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小。
箐籬身上的每一條神經(jīng)都被勾起,她在防備著身邊的一切。
然而在這個她以為會出事的間隙,卻沒發(fā)生什么。俞凰熟門熟路的打開一間房間的門,示意箐籬進(jìn)去再聊。
卻說君麒,得到了俞凰帶走了箐籬的消息之后,就馬上打算去找箐籬。又覺得不妥,他沉聲問:“你們倆一起回來的?”
影衛(wèi)搖了搖頭,“屬下的搭檔正在保護(hù)箐籬姑娘,侯爺無須擔(dān)心?!?p> 身為影衛(wèi),他們沒有姓名,只能以搭檔相稱。
君麒點(diǎn)點(diǎn)頭?!白笥冶就踹€需要處理一些事,那邊不著急吧?”俞凰暫時看上去還無甚攻擊性,且跟阿籬還有些交情。應(yīng)該不會傷害她的。就算是有,君麒相信,以箐籬聰明的小腦瓜也可以想出對策。
一個時辰后,剛剛出去的影衛(wèi)回來。
“稟報侯爺,屬下的搭檔被刺身亡,望殿下責(zé)罰,愿以死謝罪?!彼麊蜗ス蛳拢Z氣毫無波瀾,就像死對他而言只不過是換種意義活著。
君麒揮揮袖子,“起來吧。等你完成任務(wù)了再論罪。此事本王也有責(zé)任,帶路去找你的搭檔的尸體吧。”
——
箐籬從混沌中醒來,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方才俞凰給她倒了杯茶,說是喝了待會喝酒就不會醉。
她雖然沒打算喝酒,但還是賞臉喝了——畢竟才將緊張的心放下來,她尚且需要安慰。
而之后……
箐籬便暈了過去。
此刻,她坐在一張帶有鎖的椅子上,然而她并沒有受到任何桎梏。
箐籬嘗試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乏力。
岐祭緩緩走來,看著箐籬笑出了聲?!鞍⒒h,好久不見,你似乎又長肥了。”
這熟悉的聲音!
是當(dāng)時跟韓平慶一起在書房議事的那個人!韓鈺跟她普及過,這個人叫岐祭。
“您好,岐祭大人。請問有何指教?”箐籬擔(dān)心自己的冒犯會讓對方加害于她,此刻最好的做法是奉承對手。
岐祭愣了愣?!鞍⒒h,你可莫要再演戲了,這些天來你做了多少荒唐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岐祭有些氣極,然而似乎真的有求于箐籬,他居然還沒發(fā)脾氣。
箐籬愣了愣,難道這個人……跟她忘掉的那段記憶有關(guān)?
“那個……岐祭大人,我實(shí)在想不起來我之前遇到過您,不如岐祭大人給我解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岐祭沉默了一陣子。“你可真是失憶了?是否現(xiàn)在還在騙我?”
箐籬搖了搖頭,眼神中有裝不出來的迷茫。
岐祭氣極,“墨擎那個臭小子!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墨擎?岐祭居然認(rèn)識墨擎?箐籬心中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岐祭會不會就是墨擎希望她忘掉的,卻也不可能忘掉的師傅?
然而墨擎不在場,箐籬只能自己判斷。
她咽了幾口唾沫,“冒昧問一句,岐祭大人,您就是我的師傅嗎?”
岐祭挑了挑眉,如此看上去,箐籬一定是失憶了。
本來是假失憶怎么會變成真失憶呢?岐祭有點(diǎn)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