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受德在偏殿里的桌案候著,在桌上鋪開了今日不會的題。又仔細看著那些題,一手拿著筆在草布寫寫畫畫,另一只手不住地抓耳撓腮;覺得有什么快要明白了,但是又想不透。
“三哥,在想題啊。”殷曦翼抱著她的竹卷跑出來,趴在殷受德旁邊看他涂涂畫畫,“我見過妙姐姐寫過類似的題,妙姐姐兩三下就做出來了?!?p> “是是是,妙卿事可是厲害的。小屁孩,看什么看,還不看你的題,你又看不懂?!币笫艿履霉P戳了殷曦翼的腦門。
殷曦翼吃痛,捂著腦袋:“哎呦,三哥你弄痛我了?!?p> “哎,你做不出來戳你自己腦門,拿小翼撒氣算什么哥哥?!币箪`桐走了出來,后面跟著神農(nóng)妙笑著看他們。
殷曦翼抱著竹卷氣鼓鼓跑到了神農(nóng)妙身旁:“三哥笨還不讓人說?!?p> 神農(nóng)妙拉著殷靈桐,走到殷受德旁邊,拿過他手里正做的題:“哪里又難住了?”
殷受德看著突然湊近的女孩有些慌了神,怔愣了一下,隨即把剛寫的草布給神農(nóng)妙看。
“嗯……帝兄你剛開始想的很對,不過到這一步應該是這樣……”神農(nóng)妙拿過殷受德旁邊放置的筆,在草布上繼續(xù)寫。
殷受德看著女孩的側(cè)顏,整個心漲漲的,殷靈桐也湊頭過來看,撇到殷受德的眼神,自己偷偷笑了笑。
“妙妙,妙妙,你來看我這個,卿事今天剛講的新的……”殷曦翼硬生生湊過來。
神農(nóng)妙接過殷曦翼遞過來的竹卷,翻看起來,開始認真給殷曦翼講解更容易聽懂記憶的法子。
“受德也在啊?!边@時一個鵝黃短衣的女子打簾子進來了。
神農(nóng)妙聞聲抬頭去瞧,之間面目嬌柔,身形輕緩,看上去有種讓人舒服的感覺。
“探春姐姐?!币笫艿路畔鹿P,“妙妙她的術(shù)好,我來這里討教的?!?p> 殷靈桐抬著頭:“探春姐姐過來的真早,攬云女官還要再過會子才來呢。這個是神農(nóng)妙,是鬼方來伴讀的妹妹,你還沒見過吧?!?p> “嗯,頭回細看,我這幾天聽母親祖母說起過,妙妙的醫(yī)、術(shù)都很好,果然是靈秀通透的人?!币筇酱鹤叩缴褶r(nóng)妙跟前,拉著她的手,細細端看。
神農(nóng)妙微微低頭:“我才是失了禮數(shù),來了這么久,不曾去姐姐屋里坐坐,望姐姐不計較?!?p> “說的哪里的話,我這些時間也是排的滿滿的,你來了說不定我也不得空見你,這不不用爭搶正好老天給咱們安排了這個時間見面。”
神農(nóng)妙笑了笑,覺得這個姐姐很好相處,聽桐姐姐說她舞跳的也好,臉上的笑又真誠了幾分。
殷受德把實在不會的題都問完之后,就讓侍從收拾了起來。
“我這也不好打擾你們太久了,我也得抓緊回去練了。”殷受德轉(zhuǎn)過身對神農(nóng)妙說。
“受德這回努力拿獵首啊”殷探春笑著說。
“哈哈好,探春姐姐可要好好給我卜一卦,拿出來十分的誠意幫我啊?!?p> “叫我們誠心給你占卜,我們可有什么好處?”神農(nóng)妙打趣說。
“要是我獵首了,一人送你們一件皮毛可好?”殷受德說。
“好啊好啊,受德兄,我可得要最好看的那個?!币箨匾砺牭竭@話,里面撲到殷受德身旁。
“好,給你做一副兔絨護耳?!?p> 殷靈桐也笑著點頭:“那這可感情好了,那要是沒有得獵首了怎么辦?!?p> “那就是你們心不誠。”殷受德抬頭笑著說。
“好啊,得了獵首,幾張破皮子就把我們打發(fā)了,沒有得獵首就是我們許神不誠。”殷探春指著殷受德笑惱著說。
幾個人玩鬧說笑了一通后,殷受德辭了昭陽殿。在殿口,趁著旁人不注意,對神農(nóng)妙說:“不論得不得獵首,我都給你留一張最好的皮子?!?p> 神農(nóng)妙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殷受德輕輕拍了下神農(nóng)妙的頭,轉(zhuǎn)身走了。
“探春姐姐,妙卿事我走了?!币笫艿赂呗曊堔o。
“呦,剛才受德跟你嘀嘀咕咕說了什么?!币箪`桐不聲不響地湊了上來。
神農(nóng)妙理理頭:“三哥哥說不論是不是得獵首,都給咱們留皮子?!?p> “哦?我怎么聽的光是給你留?!币箪`桐看著神農(nóng)妙,“壞家伙,都學會撒謊了?!?p> “我,我沒有”神農(nóng)妙有些心虛。
“好啊,我說怎么天天粘著,妙卿事妙卿事的叫,原來是看對眼了啊”殷靈桐不懷好意地打著趣。
神農(nóng)妙聽了臉立馬紅起來。
“什么看對眼?”殷曦翼聽到了問
“受德……”殷靈桐剛張嘴就被神農(nóng)妙趕忙捂住,往殿里拖:“攬云女官來了。”
殷曦翼收了打聽的心思,往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