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對楊北容那緊張的神情并不為所動,反而道:“那是她該受的,求什么情,”說著,他雙手放在背后正要離開。
楊北容又走到他的跟前說道:“爹,妹妹縱然有錯,可不該當(dāng)著下人的面杖刑,她好歹是我們楊家的二小姐,也是您的女兒,怎可受這般刑罰?”
楊卓看著楊北容那著急的神色說道:“你是在質(zhì)疑你娘處置的手段?”
楊北容底下頭道:“女兒不敢,只是覺得這樣做有些不穩(wěn)妥。”
楊卓看著眼前這落落大方的閨女,心中欣慰萬分,這才像是大家閨秀應(yīng)該有的樣子,將來若嫁到殿王府,相信也能是一位賢惠的正妃。
“罷了,去瞧瞧?!睏钭哭D(zhuǎn)身走向另一條道,
楊北容開心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前院,被打了十幾板子的楊曉拂已經(jīng)疼的喊不出來了,屁股背上已經(jīng)滲出了血來。
趴在一旁的冰荷受不住早就暈了過去。
二夫人則被大夫人命人押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打的意識模糊,而她卻無為力能。
這時,楊卓與楊北容趕了過來。
“住手,”楊卓喝令道。
楊北容見楊曉拂背部已經(jīng)滲出了血,連忙上前扶起楊曉拂,說道:“妹妹,妹妹,你沒事吧?”
大夫人見楊卓來了,便起身行禮道:“將軍怎么來了,這會兒將軍不應(yīng)該回軍營了嗎?”
楊卓看了一眼趴在長凳上不能動彈的楊曉拂說道:“夫人適可而止吧,既然罰了三年為奴隸,剩下的帳刑就免了吧?!?p> 楊卓雖平日里對這足不出門的楊曉拂感情并不深,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兒,被這般當(dāng)眾杖刑,也多少說不過去。
“既然將軍開口,那就免了吧?!睏钭坎惠p易管家里的事,但是既然開口,大夫人也只好答應(yīng)。
楊卓走到二夫人跟前說道:“平日里在家就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這般不知律法輕重,將來必惹禍端。”
二夫人趕忙回道:“是,將軍?!?p> 楊卓轉(zhuǎn)身離開了前院,尤賦跟在楊卓的身后問道:“昨晚的事,將軍打算如何解釋?”
這家女私自自戕可是大罪,更何況還是楊大將軍的千金,傳出去更怕是落人話柄。
“就說小女貪玩,不慎落水,”楊卓簡單說道,
“是,”尤賦點(diǎn)了點(diǎn)頭,楊卓既然這樣說了,想必這外面的人也不敢有異議。
前院,
大夫人見楊卓走后,便說道:“既然將軍說免了杖刑,但這三年為奴不能免,明日你便到奴房報道?!?p> 說完便來到楊北容的跟前,有些生氣道:“你爹爹是你請來的?”
楊北容低頭回道:“我····是?!?p> 大夫人冷哼一聲后離開了前院,
楊北容連忙跑到楊曉拂跟前問道:“妹妹,你怎么樣?簾珠,快去請魏大夫?!?p> “是?!焙熤檫B忙轉(zhuǎn)身跑開,
楊北容面容憔悴,倒在二夫人的懷里全身無力,只覺得背后的痛已經(jīng)麻木了。
一旁的冰荷也被人抬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帝宮內(nèi)
朗華宮,公主殿下夏映池正在用午膳,站在一旁的日月正在伺候著她用餐。
“公主殿下,您嘗嘗這道糖醋魚,這是商丘國貢獻(xiàn)的廚子做的,帝后疼愛您,特意讓下人給您過來嘗嘗,別的公主殿下可沒這待遇?!?p> 說著,日月便夾了一塊糖醋魚送到夏映池的碗中。
夏映池疑惑道:“別的公主殿下?還有幾個公主幾個殿下?”
夏映池醒來也數(shù)月了,只知道這宮中有大殿下二殿下,在一個就是她自己,居然還有公主呢啊。
日月歪了歪腦袋,這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失憶了?
“公主殿下當(dāng)真是失憶了嗎?可是宮里的大夫都瞧遍了您,說您腦子沒有問題啊?!比赵滦÷曕止局?p> 夏映池?zé)o奈的說道:“你腦子才有問題呢,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姑奶奶我不是這年代的人····”夏映池想了想,這話都說膩了,算了,
“你就告訴我得了,就當(dāng)我失憶了?!毕挠吵夭荒蜔┑恼f道。
日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宮里夏帝的妃子很多,您與大殿下二殿下是帝后所生,自然是高貴無比,其他的四殿下五殿下六公主,都沒辦法和您比?!?p> 夏映池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不就是皇帝有一群妃子生下了一堆孩子,而她是嫡出,和夏昀是一個娘生的。
夏映池嘗了一口糖醋魚,微皺眉頭道:“這不就是魚上面弄了點(diǎn)番茄醬嘛,什么鬼,還多金貴似得,我都吃的不愛吃了?!?p> 來自現(xiàn)代的公主殿下,什么美食沒有嘗過,區(qū)區(qū)一個糖醋魚居然還有從鄰國請個廚子做。
“哎,可惜了,我的麻辣小龍蝦,火鍋,串串,燒烤,炸雞配啤酒,啊··”夏映池數(shù)著這些美食,忽然覺得桌子上的菜沒有了胃口。
她雙手抱頭,崩潰之即。
‘想不到我明亞還有今天,居然穿越到了這個什么憑空出現(xiàn)的國家里,還成為了這鳥籠里的公主,難道一輩子就要困在這里了嗎?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挠吵剡B連垂頭喪氣,嚇壞了一旁站著的日月,她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到她的身邊問道:“公主,公主,可是頭疾犯了?我這就去請大夫?!?p> 說完,明月便跑出了宮門。
夏映池從站起身子,來到窗前看著滿院里開滿了薔薇,心中卻無比的空曠,雖在這貴為公主,不愁吃喝,但是在蘇市才是她的家,那里有她的好朋友,提到好朋友,也不知道楊曉拂怎么樣了。
整日待著這宮里,著實(shí)煩躁。
后花園內(nèi)
帝后正與夏帝一同散步賞花,今年春天后花園里的牡丹開的格外的鮮美,帝后便一早邀了夏帝一同前來觀賞,
“夏帝,前兩天擴(kuò)兒與正妃一同進(jìn)宮請問請安,我瞧著她肚子也大了,快到了生產(chǎn)期,便給她撥了一批有經(jīng)驗(yàn)的生產(chǎn)嬤嬤回去,想必過些日子夏帝就能見著帝孫了,”
帝后走在夏帝身旁說道。
夏帝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擴(kuò)兒眼見要當(dāng)了父親,最近做起事來也穩(wěn)妥,甚好?!毕牡蹖Υ蟮钕孪臄U(kuò)贊許有加。
帝后笑了笑說道:“那是自然,娶了妃子便有了后顧,做起事來肯定不會馬虎,倒是昀兒,還是一臉孩子般稚嫩,想來他的年歲也該娶個正妃了,夏帝可有中意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