深沉，把我當(dāng)傻子耍！我可是差點老死的人！”
熾天使忽然露出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
“你心里明明很清楚，那些都是最愛你的人?！闭f完，熾天使便隱藏自己的神識，不再與史都比交談。
“我當(dāng)然知道……”史都比也賭氣不多話。
兩人保持冷戰(zhàn)狀態(tài)沉默了一路。
隨著身體逐漸靠近地球，史都比停下了龜派氣功，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降落。
不過失去翅膀的史都比并不能控制身體下降的速度，只能任憑其自由落體。
“喂！你在不在？快把翅膀打開，我會摔死的！”史都比急忙呼喚熾天使。
卻聽熾天使慵懶的地回答：“打不開，摔不死。自己想辦法?！比缓笥譀]了聲音。
不管史都比再怎么喊他也不再回答。
“真摔不死，我也不管了！”他半賭氣半認命地閉上眼。
就這樣，在毫無防護措施的情況下，史都比的身體重重砸到了地上，暈了過去。
意識微微蘇醒時，迷迷糊糊，史都比感到身邊盡是嘈雜的聲音。
“我敢保證他是月球人，我親眼看到他從月亮上掉下來，你們要是不相信，我就切~腹自盡！”一個操著日本口音的人說著普通話。
“你有功夫切腹自盡，還不如把他解剖了更讓人信服！”一個心懷不軌的浪人建議道。
“呂子喬，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這么珍貴的異生物標(biāo)本，哪能隨便解剖？應(yīng)該上交國家??！”一個俏皮可愛的女人反駁道。
“誒~上交國家我沒意見，但是能不能先賣個好價錢？”一個是窮酸的實用主義者說道。
“我倒是覺得，把他救醒，培育美好的星際友誼，才更符合浪漫話劇的要求！”一個天真的戲癡女暢想道。
“那樣會不會太危險了，他也許是異形呢？”一個憨厚的科幻迷疑惑道。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到底是誰把他撿回來的，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很危險嗎？”一個彪悍睿智的女人生氣道。
“小菲菲，是我啦……”一個賤賤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這里時，史都比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看到眼前的場景不由得大吃一驚。
圍著他討論不休的是八個年輕人，他們青春洋溢，熱情幽默，看上去并不像是壞人。但詭異的是，他們所在的公寓竟到處漂浮著立體彈幕。
史都比一下子坐起，就像熾天使所說的，他除了感到頭有點暈，身體居然毫發(fā)無傷。
“這是哪？”史都比問道。
八個年輕人見史都比突然醒來，都紛紛嚇退了好幾步。
“他會說人話，還是普通話！！”名叫呂子喬的浪人驚訝道。
“這起碼證實了他確實是個人！”說著蹩腳普通話日本人爭辯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動。只有剛才推崇培養(yǎng)星際友誼的女孩，鼓起勇氣緩緩靠近史都比，并問道：“你好！我叫唐悠悠，這里日本東京。請問你是在cosplay嗎？還是說你真的是月球人？”說著她友善地伸出了手。
史都比見狀，也向女孩伸出手。
“小心他手上可能有毒刺！”憨厚的科幻迷提醒道。
史都比瞥了他一眼，一把抓住女孩的手，回答：“我是墮天使史都比。”
“他說他是墮天使！哈哈哈！”俏皮女孩突然莫名其妙笑起來?！半y怪從天上掉下來！”
“原來是墮天使先生，幸會幸會！”彪悍女子作揖道?！叭绻麤]什么事，就請先生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小菲菲，人家剛醒就趕人家走，是不是不太好呀？”賤男悄悄跟彪女商量道。
“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食尸鬼，要不是咱們有彈幕保護，早就被吃了！存量緊缺，養(yǎng)不得閑人！”彪女頂了頂賤男的肺道。
史都比聽言，放開唐悠悠的手。然后對彪女說：“沒事沒事，感謝你們把我救醒。我這就走?！?p> 語畢，他對唐悠悠和賤男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公寓外傳來一聲巨響，隨即公寓跟著晃動起來，好像地震了一樣。
史都比急忙趕出公寓外，只見街道盡頭正發(fā)生著激烈打斗。
一個頭發(fā)花白，帶著面具的少年從煙霧中緩緩爬起。顯然剛才就是他被什么東西擊落而發(fā)出的巨響和震動。
不知是發(fā)現(xiàn)了史都比在看自己還是別的原因，白發(fā)少年往史都比方向望了一眼，露出了他唯一沒有被面具遮住的血紅左眼。看上去殺意凜然。
不過他只是瞄了史都比一眼，便又將注意力重新轉(zhuǎn)向天空中——那個頭燃黃色火焰，身著黑色披風(fēng)的少年。
片刻之后，戰(zhàn)斗繼續(xù)展開。
史都比正想進一步了解發(fā)生了什么，卻發(fā)現(xiàn)一個嬰兒從天而降，直朝他的腦袋飛來。
“呦！好久不見！”吃著奶嘴的嬰兒一腳踹倒了史都比，然后走到他臉旁打起了招呼。
史都比認得他，他是從第一次遇見圣杯和《蒙娜麗莎》時就一直追殺自己的殺手里波恩。不過在1900年的圓明園，他已經(jīng)聽從維吉爾的話不再執(zhí)著于圣杯。
“你怎么也在這？”史都比驚奇道。剛到地球沒多久就遇到故人，史都比感到有些興奮。
里波恩指了指天空中那個頭燃黃色火焰的人，道：“那就是維吉爾所說的彭格列第十代首領(lǐng)，澤田綱吉?！?p> 聽到里波恩的話，史都比回憶起來維吉爾所說的話，便問里波恩：“這么說，你的詛咒已經(jīng)解除了？”
“并沒有?！崩锊ǘ鞔鸬?，“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我決定好好做他的老師。話說，不知道你能不能察覺到……”
“察覺到什么？”
“咱們的時空發(fā)生了錯亂?！?p> 話音剛落，卻聽天空中的澤田綱吉大喊了一聲“納茲”，轉(zhuǎn)瞬間，他的披風(fēng)便化成了一條火龍，向白發(fā)少年使出了“火龍的咆哮”。
而白發(fā)少年面對著兇猛的攻勢，忽然用力瞪了一下他血紅的眼睛，同時大喊了一聲“神威”，竟將疾速噴薄火焰轉(zhuǎn)移到了異時空。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里波恩突然又改口，“總覺得哪里不對，比如說，印象中我是他的家庭教師，但現(xiàn)在他同時又是我的惡魔奶爸！”
正說著，澤田綱吉大聲呼喚了一聲里波恩，而里波恩回應(yīng)了一聲“噠~噗~”，就被神奇的力量吸引了過去。
“惡魔奶爸？”史都比嘀咕著，“不是說天堂和地獄都關(guān)閉了嗎？怎么還有惡魔在人間？”
突然一個懶洋洋地聲音傳來。
“因為這不是真正的人間?！?p> 熾天使突然開口說話。他打了個哈欠，似乎是睡了很久剛醒來。
“你這家伙怎么才醒？我們可是差點就被解剖了！”史都比埋怨道。
“放心吧，在這個空間你死不了。”熾天使解釋道，“這里是你的夢境。不過……”
“不過什么？”史都比問。
“你的夢境和現(xiàn)實已經(jīng)有些重合了。確切地說，因為我的出現(xiàn)，你的夢境嚴(yán)重干擾了現(xiàn)實時空。這里有些是現(xiàn)實存在的，而有些是你的夢，你得靠自己去區(qū)分?！?p> 史都比思忖著，這時才明白過來為什么自己可以在外太空自由活動，在落到地球時毫發(fā)無傷。
“其實每個人的夢都與現(xiàn)實世界有所重合，但是經(jīng)歷命運石之門的你尤其特別。還記得你在麥哲倫的船枕著圣杯上做的夢嗎？那個銀發(fā)偷渡客是真實存在，最后的麥哲倫也是真的，重合率大約有兩成。再后來，你捶暈自己所做的夢，灰色虛圈是存在的，蛤蟆仙境也是存在，重合率大約有五成。而如今，夢境重合率達到了七成以上，很難分清真假，虛構(gòu)正在加速吞噬現(xiàn)實。”
“如果夢境完全吞噬現(xiàn)實會怎么樣？”
“到那時，你就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宰！”熾天使鬼魅一笑，“不過我必須提醒你，現(xiàn)在沒有圣杯也沒有《蒙娜麗莎》在你身邊，你夢境里的一切，無論是特倫狄婭、紫霞還是貞德，全都是虛構(gòu)的。那樣的世界沒有真愛。”
史都比聽聞，忽然感到一陣恐懼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