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洋站起身來,對著陳母鞠了一躬,她抬起頭,認真的說:“我尊敬您,不是因為您是長輩,只是因為我愛陳澤旭,而您
是他的母親而已。但是,任何阻擋我愛情的人,我都不會低頭的。您祝福,我當然開心,您不祝福,我也無可奈何?!?p> “但是不管怎么樣,我林洋洋認定了陳澤旭,永不改變?!?p> 她拿起背包,客客氣氣的對陳母說了一句再見,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結(jié)了帳。
留下陳母一個人又是氣惱又是不甘的坐在這里,原本對林洋洋僅有的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
牙尖嘴利,分毫不讓,目無尊長,澤旭怎么可能娶這樣的女人!她絕對不允許!
林洋洋離開咖啡店以后感覺心里還是很堵很堵,她想起陳母數(shù)落她沒有教養(yǎng)的話,一時之間有點委屈。
她看了看天空,因為是白天,她并沒有看到星星。她含著淚想,媽媽,如果你還在天上,看到女兒被人指責沒有教養(yǎng),你會不會難過呢…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覺得前面的路好難走,仿佛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阻擋她,奔向陳澤旭的這一路跌跌撞撞,滿是障礙,一步走下去,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走。
而另一邊,黎眠早上來到奶茶店的時候,陳澤旭已經(jīng)走了,他把奶茶店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一點來過的痕跡也沒有,如果不是柜臺里的錢又回來了,黎眠幾乎以為他沒有來過。
是的,黎眠借給他的錢,他根本沒拿走,又原封不動給她放了回來。
這是一個自尊心很強,而且不愿意輕易麻煩別人的人。黎眠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陳澤旭接下來的日子該怎么過…
不讓林洋洋知道,真的對嗎?
她這一天都十分擔憂,直到林洋洋推開門來找她的時候她才把臉上的擔憂收了起來。
林洋洋進來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紅的,黎眠一眼就看了出來,她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畫稿,走過去摸著林洋洋的臉:“你怎么了?”
林洋洋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有些疲憊的靠在黎眠的身上:“我今天去談收購案的事情,失敗了?!?p> “是一個很重要的收購案。”林洋洋趴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有點哽咽,“是我的能力根本理解不了的案子,今天我被公司的股東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他們說我不配繼承林氏集團。明天的股東大會,他們已經(jīng)絕對齊心協(xié)力把我趕出公司?!?p> 黎眠聽不太懂生意場的事情,但是大概也知道這對林洋洋是很不利的事情,她猶豫了一下問道:“可是,你姥爺不是留給了你10%的股份嗎…你畢竟是陳氏真正意義上的繼承人?!?p> “沒有用的?!绷盅笱箝]上了眼睛,疲憊的說,“那些股東都是趙秦的人,他手里的股份加上那兩個心腹的,我根本斗不過。”
“我努力了這么多年,韜光養(yǎng)晦向劉爺爺學(xué)了這么多年,可是最終斗起來,我卻不堪一擊,丟了姥爺?shù)墓荆矝]能把媽媽的仇報回來?!绷盅笱蟮难蹨I噼里啪啦的掉下來,黎眠感覺自己肩頭的衣服都濕了,她手足無措的拿過一邊的抽紙?zhí)嫠亮瞬裂蹨I:“別哭,這本來就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啊,他在公司那么久,勢力早已經(jīng)蔓延開來,不可能一天兩天就撼動的。”
“是啊,我不僅無能,還心急了。”林洋洋看著她,眼睛里都是眼淚,“趙爺爺早就勸過我不要太早和趙秦鬧掰,不要太早回公司,是我自以為是沒聽他的,現(xiàn)在我真的沒辦法了?!?p> 黎眠心疼的把她摟在懷里,輕聲安慰道:“沒關(guān)系的,還有機會,別絕望啊。”
林洋洋悶聲說道:“今天陳澤旭的媽媽來找我了,她說了很多,我非常難過的覺得,好像我真的打不過現(xiàn)實。其實她說的也沒錯,可是我只是不明白,我林洋洋究竟是做過什么是十惡不赦的事情,所有人都要阻攔我,所有人都反對我?!?p> 她的眼淚輕輕的掉下來,砸在黎眠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拔抑皇菒鬯眩业降鬃鲥e了什么?”
黎眠被她哭的心疼,自己眼眶里也濕濕的,一切安慰都太過蒼白無力,她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輕輕的說:“可是洋洋,陳澤旭他也愛你啊,他也在竭盡全力的愛你。其實我答應(yīng)了陳澤旭,是不應(yīng)該告訴你的,但是,我不想對你有隱瞞。陳澤旭已經(jīng)和家里鬧翻,搬出了學(xué)校,現(xiàn)在在哪里還不知道呢。”
她看著有些震驚的林洋洋,認真的說:“一切委屈都是值得的呀,至少你愛的人,值得你為了他奮不顧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