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夢里居然還有這等人間絕色!
老陳自顧說著,從褲兜中掏出了一把核桃放在了歡喜的桌子上。
“你既不白摘我的青梅,給了我一罐子青梅酒,你的曲子我也不會白聽。這是我自己種的核桃,給你補補腦子?!闭f罷,老陳也不等上歡喜說一句“謝謝”,就離開了遠香亭,從假山上走了下去。
補補腦子……歡喜自嘲似的笑了笑,她這個腦子確實不太好用,是得補一補了。
看來,在沈妄城的園林別墅中,除了張姨外,這老陳跟他的關(guān)系也是不一般的。
難怪沈妄城平時都待在園林別墅,不回沈老夫人那,就連只在這里住了兩天的歡喜也有一種感覺,這里更像家。
她拿起兩個核桃,并排放在掌中,用力一捏,兩個核桃互相擠壓,“咔”的一聲,核桃就碎了。
這就是力氣大的好處,從小吃核桃,她就沒用過工具。
老陳在這里,不止種了青梅樹,還種了核桃樹,估計他還種了別的,說不定這就是個百果園,她應(yīng)該再好好參觀參觀。
正想著,手機震動,視頻邀請。
歡喜一看,立刻按下接聽鍵,她正想找這兩個小餅干算賬呢。
點進去,歡喜就看到了對面的兩個腦袋。
“出來了出來了,老大!你怎么樣了?你生病請假,可把我跟我們家李君怡擔(dān)心壞了,現(xiàn)在下課,我倆就跟你視頻一下?!?p> 真夠蠢的,歡喜心里暗忖,還他家李君怡呢,那米都不知道李君怡現(xiàn)在心里裝著別人了。
“有沒有病、病好沒好,這些都不用你們管,跟你們也沒關(guān)系。”歡喜看著鏡頭,狠狠地白了他們一眼。
李君怡委屈的聲音柔柔道:“歡喜~”
“喊我也沒用,跟我這兒裝可憐也沒用,誰讓你們轉(zhuǎn)頭就把我出賣了。我跟徐梓晴的音頻,你給了那米,那米給了沈妄城,我猜的沒錯吧,你們這都形成業(yè)務(wù)鏈了?!彼€能不能有點自己的小秘密了。
“歡喜,你別生氣嘛,我是看你誤會了沈總,怕你跟沈總吵架。那個徐梓晴說的話明明就是有問題的,沈總對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是利用你呢,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p> “沒錯沒錯。”那米給李君怡幫腔。
李君怡說的也沒錯,歡喜也并非是真的要跟他們算賬。
“唉,算了,原諒你們這回,以后你們要跟我站在一條戰(zhàn)線上,穿一條褲子,不能幫著沈叔叔?!?p> 李君怡、那米連忙打著保票。
“歡喜,岑明哲不來學(xué)校了,以后都不來了?!崩罹D(zhuǎn)移話題道。
“什么叫以后都不來學(xué)校了?”歡喜不解,不是說在家養(yǎng)傷,傷好了就會來的嘛。
“不清楚,好像是他家里決定的,說是他傷好了,距離高考也沒幾個月了,不如就直接在家復(fù)習(xí)了?!?p> 話是這么說,但是李君怡和那米都覺得,岑明哲不來學(xué)校,和那天下午在岑家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岑家只是找了個理由罷了。
歡喜現(xiàn)在的身份是沈總的未婚妻,就算她口口聲聲否認,表示兩個人還沒在一起,但在外界眼中,她就是沈總的未婚妻,岑家不想惹這個麻煩也在情理之中。
歡喜若有所思道:“哦,那可能他家里面對他另有安排吧,對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后天應(yīng)該就回學(xué)校了?!?p> 掛斷視頻通話,歡喜練了一會兒琴,抱著古琴離開了遠香亭。
“張姨,這琴別放外面了,風(fēng)吹日曬對琴不好,放在屋子里,最好掛在墻上。這么好的琴,放在外面糟蹋了?!?p> 歡喜將琴交給了張姨,囑咐了一句,也許是大病初愈,身上還是覺得有些乏,遂回到沈妄城的房間,躺在床上休息,混混沌沌進入夢鄉(xiāng)。
也不知睡了多久,歡喜半夢半醒間,隱約聽到“滴滴答答”的水流聲,她晃了晃昏沉的頭,微瞇著眼睛,看向洗手間的方向,水流聲卻戛然而止。
她還有些迷糊,像是夢魘一般的不大能睜開眼睛。
恍惚間,她隱約看到洗手間的門被推開,從中走出一男子。
五官模糊不清,只看得到男人的整體身材。
他上身未著寸縷,下身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胸肌鼓起,腹肌更是棱角分明。
許是眼睛無法完全睜開的緣故,歡喜看不清楚羅列在這窄細腰身上的腹肌,一共有幾塊,她只得努力睜大眼睛去看。
乖乖,她只是乏了想歇歇,卻不想睡著了,夢里居然還有這等人間絕色!
這好滋味兒,讓她完全不想清醒過來。
一塊,兩塊,三塊……歡喜仔細看著這人的腹肌,伸出食指數(shù)了起來。
不對啊,怎么一共只有六塊?
不是都說八塊腹肌嘛,夢里這絕色怎么少了兩塊?
她將目光向下移,哦,她知道了,那兩塊兒腹肌被系在腰間的白色浴巾給擋住了。
她面露不滿,這絕色怎么在夢里如此保守,腰間還掛著這破布作甚!
她嘴里念叨著:“太高了,拉得太高了!”
沈妄城從公司回來,原本是想陪歡喜吃午飯的,卻不想她在房間睡著了。
看她睡得香甜,不想打擾她,他便躡手躡腳地走去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就看見已經(jīng)睡醒的歡喜,正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然后,她小臉漲得通紅地指著他的腹部數(shù)數(shù),還沒等他弄明白她要做什么,她小嘴又嘟囔著“太高了,拉得太高了”……
沈妄城單手拿著毛巾擦著淋濕的頭發(fā),不解地喊了一聲,“歡喜?”
歡喜原本以為自己在夢里,正流著口水看著面前男人的腹肌,毫不掩飾喜愛之情,聽到有人喚她的名字,她也并不理會。
“歡喜?”
直到那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歡喜方如夢初醒!
她強行讓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夢魘中的她走了出來,看著熟悉的屋內(nèi)場景,回到了現(xiàn)實。
再看看面前赤、裸上半身,腰間只系了一條白色浴巾的沈妄城,頓時嚇得后背直冒冷汗,臉色煞白。
這難道是真的?這居然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