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定要弄清楚誰害了莫兆全的,不然我死都不能瞑目?!?p> 楊果茵說完一頓,話音一轉(zhuǎn):“但是也放心,我做不出來那等……拖家族下水的蠢事?!?p> 楊尚書頷首,自己這個老姐妹,他還是信的。
“先不說這后頭人是誰,該有的警惕不能少,別到最后給別人做了筏子?!?p> 這話一出,楊果茵有些遲疑道:“這事……應該不會是其余幾位皇子?”
楊丹光一頓,咂摸了一下:“我覺得不像。”起身又檢查了一遍門窗,“七皇子后面幾個根本不可能摻和進來,二皇子說是敦厚,其實就是沒主見,三皇子是咱們賢妃的孩子,老六是淑妃的,可惜沒學到淑妃半點,倒是和他蠢笨的外祖有些像。如果七皇子這事真是宮里人做的,不是老六就是皇后?!?p> 這話剛說出口,楊丹光又覺得不對:“可如果是六皇子,這未免也太過明目張膽了?!?p> 楊果茵撫了撫胸口:“也幸虧暉兒是親孫兒,知道這肯定不是他的手筆,不然,還真覺得暉兒最像呢?!?p> 只是楊果茵無心的感嘆,楊丹光臉色卻陡然一變:“你說得對……”
“什么?”
“我們是因為相信暉兒和賢兒,那其他人呢?”
皇帝從不懷疑賢妃和三皇子的聰慧,如今回宮指不定就要懷疑到三皇子身上。
楊果茵也想到這茬,臉色也是變了又變:“難怪娘娘要說若是能合作最好?!?p> 如果不能徹底打消韓鏊的懷疑,但凡有個疙瘩留在皇帝心里,以后他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楊丹光急得打轉(zhuǎn):“竟是忘了這茬,賢妃和暉兒如今是在火上烤?。 ?p> 楊果茵有想到什么,臉色凝重:“我今日還在宮里看見胡苷綾了,你說這胡家……”
楊丹光臉上肉皮的褶皺都深了,胡家主是前任尚書,當時他的頂頭上司,他自詡還是摸得一兩分性子的:“胡老東西……可不是個淡泊名利的啊……前朝太子位吵得正急,不過礙于胡家過往的慣例,胡派至今一聲未發(fā),怕是……”
楊丹光手抖了起來,說是大半個朝堂都和胡家密切相關都不為過,胡家女非皇后位,胡家不得參與太子之爭,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
可規(guī)矩,是要人遵守的。
楊果茵對前朝這些彎彎繞繞不懂,也不感興趣,她好奇的是安歌坊那頭是誰,她該找誰弄清楚莫兆全的死。
一邊想著一邊就出了聲:“照你這么說安歌坊那頭應該不是宮里的,胡家沒必要,淑妃……有可能,但顯然沒這個本事?!?p> 畢竟莫兆全的事楊家查了這么多年半點消息也無,如果真和淑妃那邊有關,他們還沒這么大的本事瞞得這么緊。
“皇后……皇后之前還請過安歌坊搭臺子,會不會是……”
楊丹光搖了搖頭,否定了她的猜想:“皇后的性子不會做出這樣的,更可能在你進宮的時候直接把你攔下帶過去?!?p> “那這見不得人似的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