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別忘了當年韓歡喜是怎么被趕出何家的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一定是韓歡喜那個小賤人,上次在歡城餐廳潑了我一臉的辣椒油,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是會找地方告狀。今天我去吃飯,歡城餐廳的服務員壓根就沒讓我進門!媽,你知道我們一幫人過去,獨獨我被攔下,有多丟人嗎?哼,歡城的經(jīng)理說了,不只是我,以后何家人都不能出現(xiàn)在那里了?!?p> “什么?這韓歡喜也太霸道了吧?連我們何家去哪里吃飯她都要管一管嗎?她還沒嫁到沈家去呢!”
顯然,胡梅也被氣到了,聲音不自覺的跟著大了起來。
何季嬈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她將房門關(guān)上,回頭看向床上的齊墨。
齊墨有些怔忡地看著她,看樣子,剛剛胡梅、何媚母女倆的話齊墨也聽進去了。
他臉上的不贊成與薄薄的厭惡,是何季嬈想看到的。
她朝著齊墨粲然一笑,“親愛的,睡覺吧,寶寶說她困了。”
與此同時,何家別墅二樓的樓梯口正對著的房間內(nèi),同樣有一對母女在屏息凝神,聽著隔壁何媚的吵鬧。
坐在茶幾旁的女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海藻般的頭發(fā)傾瀉而下披在肩上,樣貌俏麗,氣質(zhì)出落的是知書達理。
她纖細的手指捏著一本史學類著作,顯然看書的雅興被何媚的叫喊打擾到,眉頭微蹙。
似嗔未嗔的樣子,煞是惹人憐愛。
這是何家的二女兒,何未央。
趴在門上仔細聽著外面動靜的,是她的母親劉霜,何文成最先接到何家住的情人。
她二十幾年前住進何家的時候,剛好懷著現(xiàn)在的何未央。
被打擾到的何未央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又在發(fā)什么瘋”,嚇得劉霜趕緊從門邊走過來,用力地擺了擺手,示意何未央不要出聲。
繼續(xù)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確定沒有被何媚母女倆聽到,她才把聲音放到最低,說道:“別亂說話,小心被人聽到,你還嫌我們在這里的日子過的不夠難嗎?”
“媽,既然覺得難,我們就搬出去啊,干嘛非要在這里遭這種罪。你在何家也住了二十多年了,你見父親的面都是有數(shù)的吧?!焙挝囱脒h山般的眉宇染上了一抹心疼。
從她懂事開始,跟著母親在何家的日子就過的小心翼翼。
盡管他們也住在何家,可是母親連個名分都沒有,她也要一直背著私生女的頭銜。
這樣也就罷了,隔壁何媚母女倆也是如此的身份,卻仗著一張會賣弱討好的嘴,把夫人和大小姐哄得團團轉(zhuǎn),與她們娘倆的日子簡直是云泥之別。
這何家,她早就待夠了。
“你瞎說什么?老爺跟夫人肯讓我們住在這里,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了。否則你跟我在外面,早就被餓死了,何來的這樣一個遮風擋雨的家。”
“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大了,有手有腳,我不信在外面我還養(yǎng)活不了咱們娘倆了。我們雖然住不上這樣的別墅,可房子再小也是自己的家啊。不像現(xiàn)在這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寄人籬下,活得不如夫人懷里抱著的狗?!?p> 何未央放下手中的書,仰頭挺胸說這番話的樣子,帶著一股子傲氣。
她身上書生氣的清高,在舉手投足間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拿什么養(yǎng)活?你還在念研究生呢,工作都還沒有著落,你哪來的清高的資本。以后不要再講這種話了,省的被老爺聽到了”,劉霜頓了頓繼續(xù)道:“別以為我們在這里就保險了,你別忘了當年韓歡喜是怎么被趕出何家的,我可不希望你重蹈覆轍。”