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寧真的是頭疼。
別人來花樓,腎疼。
她可好,頭疼。
“嗯……嗝~”床上的上官禪翻了個身,吧唧了幾下嘴,“好吃……”
緊接著便是又睡了過去。
瓔寧扶額,頭更痛了。
起身,推門而出。
出來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雨,南方的天氣總是梅雨紛紛。
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又是黑夜即將過去。
提了身子,飛檐走壁,將那窗子關(guān)上,但是隔著窗戶依舊能聽到上官禪的吧唧嘴聲音。
瓔寧回到皇子府的時候,便是看著下人們都在忙活著。
這大清早的。
“好端端的怎的升起了火爐?”
準(zhǔn)確地找到了十一的位置,開口問道。
“皇子斷肢疼。”沒好氣的回了瓔寧一句,十一就不想說話了。
說話的空檔,正好看到墨竹出來送大夫。
墨竹白了她一眼,老大夫向著她們這個方向點了點頭。
瓔寧側(cè)目,看著十一。
“是我把大夫找來的。”十一冷冷地說道。
所以說,剛剛大夫的點頭示意是對著十一的?
莫名煩躁,與其這樣,她倒是覺得南明寺主持的那個點頭更讓她舒服。
這樣一想,瓔寧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守在門外,墨竹端著藥來了,進屋的時候也沒理她。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正在一點一點的照亮黑暗,光芒透過云灑在大地之上。
負手而立,看著屋檐下滴落的雨滴。
一會,會有彩虹吧。
可是片刻,彩虹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屋子里面瓷碗破碎的聲音。
瓔寧想都沒想,一個箭步就沖了進去。
可是看到室內(nèi)一片狼藉的時候,徹底驚呆了。
“你出去!”床上的人看到瓔寧,掙扎著將被子往自己的身上蓋,痛苦的聲音中透露著絕望,“求求你……出去……”
不要看……
墨竹出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用眼睛狠狠的夾了一下門口的瓔寧。
“你開心了吧?!蹦钦Z氣作勢要將瓔寧吃了。
瓔寧眉頭緊皺,有些疑惑。
“全都是你害的,月宮……月宮那次……”
她怎么能夠那樣對待皇子,不給妻夫之實也就算了,竟然用一根木棒去玷污皇子,以至于現(xiàn)在……
瓔寧聞此,心里有些明了,月宮的風(fēng)雅間里面,一根木棒與祁南弦上演了春宮……
想到了什么,急忙推門而入,里面的味道淡了很多。
冷眸掃過敞開的窗戶,三步并作兩步,抬手關(guān)了上。
風(fēng)雨聲被隔絕窗外,室內(nèi)低泣聲清晰,草草掃視一眼,便是在圓桌旁坐了下來。
燭火搖曳,估摸著時間,起身。
打開門,正巧墨竹端著藥正欲進來,給了她一眼刀。
“皇子,喝藥了。”語氣輕柔,和對待瓔寧,云泥之別。
久久沒有回應(yīng)。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藥又要涼了。
瓔寧大步上前,墨竹立馬站了起來,張開雙臂,呈現(xiàn)老母雞保護小雞的架勢,“你走開?!?p> 雖然很害怕與她對視,但是墨竹拼了。
腿都在顫抖,她周身的氣勢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
“想讓你主子喝藥,就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