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兒一把掀開簾子,卻只看到一個絕塵的背影。
踢踏的馬蹄聲漸遠,留兒冷著一張娃娃臉,將簾子放下。
韋臻早有預(yù)料,慢條斯理地將剛剛從小窗外擲進來的細小竹筒撿起,直接就打開了。
留兒一扭頭看見這一幕,心上一跳:
“萬一有什么機關(guān)怎么辦?”
韋臻淡聲回應(yīng):“咱們現(xiàn)在說得難聽點就是兩個孤女,若真有心加害,就不會繞這么大彎子了??磥硎怯腥讼雮魇裁聪⒛?。”
竹筒里的細布帛扯開,只兩個字:“玉佩?!?p> “玉佩?”韋臻不解。
留兒卻倒抽一口氣:“果真!”
“你知道?”
留兒指了指韋臻胸前:“玉佩!”
留兒微微瞪圓了眼睛,解釋道,“今天一品樓遇見的那個公子,就是給我這玉佩的人!”
“嘶——”韋臻摸了摸胸口,“這東西的主人找回來了?”
偏了偏頭,將玉佩解下,盯著那鳳紋眼角那處血紅出了神,良久重重咬牙:
“不能還回去!”
按理來說,是該物歸原主??伤F(xiàn)在依仗這塊玉佩和石成石達成合作,若是還回去,恐會生變!
韋臻又將那竹筒反復(fù)端詳,終于在底部找到一個四字。
“剛剛那馬車去哪邊了?”
“南邊……”
石家送她的宅子就在那邊,一面臨街一面鄰水。
韋臻心里有了思量:
“……咱們四更天去河邊?!?p> 車內(nèi)又恢復(fù)了沉默。
韋臻把那玉佩越攥越緊,突然開口道:
“當(dāng)初這玉佩我是怎么戴上脖子了?我怎么沒什么印象了?”
留兒偏頭,仔細想了想:
“那日凌晨我與你出來,除了燕都直到天河邊上我才想起來這塊玉佩。
“當(dāng)時……女、小姐神思恍惚,聽了我的話就把這玉佩接過去了。我當(dāng)時說道那人是在脖子上取下來的,小姐你就……把這帶脖子上了……”
留兒扯開笑,有些僵硬,她也是很茫然,當(dāng)時看著女君神色憔悴,魂不守舍的她也不好多開口說什么。
韋臻拎著兩根紅繩,將玉佩懸在眼前:“所以……還真是鬼使神差的。”
留兒張張嘴,最終將頭低下去。
……也許只是想抓住什么罷了,當(dāng)時的女君身上除了一身素衣幾乎什么都沒有。
一路沿著天河西下,和舊都越來越遠,這玉佩或許是那時唯一和過去有聯(lián)系的東西了吧。
不過這話她不敢說,也不想說,徒增傷感。
“這玉佩現(xiàn)在關(guān)系重大。而且給了我們了,哪有這么輕松還回去的道理!”
留兒見韋臻雖然還是擰著眉,就昂起頭,活像只雄赳赳氣昂昂的鴨子。
韋臻噗嗤笑了出來,眉眼舒展開:
“你說得對!不還他!他也是洛都來的!塞進我兜里的東西還沒幾個能扒拉回去,誰怕誰啊!大不了一起扒層皮下來!”
兩人相視一眼,笑瞇了眼睛。
夜色深沉,月光似紗。馬車晃晃悠悠走著,偶爾有酒鬼罵罵咧咧從馬車邊經(jīng)過。
韋臻的神情一點點放松下來,閉著眸子,慢慢滑到了留兒身上。
留兒眼中劃過一絲溫柔,正襟危坐,輕輕地替她拂去了臉上一縷碎發(fā)。
乾北愚玖
女君小姐的我還是想讓她叫女君,叫小姐就像日常玩兒一樣,迫不得已的。 女君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稱呼,嗯! 就這么決定了! 見面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快樂小鯊魚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