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山下了擂臺,立刻就有兩名侍從跟在其身側(cè),將蕭連護在中間。
隨即,還有著一名侍女取出藥膏抹于白布上,想要擦拭著蕭連山拳上的傷口。
“我暫且還沒有虛弱到這份地步?!?p> 蕭連山溫和的向著那侍女笑道。便從小侍女手中接過了涂有藥膏的白布,自己擦著。
那小侍女在蕭連山左手手指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自己指端的那一刻起。
在心中,從洞房花燭夜,以及到孩子的姓名,小侍女都已經(jīng)想到了。
擦拭好血跡后,將白布疊整齊交于了身側(cè)的侍從,隨后便來到了劉公義以及郎柏光身邊。
那侍從剛剛接過沾有血跡的白布,轉(zhuǎn)眼間變被那小侍女一把奪過。
“這是白布是我的,我要拿回去洗。”
那侍從用著‘我懂的’目光深深的看了小侍女一眼,將那小侍女看的滿面通紅,捂臉落荒而逃。
蕭連山卻并未注意到這些于每日間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趣事。
“蕭兄的《破陣歌》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造詣!看來今年的潛龍大比,前三之位必有蕭兄!”
“哈哈,承劉兄吉言!”
在謝過劉公義后,蕭連山的目光又停留在郎柏光的身上,他調(diào)侃道:“你切為我探探這張重海的虛實,待我整休一番再與他好好較量一下替你報仇!”
郎柏光正眼都不看他一下,直接提著神威烈火槍向著擂臺走去。
“甲貳,郎柏光對丙貳,張重海!”
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頓時來了精神勁。
很多新來的江湖客就是為了看這一場對決而來的。
張重?,F(xiàn)在的名望已然堪比江湖傳說了,自然會有人想親自見一見這位傳說。
張重海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擂臺。
抖了抖肩膀,嘴角噙著自信的笑意。
郎柏光五步做兩步,直接跨上了擂臺。
兩人相互抱拳道:
“請賜教!”
“請賜教!”
劉公義看著不遠處的魏吾然,發(fā)現(xiàn)此人也在專心致志的看著擂臺上的二人。
確定此人在自己的眼識下后,劉公義便開口問向身側(cè)的蕭連山。
“蕭兄對這一場怎么看?”
蕭連山搖搖頭:“張重海已經(jīng)步入了真意境,想贏是不可能的了,古往今來都沒有多少越階挑戰(zhàn)反贏之事。更何況是真氣到真意,這跨越質(zhì)的變化?!?p> 劉公義當(dāng)然也知曉此事,但他想問的并不是這個,隨即他開口說道:“那少堂主可有什么應(yīng)對之法,見他戰(zhàn)意濃濃的樣子,也不能說他是奔著認(rèn)輸去的吧?!?p> 蕭連山聽懂了劉公義的意思,打開了折扇回道:“余杭赤火堂的不傳秘法《赤眀訣》所修出的真氣可謂是一品到六品功法中,至剛至陽的真氣,搭配上神威烈火槍可謂是在‘攻伐’一道上邁入了極致。
但這些能不能破去張重海的意境,說真的,我覺得挺難的?!?p> 蕭連山做為郎柏光常年以來的對手,自然對其有著不亞于自己的分析。
劉公義聽后連連點頭,頗有所感。
“當(dāng)——”的一聲,羅慶便敲響了銅鑼。
只是眨眼間,朗朗的乾坤便轉(zhuǎn)化為黑夜。
波瀾壯闊的大海呈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一輪巨大無比的圓月緩緩地從海的盡頭升起。
張重海腳踩著浪花,手握著鐵尺,伸手一揮。
便見著三丈高的巨浪向著郎柏光奔去。
“一出手,就拼盡全力,真不愧是張重海。真是有夠謹(jǐn)慎的!”
臺下不少人,看著宛若御海龍君一般的張重海,不禁這般感嘆。
郎柏光看著這道巨浪,手中的神威烈火槍在海灘上隨意的一塊石頭上一蹭。
頓時間,槍尖摩擦起了火花。
火花又以極快的速度蔓延至整個槍身。
“侵略如火!”
挽了一個槍花,帶著一抹鋒芒。
郎柏光二話不說,踏碎了腳下的石塊,帶著一往無前之勢直直的迎向那站在浪頭之上的張重海。
《神威烈火槍法》的第一篇第一句便是這樣的一句話。
“遇強則強!”
對于郎柏光而言,沒有什么,能比擁有一個更強的對手更為快樂的事情了。
此刻,在他的眼中哪有什么海浪,哪有什么明月。
有的,只是張重海這個強大的對手。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則甚是簡單,那便是用手中的槍刺中他!
刺中了,便是贏!
刺不中,便是輸!
這便是‘殺伐’之道的極致,一去無復(fù)返!
熾熱的火焰,直接蒸發(fā)了那如下山虎般兇猛的三丈海浪。
郎柏光穿過了第一重浪,速度不減的繼續(xù)沖向近在眼前的張重海。
張重海面容依然平靜,他繼續(xù)揮舞著手中鐵尺。
頓時間,三丈海浪化成五丈海浪,洶涌澎湃的向著郎柏光卷去。
郎柏光依舊不為之所動,風(fēng)馳電掣的奔向張重海。
那槍身的烈焰變得更加灼熱起來。
一槍撞向那五丈高海浪,瞬間便撞出了一道巨大的豁口。
快速的穿過這豁口,郎柏光的面色白了一分,但目光卻明亮了一分。
抬頭看,哪怕越過了兩重浪,但張重海的身影仍舊如那般觸手可及。
郎柏光周身經(jīng)脈齊齊打通,來自丹田的真氣瞬間輸送到全身的各個部位。
將頭發(fā)扎成高馬尾的發(fā)繩直接被燒斷,一頭黑發(fā)眨眼間變成了白發(fā),只是發(fā)梢發(fā)尾處帶有鮮艷的火紅色。
脖頸處,有著一條又一條赤紅色的紋路向著面容攀升。
原本清秀的面容于此刻變得極其妖冶魅惑。
手中九尺神威烈火槍完全化為了一道火光。
郎柏光將要面臨的,是隨著張重海揮舞鐵尺下的第三重浪。
那是高約七丈的浪!
“喝啊啊啊——”
喉間發(fā)出了一聲長嘯,郎柏光繼續(xù)向著這第三道浪發(fā)起勢不可擋的沖鋒。
當(dāng)槍尖點在了第三重海浪的瞬間,郎柏光已然感受到了一股數(shù)倍于之前海浪的巨力襲來。
巨浪落下,但是烈火槍灼熱的炙炎不斷地蒸發(fā)不斷落下的浪潮,用以保證神威烈火槍上的烈火永不熄滅。
郎柏光能夠感受到自身的真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消耗著,但他不但沒有減緩,反而加劇了真氣的輸出。
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郎柏光繼續(xù)向著浪潮深處沖鋒!
終于,他穿過了第三重浪。
但郎柏光沒有因此松懈!他邁著極為沉重的步伐,槍尖不低一寸的依舊向前。
因為,那里還有等著他的第四重浪!
看著依舊近在咫尺的張重海,看著那九丈高的巨浪。
看著那遮天蔽日的巨浪,任何人站在其面前都會生出一種無力感。情不自禁的感嘆,在這般場面下,一個人的存在究竟該有多么的渺小。
人這一生,也好似白駒過隙一般。
只是面對這樣壯麗的景象時,郎柏光卻笑了。
這是他來到牛塘鎮(zhèn)后,也是今年這一年第一次笑過。
如若不是去年重陽節(jié)被蕭連山那個極其無厘頭的笑話給逗笑了,郎柏光差不多有三年沒笑過了。
“飛蛾,撲火?!?p> 他這般輕聲說道。
神威烈火槍的最后一式便是這般,以身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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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因為定時醒來打開gbf抽卡,所以醒了,因為沒有出貨心情甚是苦悶,故更下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