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巧遇清妙
“老板,我今日出來的急,沒帶錢,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將這個手串壓在您這里,明日我再拿錢將這個手串贖走。”
楚歲歲從上摸到下她身上值錢的東西只有手上那串她母妃留給她的手珠了。她如今的頭發(fā)都是她撕了裙擺當做發(fā)帶綁起來的。
“不用了,不過是三碗餛飩,小老頭我請姑娘和公子了?!?p> 老板笑著搖了搖手,表示自己不要。
“不行,怎么能白吃您的東西呢?”
楚歲歲過意不去,還是將手珠塞向了老板。
“是你?”楚歲歲聽著那驚喜的聲音回了頭。
“清妙大師?!?p> 楚歲歲盯了眼前的人良久才認出了眼前這個一身男裝扮相的人正是與自己在祈安庵有一面之緣的清妙大師。
“叫我清妙就好了,大師多老氣??!”
“你怎么下山來了!”
“我不是叫你有空來找我嗎?這都三個月了也沒見你來,所以我這個閑人就來找你這個忙人了!”
“專門來找我的?”
楚歲歲有些驚訝。
“是??!騙你干嘛!”
清妙奇怪的問道。
“帶錢了嗎?幫我付個餛飩錢唄,我出門忘帶錢了!”
楚歲歲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看我像個有錢人嗎?”
清妙翻了個白眼!
“像,你可是能吃得起紅燒肉的人?!?p> 楚歲歲瘋狂點頭。
清妙嫌棄的看了一眼楚歲歲,將身上的錢袋摘下來扔給了楚歲歲。
“錢給你了,在京都你得管我的吃喝住!”
“你不會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管你吃住的吧!”
楚歲歲摸著那沒有幾個銀錢的錢袋突然覺得自己被清妙坑了。
不過雖是這樣說的楚歲歲還是將錢袋里的錢倒出來數(shù)給了餛飩攤的老板。隨后便自然而然的拉起了在一旁坐著的燕離止。
清妙看了一眼被楚歲歲拉起的燕離止皺了皺眉頭。
“你怎么確定我家能養(yǎng)的起你呢?”
楚歲歲皺了皺眉頭問清妙。
“那天你走后我去看了你家嬤嬤捐的香火錢,真不少?。∽阋宰屛移戆测殖陨洗蟀肽甑牧??!?p> 楚歲歲瞬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人確定是個大師,而不是什么雞鳴狗盜之輩?
“那你怎么就知道今日能碰到我呢?”
楚歲歲一邊跟清妙說著話一邊小心翼翼的護著燕離止,生怕行人將他碰到了。
“我掐指一算算出來的!而且我還掐指一算有人如今找你找瘋了!”
清妙慢悠悠地說道。
“慘了!”
楚歲歲突然記起來她皇兄今日答應(yīng)她要陪她游湖來著,如今自己不見了!楚歲歲實在是想都不敢去想。
“怎么辦,我完了?”
楚歲歲現(xiàn)下真的有些欲哭無淚了,不禁暗嘆美色誤人啊!
“王爺,周圍畫舫都盤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公主!”
侍衛(wèi)說完,楚承奕坐著的那個椅子的扶手便被扳掉了。
這聲巨響將跪在地上昏昏欲睡的眾人都驚醒了。
“王爺,趙嬤嬤傳信說公主殿下回府里了,人看著安好,沒受傷!”
良久,一個侍衛(wèi)自門外進來悄悄的稟報道。
楚承奕聽罷便起身帶著侍衛(wèi)走了出去。
“這是找到了?”
一個世家子弟問道。
這一問眾人也都回了神,膽大的便起身朝外看去。
“攝政王府的人好像都撤走了!”
楚嘉沁聽了這話便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畫舫,上了自己的馬車。
楚嘉吟看楚嘉沁都走了,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帶著自己的婢女緊隨其后的也走了出去。
“這一個好好的重陽燈會,本是出來玩耍的,不曾想竟在這個虛度了?!?p> “誰能想到我們大家今日居然是因為個二公主在這里受了這般多的累。不過攝政王走時沒說什么,想必是將人找到了吧!”
楚嘉沁和楚嘉吟一走,這堆人里也只剩下些官家子弟世家子女了,想說什么自然也就說了出來。
“應(yīng)當是的,原以為那二公主如今沒了靠山,又是個病秧子,想必會很難過,不成想居然會被攝政王這樣護著?!?p> “聽說那二公主身體很是虛弱,活不過十八歲,若是誰將二公主娶了,想必一定會得攝政王的多加照料,熬個一兩年還可以再娶夫人,豈不美哉!”
此話雖是玩笑話,可在場不少人雖是笑著的,但眼里的認真可半分都沒少,不少人已經(jīng)在思索著此事的可行程度了。
此刻的驛站里也頗不平靜。
“什么?殿下想和二公主聯(lián)姻?”
門客一邊將手中的茶杯放向了桌子上,一邊拿出懷里的帕子擦了擦剛一激動流到嘴外的水漬。
“不錯!”
“為何呢?這兩國聯(lián)姻向來是娶的嫡公主啊!”
“先生莫不是忘了如今淮安的掌權(quán)者是誰了?先前我選楚嘉沁只是因為三個公主中她背后的勢力最是雄厚,淮安皇帝還小,隋王若是兵變成功一朝換了這淮安的天,那我在凈安的勝率就大了許多?!?p> “是??!莫不是現(xiàn)在出了什么變故?”
門客聽著燕懷琮的話覺得仿佛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可是今日,我發(fā)現(xiàn)這淮安的攝政王對那二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好!那我為什么放著現(xiàn)成的勢力不要,去賭一個都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勢力呢?”
燕懷琮回想著剛剛在畫舫上楚承奕震怒的那一幕,笑得有些詭異。
“原是這樣!”
門客點了點頭隨后又說道:“這樣也好,那二公主非嫡非長,背后又無母族勢力,陛下答應(yīng)的幾率應(yīng)當會高些,殿下也不至于太招人疑慮。”
燕懷琮打的便就是這個主意,在父皇眼里他一直是個紈绔子弟,是父皇拿來為保他心里那個人的迷霧陣,他也就將計就計,仗著那假意的寵愛不斷的達成著自己的目的。
“今日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妥了嗎?”
燕懷琮轉(zhuǎn)念就問起另一件事情,隱隱還有些激動。
“殿下高明,今日我派人分批引開了他身邊的人,隨后將船推離了岸邊,等船行至河中時,使人將船點燃了,他今日就算逃過了火燒也必得葬身海底了?!?p> 提到這里門客有些自得地說道。
“還是要謹慎些!”
燕懷琮聽后語氣明顯明快了不少。
“那是當然,屬下還派人去看了,船里有一具焦尸,應(yīng)當死了無疑!”
“你說他那樣一個不良于視,吹吹風便能咳出血的人有什么資格與本皇子爭?他若呆在他那王府里,依著父皇對那里布置的防衛(wèi)我還真的殺不了他,可是他偏偏不遠千里要隨我來這淮安京都,那這就是他自己找死了!”
說到最后燕懷琮的語氣冷漠的像寒冰。若是外人來看肯定不相信那紈绔五皇子居然還有如此一面。
“不過,今日有官兵對于河上的船只畫舫都搜索了一遍,莫不是陛下來了書信讓淮安國找七皇子?”
門客突然想起來今日那一隊隊官兵有些心虛。
“先生莫憂,那是淮安攝政王在找二公主。對了,派人去打探一番那二公主可找到了?”
說到這里燕懷琮突然反應(yīng)過來若是楚棲暮今日當真死了,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夭折了。
“是,屬下這就派人去!”
楚歲歲看著這兒摸一下那兒動一下的清妙大師有些無語,清妙真的是用實際行動證實了傳言不可盡信,當時楚歲歲對她抱了多大的幻想如今就有多幻滅。
“你可不可以稍微坐一下,你不累嗎?”
“不累??!”
清妙正在研究大廳里放置的花瓶是什么年代的。
“小姐,主子回來了!”
趙嬤嬤老遠看著楚承奕怒氣沖沖的往這邊走著,趕忙便進來向楚歲歲稟報道。
至于為什么這般稱呼,當然是為了在燕離止跟前不露餡了。
楚歲歲一看趙嬤嬤的神情就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沒什么好果子吃了。
“哥,你可回來了,我今日差點被那楚嘉沁的婢女淹死在河里,你得為我報仇啊!”
楚承奕剛進廳門還沒有說話便被飛撲過來抱著他腿哭的楚歲歲驚地都忘記自己要說什么了。
“起來,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p> 楚承奕的臉有些僵。
“那你答應(yīng)給我報仇。我趙歲歲若不將她楚嘉沁也按在水里淹一淹,我就跟她姓?!?p> 楚歲歲看著楚承奕的神色平穩(wěn)了些,自己想要表達的想必楚承奕也接收到了,便緩緩的站了起來。
“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祈......”
“我叫清妙,姓...沈,沈清妙?!?p> 楚歲歲剛開口便被清妙沖上了截斷了話。
“嗯,是,這是我朋友沈清妙,來投奔我的?!?p> 楚歲歲順著清妙的話說了下去。
楚承奕朝著清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位是離止,今日就是他救了我!”
楚歲歲朝著燕離止的方向走了兩步,對著楚承奕介紹到,語氣不禁放的平緩了許多。
“歲歲姑娘客氣了,我并沒有救姑娘,反倒是今日勞姑娘救了在下!”
燕離止站起來對著楚歲歲說道。
“今日若不是你讓我上船我恐怕得淹死在那淮河里了,是你救我在先的?!?p> 楚歲歲這倒不是被美色所惑,而是她確實是這樣想的,今日若不是燕離止的船她恐怕真的會體力不支淹死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