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啥帳啊,這就不玩啦?接著玩?!?p> “小郭那六個月都輸給我了,你還拿什么玩?”
“就是,走走走?!?p> “走什么走,還有我那六個月呢!
你要是把我贏了,在這六個月里,我給李大嘴端茶倒水,捏造捶腿,怎么樣?”
這明顯是有點上頭了?。?p> “這不大好吧!”
大嘴樂的嘴都快合不攏了,他一晚上是知道了他老娘的厲害了。
對于輸這種事,大嘴就沒想過。
“怎么不好,就允許我做苦力,不許他當勞力了?”
“那就玩吧,輸了可別賴賬,洗牌?!?p> “等等,今您手氣好,我甘拜下風,麻將我認慫了,有能耐咱換骰(tou)子。”
“沒問題,玩什么都可以,老身奉陪到底?!?p> “您巴巴的贏了我一宿,也該出點血了,篩盅伺候。”
……
轉移陣地,來到大廳吃飯的桌子上。
“規(guī)則很簡單,沒人三顆骰子,點大就算贏?!?p> “每局多少?”
“一個月?!?p> “太麻煩了,不如一局定勝負?!?p> “好,就按您說的?!?p> 之后,開始搖晃篩盅,然后落下。
對于點數(shù)是多少,張良也不清楚。
他是有精神力不假,但不能穿墻??!
打麻將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但對于篩盅里面,他是看不到的。
扣的嚴絲合縫的,精神力透不過去。
不過要是掀開一點縫隙,張良就可以看到了。
……
“要不要加碼?”
張良看清楚了,老白那是三個六。
老白問加碼之前,剛剛打開看了一眼,張良順著縫隙也‘看到’了。
“加多少?”
“再加六個月?!?p> “我跟你加十二個月,一共兩年。”
“好,就這么定了,開吧!”
這次老太太先開,三個五。
“哈哈哈,老太太,你也有老馬失前蹄的時候,你看看這個。”
看到三個五,老白很高興,打開了自己的篩盅。
結果,三個四。
張良都沒發(fā)現(xiàn)這骰子是從三個六變成三個四的。
老太太,確實厲害,怪不得能給大嘴紋身呢!
“這,這怎么可能呢?”
老白懵了,明明是三個六,眼花了?
“還來嗎?”
“再來!”
老太太繼續(xù)問道,老白自然是不甘示弱。
“還來,你都已經(jīng)輸給人家兩年了?!?p> “你不用管,再來?!?p> “算了吧!先把這兩年的苦力干完再說吧!兒啊,送為娘回家?!?p> “你不能走?!?p> “干啥啊!”
“老太太,您還想再賭點什么?”
“你還有什么?”
“我還有工錢,這樣,咱賭的也不大,每局一百文,上不封頂怎么樣?”
“老白你瘋了吧?”
“葵花點穴手?!?p> 這明顯是上頭了,誰也勸不了,只有輸干凈了,輸?shù)纳抖疾皇2拍苊靼住?p> 郭芙蓉勸他,老白還用葵花點穴手威脅。
之后,老白又搖出來三個六,又加碼。
加了五年的工錢,和老白的一身衣裳。
然而,又輸了。
三個六又變成了三個四。
不過這次,張良是發(fā)現(xiàn)老太太是怎么改變骰子的了。
用內(nèi)功,還是內(nèi)力外放。
像彈指神通一樣,一道內(nèi)力把老白的骰子改變了。
“你出老千?!?p> “說啥呢,我娘一直坐在這大家都看到了,我娘怎么出千?。俊?p> “可我明明是三個六。”
“大白天說夢話,大家說三個幾?”
“三個四!”
“好,我還就不信了,再來?!?p> “先把衣裳脫了再說?!?p> “現(xiàn)在就脫???”
“脫?!?p> 老白把脫下來的衣裳遞給大嘴,然后和老太太換了一下位置。
現(xiàn)在老白身上就剩下一身睡衣了,還好,沒光著膀子。
……
“你還有什么能賭的東西?”
“我還有這輩子?!?p> “???”
“我今年二十五歲,就算我活到七十歲,還剩四十五年。
扣除掉已經(jīng)輸給你的五年,還整整四十年。
把所有的零花錢都加上,一共一百兩銀子,咱們一局定勝負?!?p> “沒問題。”
這次,搖篩盅的時間比前面幾次都要長。
而且,這次老白也學精了。
看到自己的骰子后,直接打開,亮出來。
“看看這是幾?”
這次,老白沒給老太太改骰子的機會,直接打開。
結果也沒出大家意料,自然是三個六。
“我看這回你還怎么出老千?”
“你還加碼嗎?”
“加,把我剛才輸?shù)娜技由?。?p> “你要輸了拿什么還?”
“拿我這條命?!?p> “那就下輩子見吧!”
說完,老太太打開篩盅,只見三個六不假。
還有一個骰子兩半了,分成了一個六和一個一。
老白還是太單純,不過可能也是不會用內(nèi)力震開骰子。
“怎么會這樣?”
“怎么樣,認輸不認輸?”
“我認了,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愿賭服輸,我這條命是你的了。”
“我不要你的命,把你的右手留下就行了?!?p> “右手?”
“兒啊,給為娘把刀拿來。”
“娘!”
“拿來!”
大嘴想求情,但是沒用。
果然,掌柜的說的沒錯,有老白哭的時候。
……
“知道我為什么要賭你的衣裳嗎?”
老白搖搖頭。
“因為砍了手,在送醫(yī)的時候,方便收拾?!?p> “您想的到挺周全?!?p> “準備好,我數(shù)到三就動手。
一!二!三!”
“啊??!”
手自然是沒砍下來,老白倒是嚇了一身汗。
“你什么意思?”
“剛才那下心里什么感覺?”
“老太太問你話呢?”
老白咽下一口唾沫,說道。
“我覺得我這輩子完了?!?p> “還有呢?”
“不該給你賭這盤。”
“就光這盤嗎?”
“每一盤,我真不該跟你賭,如果不賭,我無債一身輕,想干嘛干嘛,那有多開心吶!”
“你老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倒覺得,賭就是賭,沒有大小。
因為,贏了的還想贏,輸了的就想翻盤,一旦賭的性起了,就什么都顧不上了。
只要上了賭桌,不管賭術高低,身家大小,不玩到傾家蕩產(chǎn),誰也別想收手。
所以,叫久賭必輸啊!”
“老太太,我向您保證,從今以后,我再也不賭了?!?p> “那就好,咱倆的賬一筆勾銷了,兒啊,送為娘回家。”
“等等,請問前輩尊姓大名?”
“名字就算了,連我自己都忘了,姓倒是好記。
老身復姓…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