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臻躲過封山的士兵,在城門外看見長喜負(fù)劍站著,很是著急的模樣。旁邊還跟這個人,背著什么,有些眼熟。
湊近了這才驚訝道:“柒染?長喜?你們怎么會在這兒?出什么事兒了?”
長喜四周看了看,這才靠近了些,低聲道:“宮里出事兒了,少主先去了,讓我在這兒跟你們說一聲?!?p> 宮里出事?韋臻一愣,韓鏊出宮在寺里出了事兒,使他們手筆,結(jié)果后腳宮里就出事了?
長喜繼續(xù):“宮里的人剛剛出城去稟報(bào),韓鏊應(yīng)該還沒這么快收到消息。是七皇子,被人推下了水,差點(diǎn)沒了命?!?p> 韋臻心下一凜。
成年皇子只有三位,但并不是宮里只有三個皇子,這位七皇子是個小宮女生的,還是剛生完孩子就沒了命的,之后被記在良妃胡氏名下,如今才十五。
良妃胡氏,當(dāng)?shù)闷疬@個“良”字,良,善也。
胡氏是胡家女,但不是胡家嫡女,雖是旁系,但行事半點(diǎn)沒落下胡家的名頭。七皇子雖不是親生子,卻宛若親生。
胡家女出嫁,非事不得歸。
平日里良妃母子雖然不得倚仗胡家什么,但七皇子這次快沒了命,那胡家一定會出手的。
幾人匆匆進(jìn)城,路上韋臻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韓鏊險些受傷,宮里七皇子又出了事,以韓鏊多疑的性子,恐怕要多想。
“柒染,你再去把我們痕跡掩一掩,事發(fā)巧合,韓鏊必然生疑。雖然確實(shí)是巧合,但我們要更加小心了?!?p> 柒染一點(diǎn)頭,顯然也想到這茬:“我現(xiàn)在就去。掌柜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遠(yuǎn)山寺一事韓鏊必然會壓下?!?p> 韋臻一點(diǎn)頭,尋了個馬車,柒染將背上的漆澤放下,就翻身出去了。
佛像前遇刺,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上天降怒,韓鏊為了自己屁股底下那個位置一定會盡力隱瞞。宮里一個未成年的皇子死了也就死了,但問題是這個牽扯到了胡家,同樣為了能坐穩(wěn)自己的位子,韓鏊也必將徹查。
兩事同時發(fā)生,不管七皇子那邊是真是假,只怕是韓鏊要懷疑有人要對皇位垂涎。
這樣的結(jié)局只有兩個,一個——他們成功嫁禍,謀害七皇子的那個背鍋;第二——互不相干,什么也沒查出來。
不對……韋臻摩挲了一下手指,摸到手中溫涼的玉石,動作一頓,想到:
還有一種可能,她和韓青儒的圖謀被揭發(fā)了。
漆澤躺在韋臻膝上,突地一抖,把韋臻的思維拉了回來。
“醒了?”
留兒聞聲,也探頭來看。
小姑娘依舊合著眼,緊緊皺著眉,身體也不安地蜷縮了起來。
韋臻僵著手,突然有些不敢動彈,只覺得膝上毛茸茸的觸感,帶這些恐懼的戰(zhàn)栗。
“掌柜,你……抱抱她吧?!绷魞邯q豫地說。
韋臻抬起頭,不知道什么表情地看著她,一臉的抗拒。她沒抱過人……別說人了,小動物都沒有。
看著漆澤蜷縮得更厲害,留兒催促地看著她:“……掌柜?她只認(rèn)你?!?p> 哦,還有柒染。留兒在心底補(bǔ)充道。
乾北愚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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