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所見的,皇子趴在侍從的身上,面容我雖然沒有看清,但是那空蕩蕩的下擺,”那人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道,“絕對是沒有腿的?!?p> 另一些人,聽到了這些話,無不吃驚。
可是得到的卻是更多看到的人的肯定,而且有個人說,“我倒是看到了面容,容貌是上等,畢竟是京都皇宮里面養(yǎng)出來的人兒,可是那臉色,卻是難看的沒有辦法形容??!”
這些話斷斷續(xù)續(xù)的持續(xù)了很久,只是那話題一直都是圍繞著新來的皇子的。
不遠處的角落里面,一個帶著竹編帽子的褐色身影,嘴角浮現(xiàn)冰冷的笑容,將自己的帽檐可以的壓低了一些,單手握住酒杯,抬頭,一飲而盡。
辛辣穿喉而入,流入腹中。
不出幾日,這樣的言詞便是已經(jīng)在南爐大街小巷傳開了。
更有甚者還要去皇子府門口張望張望里面,一探究竟。
瓔寧但凡去一個地方,先找的不是酒樓,也不是客棧,而是花樓。
此刻,南爐最有名的百草園就來了這么一主兒。
“找最好看的倌兒,最貴的房?!边B這兩個最,讓老鴇喜上眉梢。
斜倚著美人榻,看著面前的美人彈奏著,甚是賞心悅目。
“過來?!币槐葡露牵难廴缃z,對著美人兒勾了勾手指。
一陣清風拂過,便是懷中多了一人,微瞇眼睛聞了聞那清香,瓔寧不禁稱贊,“是六神嗎?”
真特么刺鼻子。
拿出一錠金子放在眼前,在美人耳邊說了什么,惹的美人雙眼放光,笑得合不攏嘴。
只會瓔寧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的打。
效果很好,南爐地界兒便是開始傳了三河鎮(zhèn)的事跡。
有的事情只要稍加提點,剩下的交給百姓們就好了。
茶樓之中
“聽說,皇子從京都來到南爐的路上幫了好多人,在三河鎮(zhèn)就制服了一場瘟疫啊?!?p> “真的嗎?三河鎮(zhèn)那會好像真有這么回事,鬧的很兇的?!?p> “是啊是?。∧且媸沁@樣,皇子在南爐,是咱們的福氣啊?!?p> “我就說嘛,傳遍大陸的絕頂美男,肯定不只是徒有虛表這么膚淺的?!?p> “是啊,光看外貌,太膚淺了?!?p> “膚淺……”
“淺淺……”
南爐花樓最好看的倌兒名字喚做淺淺,此刻正給瓔寧彈琴呢,手都快斷了。
“咋那么膚淺,想啥呢?”
“淺淺……膚淺……”
一陣白眼。
“是真的,我侄女的三姑母就是三河鎮(zhèn)的,她親身經(jīng)歷了傳染病,然后皇子照顧他們,和他們病患在一起,沒有一點架子?!庇忠蝗苏f道。
“你侄女的三姑母不就是你嗎?”
“……”
茶館的一角落里面,依舊帶著斗篷的褐色身影,眼眸微瞇,危險的光芒溢出來。
抿緊的唇,緊咬后槽牙,那塊巨石竟然沒有砸到任何人,真是失算。
不過也算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等著吧,血海深仇,定然會報。
起身,拂袖,“呵,是那位在京都被捅了屁。眼兒的皇子嗎?”
此言一出,眾人看去,只留下那一桌子的酒菜,而人早就沒了影兒。
可是剛剛的話,卻是清楚地傳進了幾個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