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美若天仙?!?p> 沈妄城的回答斬釘截鐵,老陳卻是氣得直翻白眼。
“沒臉看沒臉看啊,你說我怎么教的你?!?p> 張姨的笑聲更大了,歡喜也跟著笑了起來,屋子里的氣氛是園林別墅從前未有過的熱鬧。
老陳嘴上嫌棄,卻還是為歡喜著想道:“就這么搬進來了,晚上是不是得吃頓好的慶祝慶祝???”
“就吃火鍋吧!”歡喜興奮地提議道。
難得的,這一老一小有共同的意見,老陳道:“就這么說定了?!?p> 火鍋的底料是葛特助從之前一直吃的火鍋店打包過來的,老陳負責(zé)去弄青菜,剩下的則交給張姨。
沈妄城提著歡喜的行李,帶著歡喜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沈叔叔,既然我都在這里長住了,東西都已經(jīng)搬過來了,你要不要考慮,給我單獨弄一間房出來?”
“不需要?!本芙^得直截了當(dāng)。
歡喜撅嘴,每次跟沈妄城商量這種事情,沈妄城都擁有一票否決權(quán),她的意見絲毫不重要,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行李放在屋子里,歡喜懶得收拾,倒是沈妄城很是積極。
他在屋子里來回轉(zhuǎn)了兩圈,似乎在找什么。
歡喜好奇地看著他,直到他打開電視旁邊的柜門,露出了之前給歡喜看的那個保險柜。
這是又打算給她看什么寶貝了?
沈妄城指著保險柜的上面道:“還是把琴掛在這里吧,別的地方不穩(wěn)妥?!?p> 沈妄城指著保險柜上方的墻壁,那里空出來的位置剛好夠掛一床古琴。
歡喜點頭答應(yīng),沈妄城看起來比她都上心。
歡喜不再看他,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恰好看到老陳拿著兩大袋子新鮮的蔬菜回到園林別墅。
“奇怪了,你師父去哪里弄的青菜,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弄來了?”歡喜不解地問道。
“隔壁?!?p> “隔壁?哪個隔壁?”
“隔壁的那棟別墅,是師父的家?!?p> 歡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沒關(guān)心過老陳住在哪里,只知道他天天來沈妄城家種地。
沒想到,沈妄城母親生前買的這棟聯(lián)排別墅的鄰居,居然是老陳。
這老陳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難怪他天天那么早過來,在窗戶跟底下不是大聲喧嘩,就是揮著鋤頭刨地。我還納悶?zāi)?,他怎么能那么早就過來?!?p> “那不也沒吵醒你嗎?”沈妄城顯然是在嘲笑歡喜是只小懶豬。
“你也幫著他!”歡喜抗議。
沈妄城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只一瞬間,又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種情況發(fā)生過幾次了,歡喜一定會以為自己剛剛是眼花看錯了。
又笑了……但是又消失了……到底是不是神經(jīng)壞死不會笑???
對于沈妄城到底為什么神經(jīng)出了問題偶爾還會笑出來這件事情,歡喜決定周日去醫(yī)院看李君怡的時候,順便去神經(jīng)科問問大夫。
貌似她也沒看到過沈妄城吃什么治療面部神經(jīng)的藥,難道這個笑和畏火一樣,都是心理問題?
如果是心理問題的話,那就要去問問秦醫(yī)生了。
“歡喜?”
見歡喜愣神,沈妄城喊了她一聲。
“嗯?怎么了?”
沈妄城問道:“在想什么?”
歡喜搖搖頭,“沒什么,我……在想這箱子衣服今天懶得收拾了,能不能先給它們放進衣帽間,明天再收拾?!?p> “當(dāng)然,這是你的家,你說了算?!?p> 她的家……自從母親去世以后,她又有家了。
歡喜點頭道:“好,那我明天再收拾?!?p> 二人來到餐廳,準(zhǔn)備開飯。
歡喜朝著隔壁別墅的方向張望,來這里這么久,從來也沒想過隔壁會住著怎樣的人,她怎么會想到住的居然是老陳。
“看什么呢?”老陳走到歡喜旁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好嘛,自己的家。
歡喜俏皮道:“你猜?!?p> “哼,我猜?你只要別惦記我家院子里的寶貝,你愛看哪看哪?!崩详愄岱赖?。
“呦,您那院子里還有寶貝呢。敢情您天天在我沈叔叔這里蹭吃蹭喝的,自己院子里的寶貝倒是藏得夠深的?!睔g喜故意調(diào)侃他。
“我吃我徒弟點兒東西怎么了?哦,我再不吃點兒,等你來了,都被你吃了!你上次拿我那青梅泡的酒,能不能喝了?”老陳說著,嬉皮笑臉道:“你也拿出來,今天給老夫我解解饞。”
“喝不了?!睕]等歡喜開口,沈妄城冷著一張臉答道。
老陳生氣地跺著腳:“你這徒弟我算是白教了!她人都讓你拐回來了,以后少不了你吃的喝的,現(xiàn)在給我喝點兒怎么了?”
沈妄城不理他,走過來牽起歡喜的手,將歡喜拉走,生怕歡喜一個高興,就真的賞了一壇子青梅酒給老陳。
那酒是泡給他的,他一口都不舍得喝,千萬不能讓他師父惦記去。
為了彌補老陳,歡喜陪著老陳,到沈妄城的酒窖里拿了一瓶接近七位數(shù)的酒,心疼的歡喜一個勁兒的想拿青梅酒跟老陳換回來。
等葛特助帶著鍋底跟蘸料以及一些火鍋店的特色菜來到園林別墅以后,他們一行人正式開飯。
鍋還沒開,園林別墅又來了一個人——今天的小倒霉蛋兒,盛贊。
歡喜看到盛贊灰頭土臉地走進餐廳的時候,實在沒憋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盛贊提了個倒霉腦袋,有些沒好氣地看向歡喜,可余光看到他哥以后,他的不滿消失殆盡,一點兒不敢發(fā)作。
他爹今天聽了他哥的慫恿,停了他碰車的權(quán)力,他真是哭都找不到調(diào)。
他有些委屈地喊了聲“哥?!?p> 坐在一旁的葛特助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盛贊站在那里也不過來坐,只是一副可憐巴巴地樣子看著沈妄城。
那一下沒有親到歡喜,之后歡喜就不再同意他碰她了……這氣,他還沒消呢。
“不吃就出去?!鄙蛲抢淅涞卣f道。
歡喜聽他的語氣這么嚴(yán)肅,有些于心不忍。
今天這事兒,準(zhǔn)確說,盛贊并沒有任何的過錯。
原本只是拿盛贊當(dāng)個樂子,可沈妄城一旦認真起來,這事就不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