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誰不會呀?就他這樣,還一堆姑娘哭著求著想嫁給他?
呸!她信他的鬼話才怪。
韓銘什么時候這么被人嫌棄過了?他挑眉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可別后悔!”
“誰后悔誰是小狗!”云慕瑤不甘示弱。
兩人互相“哼”了一聲,各自把腦袋轉(zhuǎn)向一邊,互不理睬。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云慕瑤已經(jīng)忍不住靠坐著大樹睡著了。
韓銘轉(zhuǎn)過頭,在火光的照耀下看了她的睡顏好一會,嘟囔了句:“壞丫頭長得還挺漂亮。”
他試著動了動受傷的腿,意外的發(fā)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全麻的右腿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一點知覺了。
看來他們兩的運氣都還算不錯,都賭對了,他看著之前她搗藥的石塊旁邊還有兩株草藥扔在那,伸過手去拿了起來,索性全扔嘴里嚼著吞進肚子。
既然這草藥有效,那內(nèi)服效果應該比外敷快吧。說實話,他跟云慕瑤一樣完全不通藥理,全是靠蒙。
不過幸運的是他似乎又賭贏了一次,又過了大概一個時辰以后,他發(fā)現(xiàn)右腿的知覺已經(jīng)恢復得差不多了,他再次運功療傷,把余毒又逼出去了一些。
他扶著大樹試著慢慢站了起來,很好,雙腿都能使上力氣了,雖說還不能恢復到正常的時候,但至少能慢慢走動了。
“哎,丫壞頭。”韓銘朝云慕瑤喊了聲,見她沒反應,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頭,一點也不溫柔的朝她扔了過去。
云慕瑤被驚醒,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能站起身,錯愕道:“哇靠,還真蒙對了,那草藥真能解毒?”
韓銘淡淡的命令,“我的腿已經(jīng)恢復知覺,現(xiàn)在可以慢慢走路了,你扶我下山吧?!?p> “既然你都能走路了,就自己慢慢走下山唄,干嘛還要我扶?”云慕瑤拒絕。
韓銘從容的威脅:“別忘了,我還沒給你解藥?!?p> 云慕瑤氣結(jié),“我都已經(jīng)幫你解毒了,你為什么還不給解藥?”
“我現(xiàn)在還沒辦法靠自己走下山,你必須把我扶下山了,我才能讓你走?!表n銘也不想為難她這么一個小姑娘,奈何他現(xiàn)在確實是力不從心。
而且他必須要盡快的趕下山,他要以最快的速度面見皇上,告知皇上關(guān)于黑衣人的事。
他今晚跟那人是秘密約見的,除了他跟對方,就只有他爹跟皇上知道,那黑衣人是如何知道的?事關(guān)重要,必須要盡快調(diào)查清楚。
云慕瑤看了眼天色,這個年代沒有鐘表,她實在是看不太時間,但看這天色應該距離天亮也不遠了。
她哭喪著臉裝可憐,“反正你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了,就讓我先走吧,我得趕在天亮之前回到廟里,不然一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你就在這再坐一會兒,等毒性慢慢解了,再自己慢慢走下山唄?!?p> 韓銘搖頭,“不行,我得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你放心,我之前說的話都算數(shù),你若是名節(jié)不保,我定對你負責。”
“我不用你假好心!”云慕瑤氣憤的站起來走過去扶他,沒好氣道:“快走吧,快點把你送下山,我再馬上趕回觀音廟?!?p> 云慕瑤已經(jīng)考慮清楚了,若是時間來得及,把他送下山后她就馬上趕回廟里。若是時間來不及,她也絕不做那待宰的羔羊。
與其身敗名裂的回云府,面對那無法想像的凄慘下場,還不如離家出走,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里浪跡天崖。
反正離家出走的事上一世她也干過一回了,不在乎在這一世再來一次。
當然,離開云家是下下之策,不到逼不得以的地步她都不會那樣做。
云慕瑤扶著韓銘慢慢的走下山,此時兩人都顧不上什么男女授授不親,韓銘身上起碼有一半的重量是壓在云慕瑤身上的。
若是按著這個年代的規(guī)矩來衡量,他們兩人此時親密無間的行為舉止,已經(jīng)足夠稱得上是“不清不白”了。
云慕瑤必竟是現(xiàn)代人的靈魂,倒是沒有太把這當一回事,她唯一的顧忌不過是怕被別人看見了說閑話。
但韓銘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別扭,他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雖然這個環(huán)丫頭脾氣不太好,但她確實已經(jīng)被他“毀”了清白,他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如果有必要他會對她負責的。
兩人剛剛走到山腳下,便見一位男子急匆匆的朝著他們兩跑了過來。
“少爺,您怎么了?”來人是韓銘的得力手下之一張墨。
韓銘看見張墨終于松了口氣,“我在山上被毒蛇咬傷,石奕呢?”
石奕跟張墨一樣,也是韓銘身邊的人。
“石奕留在別院等,屬下見您一直沒回來怕您出了意外便先出來找您。”張墨邊說邊好奇的望著云慕瑤。
韓銘點頭,朝張墨伸手,張墨連忙把韓銘從云慕瑤的身旁拉到自己身旁。
韓銘轉(zhuǎn)身看著云慕瑤,“謝謝你送我下山,接下來有他就行了?!?p> 云慕瑤累得直喘氣,“謝謝就免了,解藥快點給我,我還得趁天亮趕回廟里?!?p> 韓銘看了眼天色,“憑你的腳力天亮之前肯定是趕不回廟里的,要不你跟我走吧,等天亮以后我再派人送你回家?!?p> 云慕瑤想都不想就拒絕,“我憑什么跟你一個陌生男人走,你當我傻?”
“我叫韓銘,今年二十三歲,至今尚未婚配,你今天跟我回去,天亮以后我會派人送你回家,順便上門提親……”
“停!”云慕瑤不耐煩的打斷他,“我最后再說一遍,今晚的事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沒見過我,我也沒見過你,請你馬上把解藥給我,完了咱們各走各的道,日后要是倒霉再遇見也麻煩您一定要當做不認識我,除非你想要恩將仇報?!?p> 張墨微張著嘴有些吃驚的看著她,這是哪里來的野丫頭,居然敢這樣跟他家少爺說話,她知不知道他家少爺可是華國最年輕的一位將軍,更是華國的武狀元。
韓銘也是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說我叫韓銘!”
韓銘沒想到自己都報上大名了,這壞丫頭居然還如此果斷的拒絕自己,他可是韓銘啊,京城無人不知道無人不曉,護國大將軍的獨子韓銘!
可惜云慕瑤還真就不認識誰是韓銘,在原主的記憶里也沒有翻出跟韓銘有關(guān)的記憶,“我管你是誰,你到底給不給我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