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煉丹房大門,徐長封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需要顧及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真是個操心的命啊?!?p> 要是自己真不管老黃,這比過幾天說不定就真變狼人了,沒看今天還得靠自己才勉強恢復過來么?
無聲地感嘆一句,他掉頭就朝自己洞府走去。
什么?宋天乾還在那等他下棋?開什么玩笑!
你見過早退了還拐回去認真聽課的人?
這么一想,徐長封心里美滋滋的,老黃雖然身上有點毛病,但也算做了件好事。
忽然,他腰間懸掛的儲物袋輕輕顫動了一下。
“嗯?”以徐長封的靈識和洞察力幾乎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不由得奇怪道:“儲物袋成精了?”
像是回應(yīng)他一般,儲物袋再度顫了一下。
徐長封收起玩笑之心,打開儲物袋,尋找著引發(fā)這種異動的存在。他的眼神卻在剛打開儲物袋的瞬間,固定在了一根細細的黑色毛發(fā)上。
這黑毛此時正在不停地抖動,像一根不斷飄搖的海草,使得徐長封耳邊隱約響起了對應(yīng)的bgm。
“老黑?”他怎么能忘記這黑色毛發(fā)的出處呢?那個想象力異常豐富的黑熊妖王第三子可是給他留下了過于深刻的印象。那也是他第一次從側(cè)面認識到手腕上小蛇的厲害之處。
摸了摸吞噬了一半七世黑蓮仍然還在沉睡的小蛇,徐長封心中也覺得有些怪異。
這小蛇自從跟了他以來,貌似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醒了就壞他好事。
那他到底為什么要養(yǎng)這樣一只靈寵呢?
心里念頭百轉(zhuǎn),徐長封伸手一抓,將那黑色毛發(fā)捏在指尖,正準備看它到底哪里出了毛病,老黑那粗獷的聲音便傳入了他的腦海中。
“好兄弟呀,這都一年了,你到底什么時候來西天啊,自從上次我把你出現(xiàn)的消息告訴白骨妖王后,她就一直念念不忘?!?p> “對了,白骨妖王便是與玄武大人相戀的那位王者,也就是你的祖宗。”
“這幾日你祖宗大人接二連三地來找我老黑問你的事情,她真的很想你......”
神特么祖宗,你祖宗!徐長封差點破口大罵,前世雖然在這方面有所收斂,但他本人實際上也是個隱藏的鍵盤強者,這哪里能忍......
算了,還是忍一忍吧,打不過啊,真要罵回去了,自己恐怕就真得上西天了。
深深地嘆了口氣,徐長封正在思索怎么回復,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
對啊,妖族和魔族現(xiàn)在不是穿一條褲子了么,何不讓老黑去打聽一下怎么解決天狼魔功的反噬問題?要是靠他自己,等他找出方法來的時候,黃有才早就涼透了。
琢磨了一下措辭,徐長封簡單回復了幾句,表達了自己對于“老祖宗”的思念和向往,以及在人族中身不由己的心情,最終定下期限,三年之內(nèi),一定去西天洲看一看。
另外順便提了一句,他有個朋友無意中修煉了魔族的天狼魔功,不知要怎么解決后遺癥的問題。
果然,老黑不愧是老黑,作為一名在各方面都不像黑熊的黑熊精,很快領(lǐng)會了徐長封的意思。
“這事簡單,這兩天我去打聽一下就告訴你。好兄弟,三年時間我老黑還能拖一拖,再長的話白骨妖王就要將我老黑撕成碎片了呀!”
“一定,一定?!?p> 徐長封以堅定的信念結(jié)束了這次對話,看著手中已經(jīng)燃燒了三分之一的黑色毛發(fā),忍不住眼角一跳。
“這玩意兒居然還能這么用?”
老黑雖然腦子“太靈光”,但本領(lǐng)方面還真不賴,有黑熊妖王的那味兒了。
等等......
徐長封忽然怔了怔,妖王?白骨妖王?
他面色大變,聽這名字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啊,而且白骨......不會是白骨精吧?
原本他以為自己就算是去西天洲見老黑,也不過是在黑熊族里面轉(zhuǎn)兩圈風光一下。熊族的腦子大家都懂的,就算他遠在人族東神洲,也有幾分耳聞??涩F(xiàn)在突然蹦出來個白骨精,卻是讓他的思緒直接裂開。
“這不能去了,這真不能去。”他立刻打定了主意,這輩子都不去西天洲了。
妖王,這本身便是渡過仙劫、堪比人族靈境天仙的存在,甚至可稱一聲妖仙,實力恐怖毋庸置疑。
再加上那白骨精的腦子肯定要比整個熊族加起來都靈光,自己冒充玄武后裔過去了,不是找死么!
他眼前不由得浮現(xiàn)出自己與一堆骨頭架子相對而坐的場面,瞬間打了個寒顫。
話說那玄武口味也是夠重的,連骨頭架子都不放過......
看著手中還剩下三分之二左右的黑色毛發(fā),徐長封有了主意。
“一定要多跟老黑交流,等這毛發(fā)燃燒干凈,就能徹底擺脫妖族了?!?p> 雖然說這樣一來他也同時失去了在妖獸中橫行霸道的特權(quán),但相比之下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再說了,他哪能動不動就鉆進獸潮里游泳,人哪有那么作死的。
他毫不懷疑,若是被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欺騙,不管是老黑還是那位“老祖宗”白骨精,不出三天肯定會親自率領(lǐng)獸潮殺過來,被一個普通的人族給騙了,這是高貴的妖族最不可容忍之事。
到那時,爆發(fā)仙人大戰(zhàn)徐長封都不會意外。
小心翼翼地將這根毛發(fā)收起,徐長封心中變強的欲望愈發(fā)強烈。
這些日子,他清楚地認識到了寒門的尷尬地位。本身在五宗之中就屬于下游水準,放眼整個東神洲更算不得什么??纯锤舯谇屐o廟,玩著玩著就培養(yǎng)了一批“高端人才”,差距還真的大。
眼界被打開,徐長封心中本來就有些變化,再加上老黑忽然的通訊,讓他這種感覺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回到洞府,徐長封立刻便撲在了龍象天地經(jīng)的修煉上。
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潛心修煉,成果也讓他滿意。
深夜時分,一道巨象虛影在他身后浮現(xiàn)而出。這也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凝聚出一龍一象之力。
在丹田經(jīng)脈被略微擴張的同時,他渾身一震,散發(fā)出的氣息猛的增強。
回過神來,他已是洞虛二層。
這突破看似來得極快,想想?yún)s也在情理之中。
前往百花山脈之時他便已經(jīng)洞虛,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都在積累打磨,再加上與魔族的幾場大戰(zhàn),如此突破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
徐長封沒有起身,一直打坐到清晨,不斷鞏固著修為,直到宋天乾呼喚,這才起身離開。
這畢竟是一位問道修士,跟他交好對自己以后的修煉大有裨益,更可以借此來對抗趙無極和孫海。
這么想想,徐長封也不覺得麻煩了,向著大寒峰上走去。
醉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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