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自己“租用”的豪華的馬車在歸還的前一刻變成了木板和灰塵,小程嶺主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要不是小泥見她狀況不對、及時拉了她一把,她此時恐怕已經(jīng)被糊上了一身的木屑了。
現(xiàn)在這樣——要怎么算?小程嶺主滿腦子重復(fù)出現(xiàn)的都是這一個問題。意識到這個關(guān)鍵問題的小程嶺主拼命的思索著:從實際情況來看,自己確實將馬車交給了這位姓陳的管家了,但問題是這姓陳的管家還沒有給自己書面的交接確認。此時他若翻臉不認賬的話,自己可是沒什么有利證據(jù)用來證明自己已經(jīng)完成馬車的交付行為了。那這馬車的“灰飛煙滅”豈不是要算在自己的頭上!
一想到這個可能,小程嶺主便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不過還沒等她結(jié)束抓狂行為,她所擔(dān)心的事情就直接降臨了。
“我說,這位程兄弟呀~”陳默這聲音本是十分和藹的,但在小程嶺主聽來,只覺得是來自于地府的催命之音。
“啊~?”小程嶺主有些顫抖地發(fā)出了一個單音兒。
陳默見狀,笑得越發(fā)和藹。上前一步摟住小程嶺主的肩頭,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小兄弟,不是我說你,你真的是時運不濟。我這兒馬上就要蓋章了,結(jié)果這車就這么沒了。哎~這種情況下,我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說完,陳默松開小程嶺主的肩,滿臉同情地看了她兩眼,接著在自己的懷里掏了半天,終于掏出了一沓厚厚的紙張,朝著小程嶺主微微地甩了甩。
小程嶺主和小泥相互望了望,發(fā)現(xiàn)對方也是滿臉疑問后,便有志一同地望向陳默,眼神中滿是請他答疑解惑的誠懇。
陳默回給兩人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手中輕抖,這一沓紙便被他抖落開來。他捏著紙頭,那紙張的尾巴近乎掃到了地面。小程嶺主見狀,只覺得自己右眼皮跳個不停;心如擂鼓,咚咚咚跳個不停。
“嗯嗯——咳咳——嗯,”陳默清了清嗓子,提氣念道:“百年檀木車底座,銀一百兩;紅松木單人用茶幾,銀五十兩;單人用真絲坐墊三個,銀十兩;鴿子蛋大小夜明珠十顆,銀一百兩。。?!?p> 等陳默唱完一長串的費用報價后,小程嶺主直接坐在了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這輛馬車竟然價值千兩黃金。早知道,將這馬車賣了,足夠她去殺手嶺顧上十個頂級殺手了好嗎?。?!天煞的,她為什么要把車換回來,以至于背了千兩黃金的巨額債務(wù)!
陳默唱完報價單也不著急說下文,見小程嶺主一副癱軟在地上的樣子,便悄悄地轉(zhuǎn)身,望向門內(nèi)。礙于門板的阻攔,他雖是什么也沒看見,但他知道,郭瑾之就在那門板后。別人不知道,他陳默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那馬車就是被某人的純陽內(nèi)力給振毀的?,F(xiàn)下把這程小兄弟坑的如此“慘烈”,他倒要看看郭瑾之如何收場。
抱著隔岸觀火的態(tài)度,陳默交疊著手臂,站在一旁默不出聲。坐在地上的小程嶺主此時也下定決心要“逃單”。她雖沒察感覺出馬車毀于別人的內(nèi)力,但也直覺上認為有人在坑自己。如此看來,只能用“走為上”了。走之前,小程嶺主決定要將自己遞出去的那張紙拿回來,以消滅所有潛在證據(jù)。
如是想著,她站起身來,朝著那位拿著契紙的仆役走去。身手取契書時卻被斜里伸出的一只大手給擋開了。
這是什么情況?
口罩難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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