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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金鎮(zhèn)

第二十五章分歧

尋金鎮(zhèn) 胖油胖 3162 2020-03-23 18:10:34

  “吳老板,我恐怕很難接受你的建議。”緣心聽了吳衡的條件,臉露為難之色,“即使我同意,我的搭檔也不會同意?!?p>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知道,”吳衡夸張地張開雙手,“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自以為是,以為什么都搞得定。”

  “我們雙方總要互相了解吧,我要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否對我有影響,這樣吧,我再退一步,租金就一錠銀子,我不加了,但我們合作到年底,在此時間段里,我每筆生意都要清楚,并且抽頭,到了明年,我們雙方合作都滿意的話,我們再談?!眳呛庥终{(diào)整了合作條件,聽上去沒有那么不可接受。

  他們兩人講話聲不算響,但憑卓玉堂的聽力,早就一字不差落到他耳里,他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彎身對著吳衡,“我不會同意的。”

  吳衡抱歉無奈地站起身來,“看來我們條件談不攏,很遺憾啊。”

  “十錠銀子,”卓玉堂一個個吐字:“但不是租金,是我們買斷那間店面的價格。”

  吳衡顯得很吃驚,他不相信四處望了眼,然后回過頭看著卓玉堂,卓玉堂繼續(xù)說:“你怕我們和你利益有沖突?我們不開旅店不開酒館不開妓院,我們幫人們尋求公義,這個和你吳老板有沖突嗎?還是說你吳老板這里就沒有公義?”

  吳衡臉色陰沉下來,兩人越說越僵,緣心插了進來,“今天大家先想一想,接下來再談吧?!?p>  “還能有什么好談,你們到了鎮(zhèn)上沒兩天,又是抓強盜又是救人,事情搞得挺多,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我們鎮(zhèn)上本來就有這樣情況呢,還是你們幾個在做戲,我們鎮(zhèn)子雖然偏遠一點,但還是有官府的。”吳衡言辭也開始激烈。

  卓玉堂忍住火氣還想開口,吳衡走到他面前,和他面對面互相對視,卓玉堂個子高出吳衡足足一個頭,但是吳衡并沒有退卻,他看著卓玉堂眼睛說:“我知道你們曾經(jīng)是六扇門的人,喔,還有,你們那個在同??蜅5呐笥眩彩橇乳T的名人,但是在這里,在尋金鎮(zhèn),我們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不要拿六扇門的一套來壓人,況且,你們只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是了?!?p>  卓玉堂胸膛起伏,咬住牙齒說:“你別這么說,我們沒有當你是匪。”

  “啊哈,”吳衡輕蔑道:“可是實際上心中還是想了,不是嗎?”

  緣心還想插進來,卓玉堂一把推開他,和吳衡兩人怒目而視,吳衡一點也不懼怕,“這里不是你的地盤,這是我的地盤,年輕人,我現(xiàn)在告訴你,要不按照我的方案,要不你就滾出我的店面,甚至滾出這個鎮(zhèn)子?!?p>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氣氛一下緊了,柜臺后的方先生及幾個伙計,還有一直在店內(nèi)看場子的鐵滿山等人都朝這邊觀望,零星的幾座客人也開始看過來,緣心見形勢不像自己當時想的那樣,硬是板住卓玉堂肩膀,強行地將他拉開,兩個人朝門外走去。

  “你們最好是自己想明白了再來。”吳衡在后面跟了一句。

  看著兩人的背影,方先生湊到吳衡身邊,“看來挺橫啊。”

  “橫?不過是以為自己有靠山而已。”吳衡邊說,也往外走去,留下方先生一人在原地,細細琢磨他的話。

  吳衡去的方向是彼得的住所,上午彼得告訴他楊老頭三閨女燒退了,病情穩(wěn)定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最好還是親自去看一看,然后在相機行事。

  這個時候彼得不會在家,一般他都要在新建成的教堂里布道或者在那里幫信徒看病,吳衡直接走到彼得屋前,伸出手推門,手剛抬,就感覺身后有一陣風,吳衡下意識地縮肩轉(zhuǎn)手,雙手自然在身前搭出一個十字橋,用來保護胸腹的要害。

  一把小小的飛刀從他頭頂幾公分地方飛了過去,然后“噗”地插在門板上不停抖動,看來飛刀主人并沒有想著要傷人,只是警告的意味更濃些,只要吳衡不主動往上躥起,飛刀傷害不了他。

  吳衡眼睛對著街對面的門廊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深處浮現(xiàn)出來,慢慢踱步到陽光下,下半張臉被一塊汗巾蒙著,開口就問,“你是誰?你來干什么?”

  吳衡上下打量前面這個蒙面客,他已經(jīng)從對面之人的形態(tài)聲音中辨別出來對方是個女的。

  吳衡站直身子將雙手放下,也向前跨了一步,昂然道:“這位姑娘,我是鳳儀客棧老板吳衡,恕在下眼拙,并不知你是何方高人,能否告知?”

  蒙面人似乎自己已經(jīng)盡力遮掩容貌,可還是被對方一眼看穿,心中萬分惱恨,她腳一瞪,索性一把拉開蒙面的汗巾,一張潔白清晰的臉露了出來,明媚欲滴水的兩汪瞳孔,在細長臉上忽閃忽閃。

  “哼,你眼力到挺厲害?。恳谎劬涂创┍竟媚锏拇虬?,不過我問你,這么晚到紅毛國神父這里,是想拜會朋友還是想干嗎?”

  吳衡呵呵笑道,走上幾步說,“我聽說前天山道滅門案中,楊老頭三閨女沒有死,現(xiàn)在正在里面呢,特意過來探望。”

  “不行!”姑娘很干脆。

  “咦?”吳衡略一吃驚,“姑娘還未告訴老夫你是何方神圣,憑何在此阻攔?”停頓了一會,吳衡見對方并非想和自己對話,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又欲去推門。

  “等等。”話音才落,蒙面姑娘一個跨步,從吳衡身邊掠過,雙手一分攔在門前:“上官大人吩咐過,除非神父自己,其它人都不可以進去?!?p>  一絲笑意慢慢浮現(xiàn)在吳衡臉上,“這么說來,姑娘是上官大人派來的咯?”

  “哼,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小意,上官大人說閑雜人員不可以進,就是不可以進?!毙∫馍矸菁热槐徊鸫餍怨钠鹑鶐妥託夂艉舻卣f。

  吳衡跨上一步:“我非要進去看呢?”

  小意沒想到吳衡這樣蠻橫,一時間慌了手腳,她被逼的繼續(xù)往后退了一步,身子后背已經(jīng)貼住了木門,高挺的胸脯一起一伏,她手中忽地又亮出一柄飛刀,抬在身體前,說道:“你,你想打架嗎?”

  吳衡也不退后,死死盯住小意的眼睛,似乎眼神能完全射穿小意的身體。

  忽然間,吳衡笑了起來,歡快的笑容還帶出了他眼角的魚尾紋,“呵呵呵,好好,小姑娘不錯,我只不過和你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急,哎,你別哭啊。”

  小意確實被他盯得緊張,又被他突如其來的一笑,眼睛里情不自禁地閃出淚花。

  “既然上官大人讓你看著這里,一定是對的,所以我不看也罷?!眳呛鈴堥_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然后轉(zhuǎn)過身去,邊回頭邊說:“你看,我聽你的,走了?!?p>  直到吳衡真的走遠,拐過了街角,小意一顆緊繃的心才松了下來,上官大人吩咐自己看好這里,別讓其它人進去,但并沒有告訴她萬一別人硬闖的話,是不是需要和別人打架,她剛才很多時候都在虛張聲勢,她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這個吳衡不是一般人,如果真要動起手來,自己不一定吃得住對方,到時候自己被羞辱一番不算,連上官大人安排的事情都泡湯了。

  小意努力運氣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情,她是上官宇清最后一個弟子,等她入門時候,上官宇清都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了,她沒有機會參與上官宇清過去所有經(jīng)歷的一切,只是從一干師兄這里偶爾聽到,自己這個老師當年是如何了得如何叱咤風云,而從師兄們的事跡和身手來看,自己這個老師的肯定已經(jīng)到了超凡脫俗的境地。

  雖然上官宇清隔三差五地指點小意一點武藝,但是小意心里也明白,這個指點只是老師將自己當做一個可愛的孩子那般,并沒有拿出全部的心血,因此她心中格外地暗下決心,一定要在老師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和那些同門一樣的實力,讓老師對自己刮目相看。

  對于上官宇清,小意是懷著對自己父親一樣的感情,她從小失去父親,從來不知道一個父親對于女兒應該是什么樣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可以在上官大人面前胡說八道,撒嬌哭鬧,每當此時,上官宇清總是微皺眉頭,嘴里說著:“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有兩件事情,她知道不管誰勸誰說,上官宇清是不會理睬的,一個就是喝酒,上官大人前幾年已經(jīng)患上了顫抖這個毛病,可無論郎中和同門師兄們?nèi)绾我?guī)勸,他的酒量從來不見少,這次她跟著到來尋金鎮(zhèn),兩天時間里已經(jīng)看到他這病發(fā)作三四次了。

  第二件事情就是賭錢,上官宇清好賭幾乎和他好酒一樣,只要周圍有合適的人,他是來者不拒,不管任何玩法他都可以馬上上手,但是他的賭技卻沒有和他酒量一樣好,輸輸贏贏對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飯。

  自從上官宇清致仕后,大師兄楚天紅是他最忠實的跟班和保鏢,一直在師父他老人家面前服伺,小意不能去問上官宇清,只能問自己大師哥,楚天紅說:“師父他老人家說了,酒局和賭局上是最容易獲取消息的地方,我們六扇門中人怎么可以不好這個呢?”

  小意聽的似懂非懂,但她的觀察,師父是真愛這兩個地方,和探聽消息沒多大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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