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先生故作神秘,此刻又停了下來,拿起杯子抿了口茶。“大家都知道,當(dāng)今皇上跟侯爺可是對不來的,皇上當(dāng)然希望找個人制裁他。箐籬作為被韓家提拔的人,對韓家的恩情自然是還不完的,也就成為了制裁侯爺?shù)囊话牙??!?p> 箐籬自己聽著也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這個說書先生看上去文文弱弱,沒想到還有如此高深的見解,就連這個分析也是十分獨到的。
她輕笑一聲,就是不知道,這位師兄何時變得如此通透了?
他說的這一點,正是韓平慶敢讓她自由出入韓府的原因。哪怕是她昨天剛剛威脅過韓平慶,他也沒當(dāng)回事。因為他就是利用了箐籬人性中的弱點,報恩。這個恩情箐籬不報也得報,畢竟有一部分是欠了韓鈺的。韓平慶也許對箐籬有愧,箐籬報復(fù)他也是理所當(dāng)然,但是箐籬對韓鈺,卻絕對做不出狠下心來的事兒。
恩情。
這是一把刀,韓平慶在用這把刀拷問箐籬,在拷問她的人格。她要是出賣了韓平慶,就是對整個韓家的背叛。這里面有韓鈺,如此一來箐籬對韓鈺的債就還不清了。箐籬不喜歡欠人。
“哇……這個消息也太勁爆了吧!這么說來我倒是有點可憐那位姑娘呢,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要被當(dāng)成箭靶子?!?p> 待到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箐籬上前,開始跟說書先生攀談起來。
“這位先生,我看你外表不俗,想來應(yīng)該是什么世外高人吧。”箐籬笑著,笑意卻不達(dá)眼底。她倒了杯水,笑意盈盈的敬給說書先生。
說書先生這會子裝不下去了,他輕咳兩聲,仔細(xì)一看還能發(fā)現(xiàn)他耳根子都紅了。他不敢正眼瞧箐籬,“這位公子可莫要唐突了我呀!”他推開箐籬給他的茶。“這位公子看上去也不是普通人,就沒必要來恭維我這個市井小民吧?”
箐籬笑笑,“既然是熟人就沒必要遮遮掩掩吧?”關(guān)于她自己,她記得住的不是很多,然而一些人還是能記得住的。比如面前這個說書先生。噢,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稱之為,墨擎。他是箐籬的師兄。這位隱居已久的人,怎么突然間就出來當(dāng)說書先生了?
墨擎確認(rèn)過周圍沒有別的人,才低聲的問:“熟人?不好意思,你怕是認(rèn)錯人了?!?p> 箐籬喬裝得很好,不仔細(xì)看的人,真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清秀一點的男子。箐籬松開了嗓子回答:“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箐籬,那么我希望從你這里得到一個回答——關(guān)于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回答?!?p> 墨擎愣了愣,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又仔細(xì)的打量了箐籬一眼?!澳阏娴氖求浠h!”墨擎緊張又激動,又怕自己過于反常的行為,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故意壓低了聲音?!澳氵@小丫頭可算是回來了。我找你找得可是心急。這下可好,你回來了,咱就可以回去了。”墨擎眼前劃過跟箐籬道別的一幕幕,甚至做好了被箐籬尋仇的準(zhǔn)備。
怎知——
回去?箐籬不太記得她還從屬于哪個門派。她一臉認(rèn)真而茫然,“師兄,我這次出來,丟掉了好些記憶,除了你還有師姐,我就記不住其他人了,也記不住我們曾屬于哪里?!?
舞袖翩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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