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狐連忙要行禮,卻被君麒阻止?!皠e大驚小怪的,我不想被別人認出來?!本枞缡钦f。
見棲狐疑惑的眼神,君麒便開始解釋:“我讓你過來是好奇她的反應。所以我也跟著過來了——你沒發(fā)現(xiàn)不怪你,我是特意悄悄趕過來的,怕你藏不住秘密在她面前露餡。”
棲狐:“……”得,人家防著他呢。他緩了口氣,將手中的字帖給了君麒。
“這是箐籬姑娘給您的,說是讓您自己領會含義?!?p> 君麒“噗呲”一笑,“我方才就站在里頭,早已看到了?!?p> 他雖是如此說,手上動作卻不停,連忙接著棲狐遞過來的字帖。箐籬臨摹的是拈花小楷,正是時下適合閨中女子練習的字帖。然而君麒卻知道,箐籬其實還會瘦金書體,行楷體。
在路上不好展開字帖,君麒便同棲狐快步趕回侯爺府。
箐籬見天色已晚,便打算洗洗睡了。難得一天休息,該好生修養(yǎng)身子。
眼見著朝堂上風云迭起,她本是局外人,卻因為韓平慶的算計被迫卷入其中。至此,已心力交瘁。幸而又認識了許多人,甚至連對家君麒,對她也算是極其溫柔的。
——
侯爺府。
君麒回到府中,很快就有人給呈上君適的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淮臨侯君麒用人不善導致西域戰(zhàn)事延緩。特派其三日之內重選元帥并開啟反攻,振我南華國之國風?!?p> “侯爺,這根本就是為難您吧!三日之內,即便是可以選出新的元帥,也難以讓他馬上到西域開始反攻吧?”棲狐讀完圣旨,有些擔心君麒的處境。
君麒接了圣旨,“故意為難我是真,想逼我親自去西域也是真。”他看了眼天色,“也不早了,今日便早些歇息,明日早些請酈駿過來,商討一下對策?!?p> 雖然被針對,君麒眉目間卻沒有半點擔心。都是運籌帷幄的從容。
棲狐心道,君麒的經(jīng)歷,非君適所能想象,而他的從容,自然也不是君適能擔得起的。
“是。”
月兒彎彎,此刻的西域卻不太平。
“李元帥,我們奉陛下之命,要將你捉拿回京都待審!請你配合!”皇家禁衛(wèi)軍撩開軍營帷帳,厲聲喝道。
李忠義站了起來,“吾并未接到任何來自京都的通知,吾怎知你們是否有欺瞞?再者,吾等正在研究作戰(zhàn)方案,爾等不經(jīng)通報便進來,按照軍中律令,諸位禁衛(wèi)軍,當斬!”
禁衛(wèi)軍頭子也不是個好對付的。他站出來,“呈上圣旨!”
此圣旨與侯爺府那份一致。
李忠義聽罷,眉間盡是不解?!拔崮撕顮斔岚危绱恕闶鞘裁匆馑??”
禁衛(wèi)軍頭子冷笑,“李元帥,這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闭f著,就要命人將李忠義拿下!
李忠義眉頭緊蹙,然而此刻對方來勢洶洶,真假莫辨……如果是侯爺?shù)囊馑迹约涸缇蛻斒盏斤L頭才對。倒也不是為了準備脫罪之辭,只是為了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