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假山下的謝錦瑟點頭承認(rèn)了自己的身份,卻還是沒開口。
“包里的零嘴我都給你,你告訴我為什么不能喂可以嗎?”
金夭夭指著銀耳的挎包誘哄道。
定國候都不喜歡,那府里其他人就更不待見了,所以謝錦瑟的穿著打扮才會只比下人好一些些,身邊也沒個丫鬟婆子伺候,也會輕易被零嘴給誘惑住。
“可,他們都說你是不好的人?!?p> 謝錦瑟抬起大大的眼睛看向金夭夭,眸底全是懼意。
“我人不好,可我的東西沒不好??!你告訴我,我就把吃的都給你?!?p> 金夭夭索性把銀耳挎包里的零嘴全都到了出來,倒不是她對這個謝錦瑟有多喜歡,而是她是整個定國候府第一個主動接近自己的人,且那句顫顫巍巍喊出來的不能碰,也算是善意的提醒。
到底是才七八歲的孩子,各色各樣的零嘴就在跟前,還散發(fā)出陣陣誘人香味,謝錦瑟看得更饞了,吧唧了兩下小嘴后就說了。
“那些錦鯉是母親從福耘寺求來的開過光的,碰不得。上次有個小丫鬟照顧的時候沒伺候好死了一條,就被母親打斷腿扔出了府,所以你們千萬不要碰!”
最后一句聲音明顯拔高了音量,意在提醒。
“是這樣的呀,謝謝你的提醒??!”
金夭夭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后讓銀耳把所有的零嘴都給了她。
謝錦瑟得了零嘴,滿臉歡喜,抱著轉(zhuǎn)身就跑,但才跑了兩步就又停下轉(zhuǎn)身朝她們看過來“還有大哥后院的那棵桂圓樹,那也是二嫂從福耘寺求來開過光的,是求子樹,不能碰,你們要記得?。 ?p> 說罷,這才徹底跑沒影了。
“姑娘,那這魚咱們不能吃了嗎?”
銀耳看著池子里游得正歡的錦鯉,一臉遺憾,她還真沒嘗過這么肥的錦鯉呢。
“當(dāng)然要吃,咱們先去看看后院的那棵桂圓樹?!?p> 若不是鄭氏的,金夭夭還就沒打算吃,現(xiàn)在聽到是鄭氏求來的還是開過光的,那可不得好好嘗嘗。
只是她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寫庭閣的那棵桂圓樹上,謝錦瑟說的二嫂是謝淮寧的娘子尹萃雅,她求來的求子桂圓樹種到相公院子的后院,這是想干什么?
很快金夭夭就見到了那棵求子桂圓樹,種得還挺好,枝繁葉茂郁郁蔥蔥的,樹上還結(jié)了不少桂圓。
“姑娘,我要吃桂圓!”
銀耳是見著了吃的就饞。
“果子那么小,肯定不好吃。”
金夭夭搖頭,一臉嫌棄。
就在兩人繞著桂圓樹打轉(zhuǎn)轉(zhuǎn)的時候,沐二來了。
“這樹怎么回事?”
金夭夭沖他問。
看到這棵桂圓樹,沐二的臉色是相當(dāng)?shù)牟缓谩霸具@里是爺親手種的枇杷樹,那年爺負(fù)傷中毒危在旦夕,二少奶奶從福耘寺求來了這棵桂圓樹,我們起先都以為二少奶奶求樹是想給爺保平安的,后來才知道那是她給自己求的求子樹。
可樹已經(jīng)種下了,一碰就說事關(guān)定國候府的子嗣和未來存亡,又說大少爺能痊愈也是這棵樹的功勞,說得這么嚴(yán)重也就沒人敢碰了?!?p> “什么求子求平安,她是想吞了寫庭閣吧!”
金夭夭冷笑,求子樹種在寫庭閣,還是在謝璟嶸病重之際種下的,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沐二沒吭聲,但神色是贊同的。
“你,現(xiàn)在把它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