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夜興奮不已,毫無睡意。
一個個盤腿而坐,聽蘇飛一人“講道”,已然到了深夜。
蘇飛其實也是個小白,無非就是將多年寫小說積累的那點知識,結(jié)合自己粗略的看法,給胡謅了出去。
這些人沒多少文化,這酒勁一上來,腦子里一熱,內(nèi)心早已虔誠無比。
“幫主,聽您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大甲這些年可算是活到狗身上了,日后誓死追隨。”魯大甲多少理解力強一點,已經(jīng)是徹底被洗腦了。
“好,還是那句話,今后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碧K飛笑道:“你們所有人即刻休息,醒來以后,有要事相商。”
這些叫花子成日里往死的睡,還能缺覺?
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但還是很聽話的睡了下去。
“叮,牛值+99!”
“叮,牛值+150!”
“叮,牛值+106!”
……
這牛值還在時不時地增長,蘇飛知道這都是自己忽悠的效果,也是興奮的睡不著,想著假寐片刻,讓腦子盡量地放松下來。
……
翌日清晨。
不知不覺,眾人在二鍋頭的酒勁催眠之下,也睡了有三四個時辰。
“幫主,起來了!”蘇飛是被魯大甲搖醒的。
蘇飛還睡眼朦朧:“怎么了,干嘛都不多睡會?”
“幫主,您不是說要帶我們?nèi)ジ纱笫聠???p> “是啊,幫主,都想跟著您闖事業(yè)呢!”眾人齊聲道。
蘇飛笑道:“那我們這就拜辭道祖,也去闖一闖那天下九州如何!”
眾人得令,齊齊地給道祖磕了響頭,來到了廟門之外。
頓時,一個個都傻眼了,這是要開鏢局嗎?
只見門外,出現(xiàn)了五輛鏢車,車上插有一旗,寫著“丐幫鏢局”四個大字!
揭開鏢車上面的遮布,車里裝的是酒壇、糧食,可是被當朝列為戰(zhàn)略物資的東西,是嚴禁私人運輸、買賣的。
空地上,有鏢師的衣服,以及長槍、刀棍、流星錘之類的武器。
這些都是蘇飛趁著他們熟睡以后搞出來的。
“幫主,這道祖又顯靈了?”魯大甲絲毫不再懷疑。
蘇飛順話趕話:“這一切自然都是道祖之意,我且問你,這從江縣內(nèi),最賺錢的營生是什么?”
“哈哈,這從江縣內(nèi),老幼皆知,本地最賺錢的地方,就是秦山金礦,那可是整個西乾州的經(jīng)濟命脈!”魯大甲說完,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臉的不敢置信:“幫主,難不成你是要?”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要奪了這秦山金礦,讓兄弟們整天睡在金窩里!”蘇飛笑道。
“不會吧,幫主,那秦山金礦有三百黑甲衛(wèi)鎮(zhèn)守,就憑我們幾個,可不是送死嗎?”這些人也不是盲目崇拜,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是要掉腦袋的。
“就算我們奪下了金礦,西乾州幾十萬大軍,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我們?!彼麄冞€沒有到了被逼的的造反的地步,心中不害怕是假的。
“放心吧,不用你們動一根手指頭,我們就可以拿下這秦山金礦,事成以后,我們帶著金子占山為王?!碧K飛自然不怕那些什么狗屁大軍:
“別說是西乾州幾十萬大軍,就是大禹帝國上千萬大軍來了,我也只手滅了他么們!”
“……”眾人的目光有些復雜,都被自家?guī)椭鞯臎_天牛氣驚到說不出話來。
“……”蘇飛有些尷尬,心想該不會是牛吹過頭了?
“這終究是要掉腦袋的??!”魯大甲最先開口說了話,難掩飾臉上露出的怯意。
剩下的一眾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去做。
“道祖,事已至此,弟子也盡力了,看來,只能再尋那頂天立地的漢子,共圖大業(yè)了!”蘇飛輕嘆一聲,就要離去。
“幫主!”魯大甲一咬牙:“如此荒年,早晚也是一死,您又是道祖弟子,術(shù)法通天,能掐會算,變無為有,我就跟幫主賭一把這生死前程!”
其他人聞言,又想到此人確實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種種驚奇之處,也都一狠心,表明了態(tài)度。
蘇飛一笑,轉(zhuǎn)身將眾人召集到一起,傳了那“智取秦山金礦”之計!
“哈哈,幫主好計謀!”魯大甲同大家一樣,這才明白這些鏢局東西的用處。
他也是隨性之人,那會還猶豫不決,這會又開始拍馬屁了。
“呵呵,這也算不上光明正大之良策,但對付這些欺壓百姓之徒,又不能枉害了諸位兄弟性命,也只能如此了?!碧K飛笑道。
眾人依計行事,換上鏢師的行頭,浩浩蕩蕩地向秦山方向走去。
這從江縣,是個小縣城。
但是,因為秦山礦場的存在,對于整個西乾州至關(guān)重要。
為此,朝廷派了三百黑甲兵鎮(zhèn)守,一般人是沒有膽量打主意的。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封建帝權(quán)下,人們“為奴”思想根深蒂固,沒有幾個敢“圖謀不軌”的。
在蘇飛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有模有樣,還真像個押鏢的。
中午時分,剛好到了秦山腳下。
“好了,我們在這里原地休息?!碧K飛吩咐道:“想睡覺的就睡覺,過來幾個人,隨我去河里抓魚……”
“不會吧,幫主,這河里還哪來的魚啊,估計連個小蝌蚪都沒有吧?”魯大甲一旁笑道。
“呵呵,你還知道小蝌蚪?”蘇飛有些意外。
“不就是個蛤蟆蛋、蛋嘛!”魯大甲笑道。
說笑間,幾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河里面,赤腳下河,河水冰涼,腳丫子踩在鵝卵石上,舒服的很。
“你們看,那里不就有一條魚?!碧K飛指著前面的回水灣說道。
“還真有魚啊,幫主真是神機妙算?!?p> “哈哈,這里也有?!?p> “怎么突然這么多魚?”
“叮,牛值+60!”
“叮,牛值+50!”
“叮,牛值+70!”
……
“都不餓嗎?抓個魚也磨磨唧唧的!”蘇飛的心里在想,自己以前寫小說的時候,怎么就想不出如此牛逼的設(shè)定呢!
沒多大一會,幾個人已經(jīng)抓了十幾條大魚。
要說到烤魚,這些叫花子可就拿手了,一個個又是生柴火,又是弄支架。
蘇飛將魯大甲叫到一旁,給了一個藥丸,又耳語了幾句。
“放心吧,幫主?!濒敶蠹子謸Q回乞丐服,順著小道,去秦山礦場“通風報信”了。
……
“站住,你一個叫花子,也敢來此重地?!睜I門口的黑甲衛(wèi)將魯大甲擋住呵斥道。
“我要求見都蔚大人?!濒敶蠹缀暗馈?p> “滾,嚷嚷什么,都蔚大人也是你說見就見的?!焙诩仔l(wèi)一臉輕視。
“哼,我發(fā)現(xiàn)有人偷著運酒和糧食,特來告訴大人一聲,你們?nèi)绱诵U橫,就當我沒說?!濒敶蠹邹D(zhuǎn)身就走。
“站住,你剛說什么!”一把刀已經(jīng)架在了魯大甲的脖子上。
……
“大人,他們好像是什么鏢局的,議論著這些東西是個什么豪紳私藏的,準備給老丈人家送去當壽禮,正好被我聽見了?!濒敶蠹讓⑷畮讉€黑甲衛(wèi)帶來了過來,給為首的人說道。
“兄弟們,把這些東西弄回去,就當充軍資了,媽的,老子們一天辛辛苦苦的,他們竟然敢偷藏私貨?!睘槭椎恼f道。
“大人,記得給小人分一杯酒啊。”魯大甲故意露出貪婪神色。
“給我上!”為首的一聲令下,黑甲衛(wèi)瞬間沖了出去。
“護鏢!”蘇飛早就聽見了動靜,一聲令下,眾人將鏢車圍了起來。
“哪里來的大膽狂徒,竟然特殊時期押送戰(zhàn)略物資,這可是殺頭之罪!”為首的怒斥道。
“什么戰(zhàn)略物資,我們押送只是幾壇酸菜而已!”蘇飛故意十分慌張。
“哈哈,真是笑話,當下連飯都吃不飽,還吃酸菜,其中一定有問題,給我檢查!”為首的命令道。
“算我們今日倒霉,大家快逃命吧!”蘇飛沖著眾人一聲喊,跑得比兔子還快。
“媽的,一群慫蛋!”為首的沒想到這些鏢師如此慫囊。
“老大,那就弄回去?”一個個黑甲兵看到不費吹灰之力,興奮不已,望著酒壇就差流口水了。
“廢話,不弄回去,我們跑來干嘛,閑的蛋疼??!”為首的一想到立了大功,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斜眼,跟我們回去。”
“好嘞!”魯大甲沒想到幫主果然神機妙算,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記得給我分酒喝?。 ?p> 回到軍營里,負責管事的都蔚名叫李桐樹,四十多歲,胡子拉碴,一臉橫肉,聽了下面人的匯報:“他們是鏢師,怎么可能如此棄鏢逃跑,這里面有問題吧?!?p> “都蔚大人,他們畢竟押送的是禁品,看到我們是官兵,逃跑也屬正常。我也擔心其中有詐,就把這個人帶了回來了,讓他先嘗!”為首的恭敬道。
“多謝大人,小人就好這一口,為了諸位兵爺?shù)陌踩?,小人愿意每一個壇子都嘗一口?!濒敶蠹仔睦镌缇土R娘了,表面上卻表現(xiàn)出一副酒鬼的饞相。
“好,都給打開,讓他一一嘗了?!崩钔渖砭右?,自然大意不得。
魯大甲本來就饞酒,逮住了機會,那還不吃個夠,幾十壇酒吃了個遍,有些醉意,直言:“好酒,好酒??!”
蘇飛可是掏了大價錢,專門弄的純糧食釀造紅高粱,能不好喝?
一壇壇美酒打開,酒香撲鼻,整個軍營里人人都勾出來了饞蟲來……
好幾個百夫長都跑過來要酒來了。
李桐樹雖是粗人,卻待弟兄們厚道,看到魯大甲喝了都快一個時辰了也沒事,這才放下心來。
“好了,給我留幾壇,剩下的都給兄弟們分了,都少喝點,不要醉了?!崩钔渥约阂呀?jīng)抱著一個壇子喝了起來。
……
魯大甲望著陸陸續(xù)續(xù)昏睡了一地的黑甲兵,不得不佩服幫主,一切進展如此順利。
“叮,牛值+230!”
蘇飛收到了如此多的“牛值”,想來就是魯大甲那邊事成了。
他抬頭望去,只見魯大甲按照約定好的暗號,站在瞭望臺上揮著白旗示意。
隨即,蘇飛帶著一人一手電棍的丐幫弟子,浩浩蕩蕩的沖向軍營里。
來到營地,蘇飛看到一個個昏迷不醒的黑甲衛(wèi),笑看一種叫花子都要驚掉了下巴的表情包。
“幫主,我就知道,您乃神人也!”
“幫主,您就用幾壇酒搞定了三百多黑甲衛(wèi)?果然高?。 ?p> “牛逼啊,幫主果然厲害,當真不要我們動一下手指頭啊!”
“幫助威武,幫主霸氣!”
“哈哈,誓死追隨幫助!”
……
這些乞丐吃飯的家伙可不就是一張嘴嘛!
他們此刻那馬屁拍得溜溜的。
“叮,牛值+270!”
“叮,牛值+268!”
“叮,牛值+235!”
“叮,牛值+246!”
……
蘇飛心里那個高興??!
“行了,那些舔勾子的話,就留到我哪天拉肚子再說吧!”蘇飛笑道:
“趕緊把他們的衣服都脫了,全部給我綁起來,你們?nèi)紦Q上他們的衣服,一會還有要事要辦?!?p> 他是不會告訴他們,自己用了“黑、市”才有的奇藥,服用了以后,兩個小時以后才會發(fā)揮藥效,這些人不中計才怪呢。
他算準的就是這些人物質(zhì)生活匱乏,已經(jīng)許久未沾滴酒,肚子里的饞蟲早就安耐不住了。
就算有一兩個不喝酒的漏網(wǎng)之魚,他也自有B、C、D方案對付。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
眾人迅速動手,把軍營里的這些黑甲兵的衣服都脫、精、光,用繩子把他們一個個給串起來,全部抬到校場中央去曬太陽。
“大甲,這些人再沒有三個時辰醒不過來,你帶兩個人留守,其他人隨我去救人,萬一有誰醒過來,你就用電棍給我往死里電?!碧K飛說道。
“幫主,什么是電棍?。俊濒敶蠹子X得自己錯過了什么。
“問他們吧?!碧K飛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你小子好好干,等本幫主回來以后,這都蔚之職就是你的了!”
“得嘞!”魯大甲雙手握著電棍,這一高興,不小心碰到了開關(guān)。
“滋滋滋~~~”
“啊啊啊~~~”
魯大甲被電的菊花一緊:“幫主,你不厚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