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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又撩又寵

第四十八章:嫌命不夠長?

聽聞他又撩又寵 w樹林兒 1971 2020-07-23 19:37:47

  “大概要多久?”周漾問。

  “從你這里出發(fā),大概要五分鐘?!?p>  五分鐘,太久了。

  一路上,他車速狂飆。

  夜里的風(fēng)明明很涼,帶著冷意,可他緊張的手心沁出了汗,眉間皺起。

  周漾很少這樣,失了魂一般,像丟了歸宿。

  他一遍一遍的打了宋瓷的電話,始終是無人接聽。

  “前面路口左拐?!标懢庞^追蹤了宋瓷的手機定位,告訴他方位。

  但目標(biāo)一直在移動。

  周漾握著方向盤的手微顫,指尖發(fā)白,眼底滲出狠厲,往日的懶散消了影:

  “告訴容晟,宋瓷要是出什么差錯,我要他的命?!?p>  除了容晟,沒人會做這種事,不劫財,只恐嚇。

  周漾不害怕受傷,更不怕死,但他害怕宋瓷受傷,一丁點傷都不行。

  他會心疼。

  —

  街邊人影疏散,前方發(fā)生了車禍,堵住了她們的去路。

  宋瓷正抬眸看車外的情況,黑衣司機卻突然回了頭,看她的眼神陰冷兇惡。

  宋瓷意識到他的不對勁:“你是什么人?”

  她的反應(yīng)很淡定,過分的鎮(zhèn)靜。

  黑衣司機笑了笑,沒回答她的話,只是拿了一把手術(shù)刀,抵在她脖間。

  語氣涼薄又帶了點恨意:“真是和你那死去的爸爸一模一樣啊。”

  聽聞,宋瓷愣了一下。

  她和宋與白生得并不像,她的眉眼都是像極了她母親。

  那個溫婉賢淑的著名鋼琴家。

  窗外噪雜不止,前面的車禍?zhǔn)鹿识伦×寺贰7ㄕZ臟話,呼救聲,汽笛聲,接連不斷,愈來猖獗。

  宋瓷想問男子,是否認(rèn)識她的父親。

  可是她不能問,手術(shù)刀就抵在她脖間。

  它有多鋒利,宋瓷作為醫(yī)生,比誰都清楚。動一下,便鮮血淋漓。

  她低眸,看著男子把她的手機扔向窗外,給她綁了繩索。

  男人嗓音沙啞,說:“得罪了,宋醫(yī)生?!?p>  他叫她宋醫(yī)生,只是“醫(yī)生”這二字,字音咬得極重。

  宋瓷雙手,雙腳被綁上了繩索。繩子粗糙,一動,白皙的皮膚上少不了紅痕。

  她脖間的匕首終于放下了。

  宋瓷看著他,褐色眸子沉淀了一層細光,問他:

  “你是要錢還是要命?”

  她需要知道,這是一起普通的綁架案,還是一場純粹的報復(fù)。

  男子冷笑一聲,嘲諷:“要你一百條命,能把你殺死的人救回來?”

  他說:“真是和你那父親一樣,都是庸醫(yī)?!?p>  宋瓷睫毛顫了一顫,他說的,是李鑫嗎?

  而她父親,仁華醫(yī)院一把刀,一生之中也只有一場失敗手術(shù)。

  逝世的那位是個女子,姓姜。

  —

  那頭,陸九觀一直追蹤的定位突然靜止不動,他心生奇怪:

  “定位靜止不動了?!?p>  周漾道了一聲知道了,還是往定位方向走,哪怕有一絲找到宋瓷的希望,也不可以放過。

  果然,定位器所在的方向,是一條街,很冷清。

  宋瓷的手機在地上,已經(jīng)碎了屏。

  周漾罵了一句臟話,眸里聚了破碎的光影,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方向。

  前面那條街,發(fā)生了一起車禍。

  他想起電話里汽笛嘶鳴,玻璃破碎的聲音,開車去了那條街。

  黑衣人的車就停在那條街邊,沒有想走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像一場綁架,反而像恐嚇。

  還有一種想故意被人發(fā)現(xiàn)的意思。

  “你什么目的?”宋瓷沒辦法呼救,手術(shù)刀就在男人手里。

  她無法預(yù)測他何時會割破她的喉嚨。

  街角的燈光閃了眼,一旁的小店是販賣鐵器,店前的鐵器泛著絲絲銹味。

  周漾開車到這條街,前面有車禍,堵住了路,行駛不過去。

  他下了車,狹長的眸浸了血色,一身戾氣。

  一輛一輛的找宋瓷,落寞又無助。

  宋瓷從車?yán)锟吹剿纳碛?,一身黑衣,修長清雋,泛著冷意。

  一瞬間想到了周漾,眼眶驀地紅了,有些想哭。

  周漾到他們車前時,宋瓷仍是愣著,隔著車窗看著他的眉眼。

  直到看到主駕駛的男人被周漾拉下去,才回過神來。

  周漾居然在巴黎?!

  黑衣人見他,不怒反笑:“我還以為周少爺?shù)哪苣陀卸啻竽?,居然還是要花這么久?”

  語氣中皆是挑釁。

  街旁的店前有一堆廢舊鐵器,周漾掀了掀眼皮,睥他一眼,抄起一根鋼管。

  打在了黑衣人腿上,動作狠厲又穩(wěn)又狠。

  黑衣人悶哼一聲,跪倒在地。

  周漾略微彎腰,看著那人,眼底一片陰翳,語調(diào)竟帶了點笑意:“嫌命不夠長?”

  “敢動她?”

  黑衣人掙扎起身,周漾手持鋼管在他身前一抵,鋼管前端鋒利,插入胸口,鮮血涌出來。

  至此,那男人也沒有還手,周漾心里更加確信,這只是一場恐嚇。

  容家的人,做事一個比一個謹(jǐn)慎。要是真想做壞事,從來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他今天找宋瓷也不會這么順利。

  哪怕他今天沒來,他們也不會對宋瓷做什么。

  “回去告訴容晟,這次,換我對他的人下手了,提醒他做好準(zhǔn)備。”

  周漾勾唇一笑,笑意卻不見眼底。

  路燈的光被踩碎了一地,遠處警笛聲響起。

  周漾起身去車?yán)?,把車門打開。

  去把宋瓷手身上的繩索解開,動作細心認(rèn)真。

  他一句話也沒說,一直沉著臉色。他看到宋瓷的手腳被繩索磨砂出了紅痕。

  回頭冷眼看了那黑衣人人一眼,又想去拿鋼管。

  宋瓷及時抓住他的手,眼尾泛著紅。

  周漾半張臉逆了光,一身黑衣染血。在夜里,似嗜血的吸血鬼,矜貴妖冶。

  “周漾?”宋瓷輕聲喚了他的名字,去抱了他,眼淚再也忍不住。

  她抱他抱得緊,淚水濕了他胸前。

  周漾怔了一下,眼底的血色消減些,但手還在顫抖,只是輕聲安撫她:

  “沒事了,宋瓷?!?p>  他喚著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聲線柔軟了些:“我在呢,宋瓷,沒事了。”

  他沒有去抱她,因為手上有血。

  他的宋瓷穿著露背晚禮服,干凈又漂亮。

  他不能弄臟了她。

  

w樹林兒

周漾:嫌命不夠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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