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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竹馬上線啦

第十一章 火焰與流云

你的竹馬上線啦 棠君酒 3170 2020-03-14 18:00:00

  【竹馬:“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會在這里等你回家?!?p>  少王:“吾等不過是雪原上的三片雪花,又怎么能撼動這片冰川?”

  先知:“吾相信,越是式微之時的情誼,越是牢靠!”

  鳳凰:“我不能原諒你謀殺我的摯友,更不會原諒你侵入我的國家,但是我現(xiàn)在需要你!”

  天機:“這盛世不如吾所愿,唯以戰(zhàn)火滌蕩?!薄?p>  *

  天啟歷元年,雪域王都·玉陵。

  時值六月,正值炎炎夏日,雪國依舊大雪紛飛,玉陵位于大荒的最北端,更是寒冷。

  自古以來,雪國的城池都隱藏在冰原中,這本是無可攻破的防御,但在丘澤的滿天流火之中,雪國屢戰(zhàn)屢敗。

  終于,丘澤大軍進入了玉陵,有序排查,盡量不去侵?jǐn)_百姓。

  雖說如此,城內(nèi)卻未見一個百姓,只余一座空城,而這跟當(dāng)年王與王之間定下的約定有關(guān)。

  此時的玉陵城內(nèi)已是一片蕭瑟,只有士兵整齊的腳步聲,站在城墻上,卻依稀可見當(dāng)年數(shù)國來朝的繁華之景。

  將軍取下頭盔,一刀劈斷城門上藍(lán)白的雪國花旗,親手換上了丘澤火紅的鳳鳥旗幟。

  換好后,親衛(wèi)指著扔在一旁的雪國旗幟,“將軍,這個怎么處理?”

  將軍想也沒想,“扔了?!?p>  親衛(wèi)正欲丟到城外,卻聽到一聲悅耳的女音,“將它拿給吾?!?p>  出聲的女子一襲紅衣,像是雪地里落下的紅梅,有一種冰天雪地的涼沁之感。

  她的眼眸是天山雪嶺融化的泉水,清冽冽的帶著寒意,勝過了容顏帶來的震撼。

  不等親衛(wèi)有所動作,將軍已經(jīng)拾起雪國旗幟,單膝下跪,呈給了正緩步走來的紅袍女子。

  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末將參見陛下。”

  周圍的士兵也紛紛行禮,女子纖纖素手拿起旗幟,勾唇一笑,“免?!?p>  “謝陛下?!睂④娖鹕?,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喜色,下一瞬間想到了剛得到的情報,臉色一沉,稟報道,“陛下,城內(nèi)已只余雪域王一人,那些逃走的余孽怎么處理?”

  女子墨眸微冷,“自然是斬草除根,你帶人追上去,將帶有王族血脈的人全部殺掉,至于雪國百姓……若是不配合,你知道該怎么做?!?p>  “末將領(lǐng)命?!睂④姽笆诸I(lǐng)命,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又問,“那您呢?可否讓末將一同前往……”

  “不必?!迸由斐鲆桓持?,輕輕抵在她軟嫩的唇瓣上,“吾只是去見一位故人,了結(jié)一樁往事罷了?!?p>  “那……”將軍眉頭一皺,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便拱手道,“還請陛下勿要生出惻隱之心。”

  女子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將旗幟裹成布卷,抱在懷里,朝那位故人所在的玉華宮走去。

  早在那位身披紅袍的絕色女子步入玉華宮之前,雪域王已經(jīng)驅(qū)散了宮中之人,讓守城軍護送城中百姓撤離。

  整個玉陵,只余他一人。

  紅袍女子踏入玉華宮,見到那高位之上,坐著一身紅衣的雪域王時,忽然輕笑了一聲。

  “吾還記得,上次見面的時候,你也是坐在那個位置上,目送著吾離開。”

  “不知道現(xiàn)在的你,有沒有后悔當(dāng)初放虎歸山?!?p>  在她說話時,雪域王已經(jīng)起身,緩步走下玉階,

  在她說完時,他已經(jīng)站在她前面一丈處,認(rèn)真的看著她。

  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曾經(jīng)天真軟弱的樣子,從此以后,她就是大荒唯一的帝王。

  他看了一眼紅袍女子手中的旗幟,輕聲道,“當(dāng)時無辜,孤何須后悔?!?p>  聞言,女子嘴角忍不住翹起,“你那些臣民,可是恨死你了。”

  “他們恨的是你?!?p>  一針見血,女子不以為意,反而饒有興趣地問,“吾還記得你以前說過:‘勝者為王,這世道,就是如此簡單’,不知你現(xiàn)在有何感想?”

  “你特意來此,只是為了嘲笑孤?”

  “不,吾是來給你除了殉國之外的另外一個選擇?!?p>  “去做你后宮的一員嗎?”雪域王自是不屑,冷冷的說,“孤身為雪域之王,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施舍?!?p>  聞言,女子臉上的柔和瞬間消失了,冷聲說,“吾可沒有那么仁慈,只不過看在故交的情分上,給你留條生路罷了?!?p>  “不必施舍我,孤就算是敗于你手,也不會向你低頭,你若是還念著過往的情分,那便親手殺了孤,你承諾過不會屠戮雪域百姓……至少,他們都將是你的臣民?!?p>  女子鳳眸微挑,“現(xiàn)在的玉陵,不過是一座空城罷了,你的臣民與吾何干?”

  “不過,既然這是你的遺愿,吾倒是愿意聽取一二,但吾不會忘記在此地受到的羞辱!”

  她抬起右手,食指指向他的瞬間,指尖騰起一縷淡藍(lán)的火焰。

  “那么,最后一個問題,云崖,他是怎么死的?”

  雪域王淡淡的說,“孤說過,不知道?!?p>  女子身上涌動出熾熱的火焰,仿佛一只振翅欲飛的鳳凰,她最后一句一字一頓的說,“吾要的不是這個回答,吾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雪域王看著她似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的眼神,竟是低低的笑了,反問,“他對你來說,又是什么人?不過是式微之時的萍水相逢,竟值得你記掛那么多年?”

  是啊,不過萍水相逢,竟記掛了那么多年……

  哪怕是在他之前便相遇的長風(fēng)洛,也抵不過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城外,神色沉重的將軍點了一隊兵,在山河飄搖的風(fēng)雪中離了玉陵,往圣湖的方向追去。

  在他回首之時,雪國最為華美的玉華宮,轟隆一聲,在赤烈的紅焰,化為灰燼。

  他望著那象征亂世終結(jié)的火焰,喃喃道,“陛下……”

  緩步走出玉華宮的女帝掀下兜帽,竟是滿頭銀絲。

  她突然想起,他身上穿著的紅衣,是長風(fēng)洛為她繡的嫁衣。

  而自己沒能如愿嫁給云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嫁衣卻到了他的手上。

  她從懷里摸出一塊火鳳玉佩,眼里有一絲對往昔的追憶,“呵呵,你和我終其一生,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讓你死的像一個君王。

  思及此,女帝抬頭望向雪域常年陰郁的天空,心中一動,手中的玉佩化作一抹火紅,沖進黑壓壓的云層。

  隨后,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云層翻涌起來,時隔多年,陽光又照耀在雪域這片萬年不化的冰川上。

  這是天啟元年的冬天,四分五裂的大荒,在經(jīng)歷漫長的戰(zhàn)爭之后,終于被丘澤女帝統(tǒng)一。

  沒人知道這位風(fēng)華絕代的女帝是個從后世而來的穿越者,而此世間唯一知情的那人,在雪域最后的王逝去后,再也無人記得。

  因為那是太久太久之前的故事了……

  久到她以為少年時的相遇,不過是一場夢。

  久到那些本該留名青史的人,都化作了一捧黃土。

  久到那個動蕩不安、群雄并起,無數(shù)豪杰英雄談笑間指點江山的時代,最后都終結(jié)在她的手里。

  *

  三十年前,長留城外。

  長留是南部風(fēng)都的十二關(guān)城之一,盛產(chǎn)藥草,接壤中州十巫部落之一的長風(fēng),兩地關(guān)市互通。

  但是不久前,關(guān)市被迫關(guān)閉了。

  據(jù)說是因為雪域王親率三百鐵騎,跨越半個大荒,來此追擊一名逃奴,現(xiàn)在就藏身在關(guān)市中。

  那名逃奴自然不是普通人,而是雪域剛吞并的南詔國的公子,手握通往白玉京的地圖。

  白玉京是傳說中的仙山,上面居住著一位大荒的神明,但究竟有沒有這個地方,有沒有這位神明,誰也不清楚。

  但雪域王為了求得長生,便讓南詔國奉上地圖。

  南詔國身為雪域的諸侯國,不得不聽從,并使公子華璽親自送地圖前往玉陵,但南詔國主不曾想到,南詔國會因為公子華璽的那一頭白發(fā),招來了滅國之禍。

  當(dāng)公子華璽從玉陵逃回南詔后,面臨的不僅是國破家亡,還有身后雪域王親率的追兵。

  而且,雪域二十萬大軍橫穿整個中州,停在了楚地的邊境,十巫部落一向避世隱居,面對如此精兵強將,不敢阻止。

  世人還以為雪域王是為了長生,才如此興師動眾的追捕一個滅國的公子,但十巫部落的十巫知道,是因為他們?yōu)檠┯蛲跽疾返囊痪漕A(yù)言:“一統(tǒng)大荒者,發(fā)如雪、形似火、能御萬獸、息風(fēng)雪?!?p>  白發(fā)、御火、御獸,這三點都與公子華璽對上了。

  至于“息風(fēng)雪”,那自然是覆滅雪域。

  雪域王野心勃勃,為了一統(tǒng)大荒,自然不會讓一個有威脅的諸侯國公子留著,便親率追兵,甚至不惜大軍壓境,翻遍整個大荒,也要找到他。

  但他們在長留找到的,不過是一個替身,還未審問,便自絕了。

  此時的公子華璽,已經(jīng)不在長留,也許是他命不該絕,也許是上天垂憐,竟讓他在絕境中,被群鳥引入了長風(fēng)部落的禁地。

  從那時候開始,大荒的戰(zhàn)國時代,即將迎來終結(jié)。

棠君酒

第一個世界的故事開始了~   ——此乃替換章節(jié),一天一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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