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曉皇帝就帶著白錫去林奕昀那里叫了林奕昀,二人一并去了聽雨樓,昨日答應(yīng)了要讓林袖舒習(xí)武,他們帶著林袖舒去天機閣的后山里頭習(xí)武,她身子瘦弱,體力差,練體力是最重要,同時還可以練耐力。
出了天機閣就有上山的路,因為是第一天,皇帝怕林袖舒吃不消,只打算讓林袖舒靠著自己的能力爬上山,他只負責陪同,不出手相助,林奕昀亦然。
其實這條路還算好走,但是林袖舒一個在深閨里待了十四年的女子,不過一刻鐘她就開始喘粗氣了,聽著林袖舒的呼吸聲皇帝和林奕昀都心疼的不行,但是不行,他們現(xiàn)在的心軟是在害她。
過了半個時辰,林袖舒就徹底走不動了,她兩條腿沒有力氣,覺得自己隨時都能倒下,連忙找了一塊石頭要坐下,皇帝一把抱住她。
“不能坐,得站著,我抱著你,你緩緩?!?p> 看著小姑娘只是爬個山就脫力的模樣,皇帝真的有一種想要讓她不要習(xí)武的沖動,林奕昀也是拿出帕子給林袖舒擦汗,用手給她扇風。
白錫站在后頭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頭,對皇帝和林奕昀頗有微詞。
“少爺,舅爺,你們這樣做少夫人并不能得到成長,若是可以還是交給奴才來吧!”
二人看了一眼白錫,又看了一眼林袖舒,這時候林袖舒也已經(jīng)緩過來了,她的腿也有了點力氣可以自己站著了。
“好,白錫,我跟你,虞郎和哥哥都回去吧,你們在我反而會依賴你們?!?p> 小姑娘都這樣說了,他們只好答應(yīng)了。
“那我們先到山上等你?!?p> 見林袖舒點了頭,皇帝和林奕昀運起輕功朝著山頂飛去,林袖舒看著他們的背影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學(xué)武的決心。
有了決心,林袖舒覺得自己力氣比剛才要豐沛一些,繼續(xù)朝著山上走,一直走到日頭都上來了,她才到的山頂。
成功到了山頂之后她一把抱住皇帝就是哭,她是在為自己今天這習(xí)武第一步的付出感到了不可思議,同時她也是真的累哭了。
小姑娘哭累了,有些困了,這時皇帝三人對視一眼,皇帝抱著小姑娘,三個人運起輕功回天機閣去了。
禾薇郡主用過早膳就跑去聽雨樓門口找林奕昀,但是由于習(xí)武一事是皇帝昨夜臨時和林袖舒定下的,她不知道,只聽蕙質(zhì)蘭心說他們一早就去習(xí)武了。
問她們知道皇帝一行去哪里習(xí)武,得到的是不知道,本來想去找人的禾薇郡主就蹲在聽雨樓門口等他們。
揪下面前的花,一甩一甩的,嘴里念念有詞。
“怎么還不回來!還不回來!”
在太陽底下曬久了,禾薇郡主覺得腦袋有點暈,一聽到腳步聲猛的站起來,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禾薇姑娘!”
是詹無言,腳步聲也是他的,他吩咐完溟鶴該做的事情,在耳房洗漱之后就在外面晃蕩,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墨即謹?shù)难凵癫粚?,還有他昨天晚上的夢,那個第二次出現(xiàn)的男人。
詹無言只覺得昨晚和墨即謹同塌而眠他居然還夢到夢里那個男人,幸好沒發(fā)生什么,否則要是想上次一樣,他天機閣閣主的名聲就毀了,他以后也沒臉見墨即謹了。
只是他溜達到聽雨樓的時候看見禾薇郡主暈過去,他連忙上前扶住她,喊她也沒有反應(yīng)。
一個打橫將禾薇郡主抱起來,一轉(zhuǎn)身就看見皇帝一行人,林奕昀一見詹無言抱著禾薇郡主,心里就焦急的不行。
“禾薇她怎么了?”
林奕昀和皇帝二人同時發(fā)問,林袖舒也關(guān)切地看著他。
“無言不知,方才散步走到這里就碰上禾薇姑娘,見她忽然起身就暈倒了。”
“那趕快送進聽雨樓吧,白錫,你去喊大夫?!?p> 說話的是林袖舒,這些日子她也沒怎么跟禾薇郡主相處,幾乎都是她和皇帝在屋子里,禾薇郡主跟林奕昀在屋子外,但是她能感覺出來二人情意相投,尤其是一個郡主,嬌生慣養(yǎng),卻愿意為了林奕昀整日在屋子外曬日頭,憑這一點林袖舒心里已經(jīng)接受禾薇郡主將來是自己的嫂子了。
白錫領(lǐng)命便沒有進聽雨樓,皇帝等人將禾薇郡主送進去之后林奕昀把詹無言叫了出來。
“林公子有何貴干?”
“你剛才抱了她?!?p> 林奕昀毫不掩飾的醋意漫天飛舞,詹無言意識到后輕笑出聲,拍了拍林奕昀的肩膀。
“兄弟,吃醋了?別擔心,你是小妹的親大哥,我是認的大哥,但是我比你大,那我就是你哥哥,身為哥哥自然要讓著弟弟,怎么又會去搶弟弟喜歡的姑娘呢?”
說完詹無言就離開了聽雨樓,林奕昀不知為何站在那里久久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