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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里的真相

第三章 奇怪的信

虛無里的真相 薏米染 2907 2020-04-10 20:04:20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1點了,烏云遮蔽天空,灰色席卷了人間。毛毛細(xì)雨就像千萬個傘兵,從空中跳下來,安全地降落在地面上。Z城這幾個月的降雨量很不平常,換句話說,比以前要多得多。

  “喂,誰?。俊绷慰∶魍现L音。

  “咱們見一面吧.....”

  電話另一頭是一個低沉且沙啞的男聲,廖俊明努力睜開慵懶的眼睛,撓撓亂亂的頭發(fā),打個呵欠,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

  “師傅!”

  男子咳了兩聲說:“小明啊,你有時間嗎?我跟你談?wù)撘幌隆瓺-AX4’的事情?!?p>  聽到‘D-AX4’,廖俊明頓時就清醒了,整個人都精神了。

  “有啊!奧對,嗯....我也想找您來著,電話里一句兩句說不清楚,我們見面說吧。”

  掛掉電話,廖俊明就跑進廁所,用冷水拍打著臉,再看著鏡子,簡單的捯飭了一下自己,便出門退房。

  .........

  小酒館。

  廖俊明走到僻靜的角落,點了兩杯咖啡,等待師傅的到來。

  “師傅,在這兒!”

  他朝在門口四處探頭的中年男子招手。中年男子是一個近50歲的老頭,叫王征,是廖俊明學(xué)校的老教授,學(xué)生們都叫他王教授,帶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優(yōu)秀學(xué)生。但是許多學(xué)生里,這王征最看好的,就是廖俊明,于是就收他為徒。

  王征可謂是老當(dāng)益壯,那烏黑亮麗的頭發(fā),那筆挺的身板,都比22歲的廖俊明要精神很多。

  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滴,兩步并作一步,走到廖俊明對面坐下。倆人含蓄的對視了幾眼,仿佛在念舊情,又仿佛從彼此的眼神中提取一些生活近況,畢竟兩個人都是學(xué)心理的。

  最終還是廖俊明忍不住先笑了出來,“師傅,好久不見啊。”

  王征露出父親般慈祥的微笑,“是啊,你這一畢業(yè),為了找工作,忙的不可開交。見都見不著了?!?p>  由于長時間沒見,兩個人噓寒問暖的‘閑聊’了一會兒之后,便陷入了沉默。

  “師傅,您給我的‘D-AX4’怎么還帶漏洞的呢?昨天我從虛無中看到的東西,跟現(xiàn)實有很大的出入,而且很致命。”

  廖俊明用最簡潔的語言,把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王征。

  王征點了點頭,“俊明啊,這‘D-AX4’雖然稱不上什么黑科技,但在普通人的眼中,那就是超能力。它的工作原理呢,是能讓在人清醒的時候,也能在潛意識中,分出不同的空間,不同的時間,不同的行跡,類似于平行時空,換句話說,你也可以用催眠,對目標(biāo)對象進行意識控制。就是說你可以在同一時刻,控制,監(jiān)視不同的人,但它在啟動前一定得有重要的線索做支撐。我們把它稱為‘異力’。

  我們當(dāng)時在準(zhǔn)備進行‘D-AX4’的人體臨床試驗的時候,都被‘結(jié)果’,被‘新穎’沖昏了頭。我們檢驗,并排除了它對人體的副作用,但我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王征停下來,喝杯咖啡潤了潤喉繼續(xù)道:“我們忽略了他的藥效持續(xù)時間。你從注入藥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大半年了,不用我說你也應(yīng)該意識到,你能力明顯在下降,身體也到了吃不消的地步了。”

  廖俊明抬手摸著鼻頭,又不自覺地把雙手放在大腿上來回摩擦,身體往后一帶,就攤在椅子上,“那我是不是要......”

  “當(dāng)然不可能?。 蓖跽骺闯隽慰∶鞯木o張,試圖安慰他。

  “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們前期的工作已經(jīng)打?qū)嵙耍芸?,輔助藥‘D-AX5’就要進入到研制狀態(tài)。一旦成功,我們不僅可以加長藥效時間,還可以拓展出不同的‘異力’”

  他說著話,觀察了一下四周,小心的從口袋掏出一瓶‘透明’的液體

  “這是什么?”廖俊明好奇的問。

  “這是我跟老杜,自己在私下,背著研究院做的。暫時可以穩(wěn)定你的藥性?!?p>  廖俊明接過‘透明’液體,觀察了一番,一臉疑惑,“老杜?”

  王征心里忽然猛一動,“啊?老杜...老杜是我一個合作伙伴,在化學(xué)方面很有天賦。

  對了,最近你弟弟怎么樣啊?”

  廖俊明眼珠一轉(zhuǎn),“我弟啊,我弟挺好的,只不過我最近老是忙著找工作,昨天又扯上那事兒,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但他在老姨哪兒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我老姨最疼他了。”

  王征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那你爸爸呢.......”

  廖俊明臉一沉,“沒消息。”這三個字他‘吐’出來的很快,但王征知道,他雖然表面上很瀟灑,心里卻為爸爸的不辭而別很是痛苦,也擔(dān)心他如今的狀況。他抬手摸了摸稍微濕潤的眼眶。“師傅,咱能不提他嗎?”

  “行,不提了?!蓖跽鞅居泻芏嘣捯f,但看著自己又戳到了他的心坎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此時,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如從山坡上奔跑下來的僵馬,來勢兇猛。

  王征從上衣胸口口袋掏出一個信封,推到廖俊明的跟前。

  “你的信,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在門口看見,看見有你名字,我就收下了。”

  廖俊明接過信封,準(zhǔn)備拆開,一探究竟時,就被王征制止了:“回家看去,當(dāng)著你老師面兒看自己的信,還有沒有禮貌了。”

  當(dāng)師傅面兒看信,這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兒,不知道怎么就成了不禮貌,但還是出于尊重,廖俊明就把信放下了,在心里打了個問號。

  “行了,該問的你也問了,該說的該給的我也做了,我待會兒還有課,就先走了?!蓖跽骺戳丝词稚系谋恚推鹕黼x開,走之前還念叨著,讓他照顧好自己,別貪玩之類的話。

  付完兩杯咖啡的錢之后,廖俊明看著錢包中僅剩的400元現(xiàn)金,戲劇化的想到自己在貧困的摧殘下,與丐幫一起露宿街頭的情節(jié),冷不丁的哆嗦了幾下。

  走出酒館,廖俊明瞅瞅自己沒帶傘,就用外套護著頭,大步大步的在馬路邊上奔跑著。

  臨近拐彎處時,身后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廖俊明背脊發(fā)涼,緩緩轉(zhuǎn)身,看到與自己就一尺之遠(yuǎn)的出租車,一屁顛兒,就倒在地上。

  他心頭一震,頭腦有些恍惚,這熟悉的感覺,雨天....車....他想到了之前做的噩夢。

  “對不起啊!沒有傷到你吧,雨太大,這車受不了,打滑了。”出租車司機下車連忙解釋道。可以看的出來,他也被嚇了一跳,生怕撞到了人,臉都白了。

  廖俊明微微緩過神道:“沒事,我就自己嚇到了?!?p>  “這大雨天,你也打不著車,我送你吧?!彼緳C看到廖俊明沒帶傘,也為自己的過失,作為補償,決定免費捎他一路。

  這種事兒,傻子才拒絕呢,廖俊明也沒有絲毫的推脫,就走上了車。出租車司機,自己人挺好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很碎。這一路上,他就跟廖俊明講了很多自己的江湖故事,英雄救美,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事跡,其實說人話呢,就是吹牛。

  到家之后,廖俊明就換了一身‘干’衣服,坐在沙發(fā)上,拿出信封開始觀摩。

  這個信封的‘外套’與市場的很不同,它外套的材質(zhì)很特別,很有質(zhì)感,看上去像是‘黃牛皮’。

  “沒有寄件人?”他把信封的前后左右看了看,沒有寄件人信息,也沒有寄件地址,只有在開口處有很大的四個字----廖俊明收。

  “親愛的廖俊明,你好,12號晚上請勿出門,性命攸關(guān),切記!勿當(dāng)玩笑! L先生”。

  打開信封之后是這一句很簡單的話,很像是有人在惡作劇。

  “L先生?”廖俊明噗嗤一笑,但身體不由自主的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

  “今天是10號,也就是兩天后?!?p>  “嘖,這‘包裝紙’在北城很少見?。烤┍背请x海近,工人怕紙發(fā)霉,就很少做這種‘黃牛皮’,也可以說是不生產(chǎn)。今天師傅也很不平常......”

  說著他腦海就浮現(xiàn)王征今天的‘不平?!瑤煾岛苤馗星?,對我更是,在學(xué)校的時候幾節(jié)課沒見,就拉著我聊半天,他今天為什么那么著急走呢?而且還不讓我在他面前拆信,會有什么問題嗎?

  此刻,廖俊明的腦子像是‘十萬個為什么’一樣布滿了各種疑問。

  他長吸一口氣,“算了,別疑神疑鬼的了。”直接放棄。隨后拿起正在響鈴的手機。

  “您好,請問哪位?”接起電話。

  “你好啊,廖俊明。”一個熟悉的聲音。

  廖俊明聽出了是沈煒打來的電話,吐槽道。

  “怎么,又有什么現(xiàn)場被我破壞了嗎?”

  沈煒哈哈大笑起來,“沒有,我誠心的邀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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