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卻動作輕柔,誠實的將人摟在懷里。
若是旁的人這般醉醺醺的,他肯定會嫌棄的不行??蓵r醴不同,他喜歡都還來不及,又怎會生厭?
“叔叔……”時醴軟著身子,沒骨頭似的攬著何嘉瑜的脖頸,灼熱的吐息直往他耳朵里鉆。
語調(diào)親昵細軟,像是在撒嬌。
何嘉瑜對她一點兒脾氣都生不出來,只是摟著人,沉下聲音道:“怎么喝這么多酒?沒有下次了知道么……”
只是語調(diào)依舊溫和,又哪里有一絲一毫的嚴厲。
梁宸在一旁看的眼珠子都險些要瞪出來。
她對于兩人這個叔叔可是怕的緊。
平日里天天冷著個臉,她可曾見過何嘉瑜如此溫聲細語的時候?
哦,見過,在學(xué)校操場那次。
還是對著時醴。
該說不說,酉酉姐就是有本事,能叫大冰山叔叔都化作煉指柔。
梁宸心中某個悚然的想法越發(fā)明晰:
瞧這相處時全然不同的模樣,說不得何叔叔跟酉酉姐還真是一對兒吶!
“梁宸,幫忙把小橙扶進去。”
梁宸正有些走神,就被何嘉瑜包裹著冷氣的聲音驚醒,趕緊抱著時一橙跟上。
她聽出了何嘉瑜話中的不滿。
像是在指責(zé)她沒看顧好時一橙,讓他被人灌醉。
可梁宸也很冤枉,哪里想到時一橙酒量差的離譜,才喝了兩杯就神志不清,睡到現(xiàn)在還沒醒。
要知道她可是幫著擋了好幾瓶來著。
唉!
腦殼痛。
……
何嘉瑜將時醴扶到房間,作勢要把她放到床上。
可時醴依舊黏人的緊,摟著他的脖頸死活不撒手,跟著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
何嘉瑜腳下一個趔趄,不知怎么的,就被帶著一起撲倒在床上。
壓著時醴青澀卻不再單薄的身軀,灼燙的觸覺迅速從緊貼的地方傳遞過來。
要命的是,時醴依舊摟著他沒松,軟軟糯糯的喚著,“叔叔,我好喜歡你……”
繾綣絮語,平添幾分曖昧炙熱。
過于親密的姿勢叫何嘉瑜悚然一驚,陡然慌亂不已,幾乎是面紅耳赤的從時醴身上爬起來……
雙眸微瞪,目光茫然復(fù)雜,平緩著自己過于凌亂的呼吸。
還有那股險些要將他理智吞沒的燥熱。
此時此刻的模樣,又哪里有平日里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
分明就像只受驚了的小兔子。
何嘉瑜低頭,凝視著時醴恬淡寧靜的睡顏,深邃的目光自她敞開的衣襟領(lǐng)口露出的那截白皙的鎖骨,向下滑落到凌亂的襯衫下勁瘦纖細的腰肢。
莫名就有些口干舌燥。
有種……要將時醴身上礙眼的襯衫撕爛的沖動。
真的是——
何嘉瑜懊惱的緊蹙著眉心,匆忙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再待下去,他生怕自己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
何嘉瑜幾乎是有些狼狽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腳步匆匆的,早就忘卻了平日的矜持克制。
慌忙將門帶上,何嘉瑜這才松了一口氣,背靠著冰涼的門板,緩緩滑坐到地上,手掌遮住雙眼,神色頹然。
他現(xiàn)在腦子很亂,幾乎無法冷靜思考。
腦中不聽使喚的回放著方才的畫面,叫他始終靜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