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壞消息
十幾分鐘后,黃大姐的家就到了。
黃大姐一家住在一座老舊小區(qū),至少有著三十年往上的歷史。
小區(qū)四面四棟樓,沒有綠化帶之類,同時出入口只有一個,大概能容納一輛汽車行駛寬度的道路,也沒有保安什么的。
一路上的閑聊,鐘岳了解到,黃大姐夫婦學(xué)歷不高,一對兒女目前都在讀大學(xué)。
家里說窮也不窮,他們現(xiàn)在居住的小區(qū)這棟樓,是當(dāng)年拆遷時賠給他們家的,每年的租金夠一家子生活得挺不錯的。
只是黃大姐的丈夫閑不住,學(xué)歷不高,時常出去做貼瓷磚的臨時建筑工人,因此也不太可能是工地上親自動手拆遷惹的禍?zhǔn)隆?p> 黃大姐家在一樓,鐘岳進(jìn)屋時,一男一女迎了上來,面容憔悴,年紀(jì)大約二十上下,看到鐘岳不由得有些疑惑。
“媽,這位是?”女子率先向黃大姐問鐘岳的身份。
“這位是我找來給你們父親驅(qū)邪去煞的大師,大師名諱鐘岳!”黃大姐跟子女說完后,有對鐘岳介紹道:“這是我的一兒一女,王毅,王靜!”
“他,給父親驅(qū)邪?”王靜不由得皺眉了,以懷疑的語氣對黃大姐說:“就他這樣?什么法器也沒有?能行嗎?不會和以前一樣都是騙子吧?”
事實(shí)上,如果不是三年來的怪異事件太多,不得不信,換做三年前,兩位大學(xué)生肯定覺得鐘岳是騙子而趕人了。
至于鐘岳聽到王靜的言語,也沒啥在意,自己以前跟師傅到處玩“心理學(xué)”的時候,直接打出去的都有,兩三句質(zhì)疑,小事而已。
黃大姐聽女兒這么說,頓時笑呵呵的說道:“別看大師有點(diǎn)邋遢,可是真的有本事的人,我遇到他的時候啊……”
說著,黃大姐便拉著女兒的手,說鐘岳怎樣算出她們一家的姓氏、自己沒開口就知道她家遇到臟東西云云。
王靜聽自己母親,這么說,不僅沒有釋懷,反而有疑惑加深:“媽,咱家的這些事,只要有心打聽,很容易知道的!”
“呦,小姑娘家疑心挺重?。≌娼鸩慌禄馃?,是真是假,一試便知了!”
這回鐘岳沒等黃大姐開口幫忙,便開口對王靜說道。
王靜本想開口說些什么,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也是,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一遛便知道了。
“別過來!別過來!”還沒等王靜開口答應(yīng),便聽到一聲尖叫傳來。
聽聞尖叫,黃大姐一家便急忙朝著里屋跑了過去。
鐘岳也跟著進(jìn)去,一進(jìn)門,不由得感覺寒氣襲人,把他驚了一跳。
進(jìn)門后,便看見黃大姐的丈夫蜷縮在一個角落,雙手抱緊自己,同時嘴中不斷大喊大叫著“別過來”之類的。
而黃大姐一家則不斷安撫著他:“不要怕,有我們在呢,我們是一家人!別怕,??!”
黃大姐的丈夫窩在黃大姐懷里,頭卻向外撇,一顆泛著青色眼白的眼睛偷偷向外瞟,方向是另一個角落。
“鐘大師?!”黃大姐一家這會兒急了,哀求的看向鐘岳。
鐘岳則并未理會,而是順著黃大姐丈夫目光看過去,不由得兩眼圓瞪,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拔腿就打算溜出去。
“鐘大師?!你可不能走?。 秉S大姐眼疾手快,連忙跑了出來,拉住鐘岳,哭泣著說道:“求求你幫忙治好我丈夫吧!”
被拉住的鐘岳這會才有些不好意思,本來說幫忙過來解決事情的,結(jié)果被嚇得拔腿而跑,這算什么事。
不由得老臉一紅,連忙辯解道:“大姐,我不是要走,而是有些話在里面不好說。”
“真的?!”黃大姐放開了鐘岳的胳膊,狐疑的問道。
“真的!比真金還真!”鐘岳連忙點(diǎn)頭,轉(zhuǎn)移話題說道:“你家有香嗎?需要用到!”
黃大姐聞言,也不再糾結(jié),連忙從家里拿出半包老山檀香來,遞給鐘岳。
鐘岳接過一看,呦呵,還是鍍了金顏料的,雖說加不加金顏料沒差別,但看著還怪好看的。
“黃大姐,需要借你兒女點(diǎn)血一用?!辩娫缹χS大姐說道。
黃大姐聞言,雖不明白,卻也立馬招呼兒子出來:“毅兒,出來,有點(diǎn)事找你!”
“來了!”走出臥室的王毅聽到自家老媽的叫喚,疑惑的問道:“啥事啊媽?”
不等黃大姐開口,鐘岳右手輕輕一拂,王毅的指尖便一痛,滴出數(shù)點(diǎn)血來。
鐘岳左手持三根香,右手掐訣,空中念念有詞,以靈氣包裹鮮血化作點(diǎn)點(diǎn)光芒,融入檀香中,而后遞給黃大姐:“拿著,點(diǎn)燃它,然后插在你丈夫的臥室里?!?p> “哎哎!”黃大姐連連點(diǎn)頭,眼底泛出一縷希望,找東西插香。
這玩意別看鐘岳弄起來簡單,但屬于難者不會、會者不難的玩意。
現(xiàn)在市面上幾乎見不到,特殊途徑去買,也是極度昂貴的存在。
這玩意的的效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自然滋補(bǔ)鬼類。
如果是正常鬼類,聞到這香,縱然不吃,香也會自然滋補(bǔ)鬼體。
因此一旦周邊有鬼類存在,這香就會加速燃燒,具體速度根據(jù)鬼類多寡、強(qiáng)弱決定。
結(jié)果卻令鐘岳失望了,香沒有任何變化,整個臥室都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味,黃大姐的丈夫也在王毅與王靜的合力下,重新躺回床上睡去了。
“怎么樣?”黃大姐一臉希冀的看著鐘岳。
“出去說!”鐘岳指了指正在熟睡的王大哥,轉(zhuǎn)身向外走。
“黃大姐,這事呢!”出去后的鐘岳,躊躇片刻,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跟著黃大姐說到:“我估計管不了,纏上你丈夫——王大哥的,我剛才驗(yàn)證了下,確實(shí)不是一般的邪靈鬼魅!”
“鐘大師,剛才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這些天來,我求神拜佛都沒什么用?!甭燥@激動的黃大姐悲聲道:“請了些人,神棍治不好,有本事的都跟你一個說法,您大慈大悲,務(wù)必要幫幫我啊……”
不同于黃大姐的激動,一旁的王靜問鐘岳:“鐘大師,管不了是為什么?”
“這……”鐘岳略顯遲疑。
王靜:“大師,之前也請了些和尚道士,也跟您一樣,說管不了!可怎么管不了,無論問都說忌諱,閉口不言,您能不能行行好,讓我們知道是為什么?”
話都說這份上了,再加上鐘岳心腸軟,一咬牙,低聲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