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4小時全天開機(jī)的錄音筆
“錄音?什么錄音?”歡喜狐疑地回頭,看著身旁的李君怡。
李君怡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她抬眼看了看歡喜,顯得局促不安。
“我靠,不是吧李君怡,一個父子局你還幫著那米錄音?!?p> 岑明哲感覺被人算計了,他依然舉著手臂替歡喜擋陽光,臉卻拉了下來。
都是同學(xué),至于嘛。
那米見氣氛不對,忙替李君怡解釋道:“你們別誤會,李君怡不是故意要錄我們這場父子局的。她……哎呀,實話跟你們說了吧,她身上有一只錄音筆,超長待機(jī)的,24小時都會開著放在身上的,我們說的話,都會被錄進(jìn)去,你們可別說出去啊?!?p> 歡喜看著默不作聲的李君怡,這是默認(rèn)了。
可這是哪門子的怪癖?
歡喜承認(rèn),剛剛她還在心中把這幾個當(dāng)小屁孩看呢,可現(xiàn)在,她立刻推翻了自己的這種想法。
李君怡隨身帶著錄音筆這件事情,讓她覺得頭皮發(fā)麻。
全天24小時,身上都裝著一支開機(jī)的錄音筆,這是什么概念。
敢情這一個月來,她跟她說的每一句話,居然都被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偷偷錄了下來。
她就這樣被記錄著一舉一動。
不光是她,所有李君怡接觸的人,都是如此。
她錄這些東西干什么?難不成有朝一日還要跟他們對簿公堂拿出來做證據(jù)?
歡喜已經(jīng)開始在腦海中迅速搜索這一個月來她有沒有跟李君怡說過什么不該說的話。
反觀那米,他一早就知道了李君怡這種怪異的舉動,可剛剛聽他的語氣,他并沒有不贊同,而是還要求她跟岑明哲幫著李君怡保密?
她猶如吃了一只死蒼蠅一樣,實際無傷大雅,但又讓人心里泛著難受。
看出來歡喜臉色的難看,那米跟李君怡都不再說話,岑明哲只好打著圓場,“行了行了,知道你籃球厲害了,爸~爸~”,最后兩個字他故意拉了長聲,“這回總行了吧?!?p> 三個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個比一個表情難看。
岑明哲順勢將舉著的手臂放了下來,看似不經(jīng)意地搭在了歡喜的肩上。
“好了,我們回教室吧,一會兒上課了。”
歡喜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李君怡那只24小時全天候打開的錄音筆上,沒有注意到肩膀上的那只手臂。
左右她也沒跟李君怡說過什么,無非是學(xué)校里的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她喜歡錄就錄吧。以后,跟她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就是了。
她嘴角上揚,扯出一個弧度,抬眸沖著李君怡笑了笑道:“誰都有秘密,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說的,我們回去吧?!?p> 幾個人轉(zhuǎn)身正要朝教室走去的時候,在籃球場邊的階梯式看臺上,看到了坐在最上面一層的秦校長,以及他身邊眼神如寒潭般冰冷的沈妄城。
沈妄城的眼睛里住著一只猛獸,透著讓人生畏的危險,目光緊緊攫著歡喜的肩膀。
歡喜被這樣的沈妄城嚇了一跳,順著他的目光發(fā)現(xiàn)了搭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臂。
她慌亂地側(cè)了個身,避開了岑明哲,朝前走了一步,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那米,看不出來,籃球打的不錯啊?!?p> 秦校長朝著那米比了個大拇指,“你小子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