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張灰色的大網(wǎng),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南霈一個人掛著耳機走在赫爾辛基的街頭。
這里和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樣,總顯得格外的清冷。
南霈已經(jīng)來到這里兩天了,這兩天一直在忙于公事,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合作,他必須拿下來。
照明燈灑下橘色的光暈,一個小男孩獨自坐在石階上逗著一只可愛的薩摩耶犬。
那個小男孩的桃花眼里含了笑,滟瀲妖孽,眼梢微挑,像是天山千年雪狐,要勾人魂魄。
南霈的嘴角勾起了弧度,忍不住走過去與他一起逗著身邊那只小狗狗。
“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他們玩著鬧著的時候,南霈問了小男孩一個問題。
“愛就是小狗狗舔你的手呀!”那個小男孩臉蛋上的笑肌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南霈聽了不覺想笑,小孩就是小孩,就是這么單純可愛,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當(dāng)他剛走兩步的時候就聽到背后的小孩接著說:“即使你已經(jīng)不要它了?!?p> “狗狗舔你的手?狗狗舔你的手?狗舔?舔狗?”
“舔狗?不要他?已經(jīng)不要他?”
一段段零零散散的回憶正在南霈的腦子里逐漸的拼湊起來。
“我愛你!”當(dāng)歡言的爸爸拿著刀子劃在他的妻子手臂上的時候,血就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那天的天空好似偷喝了放在屋頂上的紅酒,醉了臆想,紅了臉頰,成了晚霞,偷看著這世間凄慘的殷紅玫瑰在開放。
“你知道愛是什么嗎?”
“愛是霸占,摧毀,還有破壞?!?p> “所以我愛你!”
“這世間除了你,還有一樣珍貴的東西,我要毀掉它。”
他像發(fā)了失心瘋一樣,一把將陽臺上的紅酒灌進歡言媽媽的嘴里,也拿著刀劃了自己一口子。
歡言的媽媽眸光清冷疏離,沒有絲毫懼怕,仿佛云巔之上覆著皚皚白雪的山峰。
他們的鮮血融在了一起,歡言也被膠帶給貼住了只能發(fā)出細微的“嗚嗚……嗚”聲,甚至全身都不能動彈。
當(dāng)時躲在角落里的南霈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東西,發(fā)出了聲響。
“叔叔說了,我不能出去,不能糊涂,這樣就救不了歡言了?!彼睦锬胫?,也只能趕緊順著陽臺的柱子滑下去找到可以躲避危險的地方。
歡言的爸爸順著有動靜的地方把刀子甩了過去,正好砸中了南霈的肩膀上。
好似他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事情敗露,也不知道從哪里起的心思,想要把歡言從5樓的陽臺上推下去。
“歡笙,她可是你的女兒?。。?!”歡陽用力踹開陽臺的大門,不顧自己掉下去的風(fēng)險把歡言拉了過來。
“親生女兒又怎樣,我就想讓她死!”
“啊哈哈哈哈哈……”歡笙帶著瘋狂的行為,有點陰森森的面孔,嘴角微微裂開,眼神中充滿了的惡意,讓人膽寒。
那笑聲恐怖,不似真實,倒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來的惡鬼的魅惑,難道這就是一個人愛上頭后的物極必反?!
歡陽一步一步的看著他變成了樣子,這一切……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當(dāng)年,歡笙和段漫漫在一次舞會上有幸相遇,歡笙留了一個她的電話號碼。
后來也讓人在意料之中,他們在一起了,還有了一個孩子。
不錯,那個孩子就是歡言。
若不是歡笙為了榮華富貴拋棄了她們。若不是他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拋棄了她們。
若不是他動不動就對段漫漫的拳打腳踢,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這是愛嗎?歡笙你TM告訴我,這真的是愛嗎?!”
“不,這不是愛!愛是放手,是希望她過得快樂。愛是珍惜她,不是打著愛的幌子一味的傷害!”
“你醒醒吧?!?p> ……
這件事情歡言已經(jīng)不記得了,歡言還很小,而且那天她一直高燒不退,她好像記憶被偷了去似的,只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只有一個父親,那就是歡陽。
歡子默,歡星河與歡言沒有血緣關(guān)系,歡陽的哥哥因為心臟病突發(fā)死亡,他們都是歡陽的哥哥在臨死之前托福給歡陽的。
南霈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呵呵舔狗裝深情,咎由自取,一錯再錯。”
“這世間還有一樣珍貴的東西,是歡言,你要毀滅的是歡言,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南霈拿出手機給慕思寒打了個電話。
“原來計劃著想殺掉歡言的,竟然會是他的親生父親。”
“這么多年中我才想到。”
“我還以為在這些年中,歡笙早已放下了過往,沒想到還是惡心到這種地步!”
“他還是不愿放過他的女兒,我真的替歡言難過,怎么會有這么一個父親?!?p> “愛而不得就搞毀滅,啊哈哈哈哈。至于嗎,當(dāng)初離開的那個人也是他,明明是自己得到了不珍惜。”
南霈把事情的經(jīng)過細細的和慕思寒說著,沒有注意到在樹的一旁有一個人正在靜悄悄地聽著他講話。
那個人矮小精悍,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里迸發(fā)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
在陰森森的樹下露出的白牙齒在干笑,那整齊的牙齒好像會咬人。憤怒的臉扭曲成暴怒的獅子,嘴向下咧著,可怕極了。
“3,2,1。”當(dāng)那個人數(shù)到零的時候,一輛藍色的小轎車在路的盡頭,從南霈的背后沖撞了過去。
車子就要撞到他,南霈為了不被撞到趕緊跳上了車,因為閃過一旁沒時間了。
“沒人?!怎么回事?”他看向車里空空如也。
那輛車子越開越快,越開越快,正在成倍成倍地加速著。
“死了,遙控器!有人在車上裝了遙控,控制這車的是拿著遙控器的人而不是有人在里邊開著車,這就是說……”
“那次車子撞過來的時候車子上是不是也沒有人?!”
南霈緊緊的握著上面的支架,努力的不讓自己從車上摔下來,腦子里不停的捋著思路。
“喂!喂喂!南霈?!南霈在嗎?怎么不接電話?快回答我一下,出什么事了?!”電話的那頭慕思寒緊張極了。
他們聊到了一半,南霈的電話在車子要撞過來的那一瞬間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
慕思寒急急忙忙的利用追蹤器去查了南霈所在的位置。
葉星北
你走后我活成了你的樣子,如果你覺著夸張.那我換一種說法,后來我喜歡的人都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