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郭大哥就這么走了?往哪個方向?”小程嶺主情急之下跑到田青冥身邊,拽著田青冥的衣袖問道。
由于小程嶺主拽得太過用力,田青冥被她害得挪了兩步。
“咳咳,”田青冥左手握拳于嘴前,假意咳了兩聲,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見自家小姐對一個才見一面的臭小子如此上心,田青冥難免有些失落和嫉妒。在他看來,那姓郭的瘦弱小生還不如肖承嗣一半好呢。如是想著,田青冥嘴上難免有些醋意:“小姐現(xiàn)在著急也是白搭。那小子走得那叫一個利索啊~頭都沒回一次!”
自打醒過來便與田青冥相處最久的小程嶺主自然聽出了田青冥話中的小情緒,心中一笑,雙手捏住田青冥的衣袖左右搖晃了起來,“田叔~田叔~”
小程嶺主雖是賣乖、討?zhàn)埩藥茁?,田青冥卻不為所動,直接躲避著她的視線、僵直著脖子盯著不遠(yuǎn)處的樹梢。于是乎,小程嶺主決定拿出自己的必殺計,站到田青冥的正前方,踮起腳跟,雙手挎在田青冥的后脖頸上,將自己那張因為易容而變得十分蠟黃的臉貼近田青冥的臉,滿帶討好地繼續(xù)說道:“田叔~快告訴我吧~田叔~”
沒多久,田青冥的防御便潰不成軍了,拉下小程嶺主摟在自己脖子上的雙手,語氣略帶嚴(yán)肅地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耍賴~那個姓郭的小子往城里走了。只說你看了他留下的信,就明白了?!?p>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小程嶺主狠狠地抱了一把田青冥,“謝謝,田叔。我都忘了郭大哥給我留了信這事兒!”
不等說完,小程嶺主便低頭拆起信來。
郭瑾之信上內(nèi)容十分簡單明了,主要是交代了他還有公務(wù)在身,需要暫行離開;另外因為知道她要去酆都無楓山莊還車,便約了她在酆都相見;最后告訴她,她此前在賭坊贏的籌碼被他提前兌換出一部分銀票,就放在信封中。
看見“銀票”二字,小程嶺主頓時樂開了花。湊上來的小泥和小爐見狀,只覺得他們嶺主可能是燒壞了腦子。不過,他們很快也變成了“燒壞腦子”的一員了。待小程嶺主從信封中抖落出數(shù)張銀票后,小泥和小爐也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嶺主——主——這是——是——咱們的嗎?”從沒摸過銀票的小泥,開心得話都說不利索了。身邊的小爐則滿懷虔誠地用手摸了摸銀票。原本還對郭瑾之滿腹怨念的田青冥,也看在銀票的份兒上,將自己對郭瑾之的印象提升了一丟丟。不過,他走路的姿勢卻已經(jīng)同手同腳了。
在場的各位中也就只有肖承嗣最為淡定,不但能四平八穩(wěn)得走到小程嶺主身邊,還能頭腦清楚地理順當(dāng)下的情況:“小師妹,這錢財是那郭公子留下的?若真是這樣,咱們可不能要!”
滿眼銀票的小程嶺主,只覺得自己好似飄在云端,完全沒有聽到大師兄肖承嗣的話。
肖承嗣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貼近小程嶺主,略微用力捏了捏小程嶺主的耳朵。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驚起一大片飛鳥。
小程嶺主徹底回過神兒來,捂著自己的耳朵,可憐兮兮地說道:“大師兄,這是我在賭坊憑本事贏的。不是郭大哥給的,是咱們自己的錢?!?p> 肖承嗣見狀,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成,我替你收著!”
說罷,肖承嗣劈手便奪過銀票,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自己的懷里。至于小程嶺主則因為怕把銀票撕壞而不敢跟肖承嗣有所爭搶。怨念地看了看肖承嗣的胸口,扭頭說道:“反正銀票也不夠雇殺手的,我們還需要按照原計劃走下去,大家上車吧,去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